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陆茗渊背着季冬琰走在夜秋月的身侧,他的行动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甚至比来的时候还有些快,可能是因为有人等着自己,归心似箭与迫不及待,都因为一个人,全然迸发,藏不住的。
路程过半,夜秋月渐渐放松了一点点的警惕,归心似箭,有了等待自己的人就是有些许不同:“秘密,不可以说的。”
“男人之间应该多一点坦然。”陆茗渊仍然没有放弃,丝毫没有将现在可能面临的危险拉入考虑范围之内,这就是信任的感觉,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会觉得安心。
“回去之后让戚砚的眼睛告诉你,自己体会。”提到戚砚,夜秋月也有些想霜钰翎,她明明没有分开多久,却保持着斯思念的温度,心里不由得觉得暖暖的。
话音还没有落下很久,一只雪白的隼从天上落下,搭在陆茗渊的肩上,他的眼神立刻有些不安。
“秋月,搭把手,这是我安排在戚砚身边的隼,可能出事了。”陆茗渊解脱双手的一刻,马上就将隼腿上的小竹筒打开,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看见内容的瞬间,薄薄的一张纸,顷刻间皱成一团,“闫门,陆斯娅,如果戚砚有什么事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咳,咳,阿月?”季冬琰的潜意识慢慢回归,眼眸里描绘出的轮廓,一眼认出是自己可以相信的人,“阿月,卿夏,闫门,快去。”
“哥,我先送你回去,再找闫门算算账一笔一笔地算,我一分也不会让它被落下。”夜秋月想要将人背上走快一点,还没有行动他的手就被季冬琰按住,他不解地看着面前虚弱的人。
季冬琰抹掉嘴角的血,:“我也要去,把人从我身边抢走了,我就要他们亲手把人完好无损地还给我,不然付出所有我都要血洗闫门。”
季冬琰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狠戾的模样几乎鲜为人知,动了他的逆鳞,他必然睚眦必报,一直都不是什么善人,没有什么怜惜与可惜
“哥,你的伤还是休息比较好,你放心,卿夏……”夜秋月还没有说完,季冬琰就将他往身旁推开,他自己晃了晃,“哥,你不可以……”
“可不可以?如果是钰翎从你身边被抢走,你怎么可能如此淡定。休息?休息只要多一秒,我就害怕会对他不利。我……我不能失去他,真的不可以。”季冬琰倚靠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树,就想当年,他的一次失误,让乾卿丢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寻回,他不想再尝试,这样患得患失的滋味。明明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可是这次又丢了。
他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道光渐行渐远,伸手去抓,却感受不到温度,他该怎么办?
“琰哥,卿夏没有问题的,他会好好的,一定可以。”夜秋月是两人一路走来的见证者,他看着两人的挣扎,最后因为彼此妥协,来之不易的东西却又像沙子一样难以守住。
陆茗渊顷刻间明白了季冬琰和乾卿夏的关系,心中有些佩服和羡慕,何时自己和戚砚也可以如此,不用躲藏,不用隐瞒,他想握住他的手,告诉所以人,这个人是自己的。
“阿月,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他,我只希望他平安,想要亲手将他带回我的身边。”季冬琰看着站在对面的两个人,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夜秋月已经忘记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季冬琰,他开始疑惑自己是否见过这样的季冬琰,这样的他让自己心疼,同样受着爱情苦的自己感同身受:“琰哥,我们走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为了卿夏不顾一切,你还有义父。”
季冬琰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反而让夜秋月更加无奈,这会儿估计让季冬琰拿四时换乾卿夏,他绝对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毕竟人只有一个,宗派没有了很可以再建。
“季冬琰,我麻烦你认真一点可以吗!我们都很着急,戚砚和翎儿现在也在那里。我不是逼你袖手旁观,而是你对我而言和他们一样重要,你明白吗?所以,哥,答应我,我们一起去的可以,但是不要自作主张的逞强好吗?”
季冬琰微愣,他意识到现在眼前人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叛逆孤僻的少年,虽然有些距离感,但是他始终都和自己站在一起,自己也是对他很重要的人,缺一不可的那种。
“不要生气,哥,认真的。”季冬琰朝夜秋月伸出手,他想要去拥抱但是发现自己没有这样的力气,他真的太累了,但是他告诉自己要撑住,还有人在等自己去救,还有人在等自己并肩同行。
夜秋月握住季冬琰的手,随后将他架在自己的身上:“茗渊,拜托去找三匹快马,赶紧去。”
“他……可以吗?”陆茗渊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季冬琰可能根本坚持不住,有可能半路就会晕厥,可是看见他的坚持自己也不忍心直接拒绝。
“可以。”夜秋月在季冬琰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我们要一起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