夜秋月踏着月光走了进来,面色一如往日的清冷,衣服皎洁如月,不容亵渎半分。
“你怎么来了!”霜钰翎从皇座上站了起来,随即便命令侍从,“禁足令未消,送将军回府面壁思过。”
霜钰翎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失皇家风度,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陆茗渊点名道姓的指认让她不得不防。
“是。”侍从没有听过什么禁足令,心中有些疑惑,女皇与将军从来都是恶言相向,现在将军来了,为女皇解围,为什么女皇还让将军回去?皇族之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作为侍从听从便好。
“慢着。”陆茗渊在看见夜秋月的那一刻眼神变得疯狂,越干净,他就越想弄脏,和他真像啊,“你是夜秋月?”
陆茗渊从未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不过气质如此相似的两人让他激动不已。
“嗯,正是在下。”夜秋月感觉到令他恶心的目光,但是没有表现出异常,他清楚的明白如果自己有什么异样,只会让陆茗渊更加兽血沸腾,“你是?”
清冷美人,和那个人一模一样,果然更加够味儿。闫门虽然样样都让自己看不上,不过这个私生子的确有意思。不过这个有意思也只是爱屋及乌而已。
“北垣王室陆茗渊。”陆茗渊难得遵守礼节,可是他的眼神更具侵略性,夜秋月的泪痣更是无意间撩拨着他饥渴的心,这个人他想要得到,但是程度远不及他心里的人。
“哦。”夜秋月没有给予陆茗渊任何一个眼神,他看着霜钰翎屏退了靠近他的侍卫,“让臣走,莫不是女皇生臣的气了?”
霜钰翎看着夜秋月的眼神有了片刻的失神,这双眼睛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温柔了。
这种陌生的熟悉让她忍不住的怀念,没错,夜秋月一直都是她安全感的来源,似乎只要他在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样如何?今日怎么罚我都行,你高兴就好。”夜秋月漠视着四周的人,眼里似乎只剩下霜钰翎一人,柔情四溢的模样令在座的侍女和女官都有些沉醉。
拒绝吗?至少她现在做不到霜钰翎在内心短暂的挣扎发现有些习惯难以改掉,她叹了口气,对上那双含情眼眸自己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
“将军可是早就知道今日晚宴故意不来赴约?”陆茗渊出声,这句话是有意刁难,他需要一个噱头保证自己到墨都的目的可以完成。
夜秋月听见也没有赏其半寸目光,出声应答:“昨日身体抱恙,女皇怜爱,命臣以身体健康为重,若是有所怠慢还请外使见谅。”
“我最见不得美人受气怎么会怪罪于你,但是……”陆茗渊眼神里有着攻击性,似乎一寸一寸将夜秋月的衣服撕烂,“怎么也要有些惩罚,给我们北垣几分薄面不是?”
“外使请讲,只要是不伤及性命,不背弃墨都,夜某能做到的都行。”夜秋月踏进主殿的台阶就明白,今日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季冬琰给自己传了信,说今日有外邦人在城外潜伏。
“豪爽的性子我最是喜欢。”陆茗渊喝了一口酒站了起来,“据说将军国色天香,身段样貌比女子都强上几分,陆某想要瞧上一瞧,不知将军可否满足在下的心愿。”
“夜秋月是墨都将军,此等行为实在不雅,外使还是换一个吧。”霜钰翎的忍住怒意,仍然好言以待,陆茗渊敢提那就是做好了准备,她的生死,她不在乎,但是她还有城民。
“这不与将军提的要求相悖,一不损他人性命,二不背弃墨都,女皇说说这有何不可?”陆茗渊弯起嘴角,“再说都是男人,见一见无伤大雅,难道传闻有真,墨都男子皆为手无缚鸡之力,所以现在才女子当家?”
无法辩驳,陆茗渊好男色虽是公认之事,但是不可言明,说出来更是会被北垣指责有造谣侮辱之疑,若是直接拒绝,间接承认了他所说的传言,这样做有辱墨都。可是牺牲夜秋月,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外使,这是今日不见誓不罢休?”夜秋月终于看向了陆茗渊,对上眼眸的那一刻,眼神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你可以这样理解,将军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男人不是吗?”陆茗渊随即就拉开了自己的腰带,精壮的身材就这样露了出来,“在北垣会袒露上半身进行角逐,切磋武艺,陆某只是抛砖引玉,若将军不好意思,我代劳也不是不可。”
陆茗渊趁众人不注意就快步靠近夜秋月,看似轻轻一扯,夜秋月的外衣已经在身上挂不住了,瞬间只剩下一层中衣:“陆某是粗人,还请不要见怪。”
说完陆茗渊的手又迅速地想要去剥掉夜秋月最后一层衣物,刚刚他触碰到了夜秋月的皮肤,陌生的触觉让他有些犹豫,可是有些事情非做不可,才足以掩饰,他想要得到的,使他更加想念,这与眼前人有着关联。
夜秋月转身堪堪躲过,左手半个衣袖又断送在了陆茗渊的手里,他看了陆茗渊一眼,转瞬又看向霜钰翎,霜钰翎端坐在那里没有其他的举动,她的漠然让他有些难受,明明刚刚有那么一瞬,他能感觉到她是在意自己的,就和曾经一样。
霜钰翎内心并没有如表面这样淡然,她的衣袖已经被抓出了无法抹平的皱褶,她看在眼里,碎在心上,墨都危机四伏,明面上她能以权相护,最多就是落下一个色令智昏的名声,可是那些暗藏的东西呢?她没有办法,唯有把人逼走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一次,估计他不会再原谅了吧,既然无法原谅,那就走吧,有些东西那就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