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只是他想将乾卿夏抱起来的时候,却站不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又一次裂开,鲜血淋漓,他似乎毫无知觉,依旧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没有松开手。
“你再这样下去手臂会废掉的。”陆茗渊有些着急,他看着怀里进入昏迷的戚砚不忍心放下,季冬琰和夜秋月等人的状态也很不好,他们该怎么回去,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陷入困境。
“殿下,末将来迟还望恕罪。”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陆茗渊回头仿佛看见了希望,但是转念又感觉到失望,他们是他的亲军,每一个都是自己选拔出来的忠义之人,不可能背叛自己,但是显然这批人有问题。
“起来吧。”陆茗渊毫无感情,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是敌是友,他不清楚,但他明白他们以后再也不可能是能够亲近的人,“你没有和我说过你是闫门的人。”
“代号天魁,闫门天字部掌权人。”天魁没有隐瞒,他是奉命行事,是忠诚的执行者,“门主让我护送你们回城。”
陆茗渊无奈地笑着,面对现实他别无选择,他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说吧,要什么?”
“门主只说送你们回去,没有其他指示。”跟着陆茗渊那么久,他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谨慎敏感,很难靠近。
“麻烦了。”陆茗渊阔步走了出去,他没有选择权,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天魁依着两人之前的相处习惯出言简单地解释:“殿下,我虽然在你的身边是计划之中,但是,天魁依旧是你的手下,忠于你,请你放心。”
“放心?你藏了那么久,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厌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心?”陆茗渊忍不住,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他的心寒,“走吧,是好是坏看命吧。”
“殿下请。”天魁侧身让路,他的眼睛紧紧跟随着陆茗渊的身影。
陆茗渊与天魁擦肩而过之时,低声威胁:“不要伤害他们,不然我饶不了你。”
只不过几个时辰,众人就又回到客栈,陆茗渊请来郎中,便抱着戚砚离开,回到他自己的地盘。
“闭店,清场,包括你们都离开。”陆茗渊迅速和手下人吩咐,头也不回地上楼。
刚刚的郎中虽然已经对戚砚施针缓解,但是再三和自己强调,如果可以还是最好用正确的方式解毒,这意味着,他和戚砚直接跳过了所有,进入最后一步,同房。
可是,戚砚,愿意吗?
陆茗渊陷入困境,他轻轻地将人放在床上,看着戚砚潮红的面庞有些不忍,他听过一些关于断袖之间的事情,他害怕他疼,也害怕等他清醒之后,他会讨厌自己。
“戚砚,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明明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你,可是意外总会来临。
“茗渊?茗渊!”戚砚慢慢地睁开眼睛,他能感受到有人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双手很温暖,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让她情不自禁就想呼唤他的名字。
“宝贝,我在,我一直都在。”陆茗渊坐在床头,让戚砚倚靠在他的胸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热,很热。哥,我想要你。”戚砚中药太久,已经快要被药物支配,撕扯这身上的衣服陷入混沌。
陆茗渊按住那只在自己身边到处点火的人,想要吃却吃不到的,难熬。
“戚砚,我想帮你,想对你负责。只要你同意,我绝不推辞。”
陆茗渊忍住内心的欲望,他不是一个翩翩君子,但是他只想做一个人的完美情人,哪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有越距一步。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戚砚听见陆茗渊的表白瞬间清醒,她不敢冒险,她记得,他喜欢男的,自己赌不起。
“戚砚,你说喜欢都是骗我的?”陆茗渊虽然感觉发展快乐点,但是他相信这样的事情应该算是另一种水到渠成,未曾想过会被拒绝。
“对不起。”戚砚不敢与陆茗渊对视,她受不了他受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