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终于受不了,喊道:“要做就赶紧,不做就滚!”
秦寒云得了命令,马上好好满足人。
没过多久,室内响起两声交错着的沉重喘息声。
秦寒云爱不释手,还在揽着人不住地摸来摸去,寻着一块肌肤就又吻又咬。
张潮想要去洗澡,便推了推秦寒云,说:“起来,去浴室。”
秦寒云眼前一亮,故意装作没听懂,问道:“哟,要跟我换个地儿继续?看来你越来越喜欢我了。”
张潮没有说话,每到这种时候,他都很有自知之明地闭嘴,胡搅蛮缠这条赛道他真不打算赢。
秦寒云连忙认错,说:“噢,是要洗澡是吗?再躺一会儿我亲自给你洗好不好?”
张潮却说:“我现在就要去,难受。”
秦寒云没办法,起身将人拉起来,见他行动如常,便说:“你先去,我拿点药再进去。”
张潮虽然还能走路,但每迈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云上,没有落在实地的感觉。
于是,当张潮才走进浴室的时候,秦寒云已经拿好药跟了进去。
秦寒云将药放在洗手台上,上前环抱住张潮,说:“我还以为我白用功了,看来你也没那么厉害嘛!”
张潮打开淋浴头,热水从头而下,他自顾自地冲洗着身上的汗液。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慢慢在这种事情上找到了快乐,不再如当初那般抗拒。他在心里想:真是可怕,一个多月前,哪里想过会有现在。
秦寒云和张潮一起洗了一个黏糊糊的澡,费时一个半小时。
洗完后,张潮已经有些站不稳。
这时,秦寒云拿出那管药,说:“我发现,只要我不帮你涂,你就看都不看它一眼。你还年轻,不知道这药的重要性,我理解。所以,以后我都会记得给你好—好—涂两遍。”
张潮看到那管药就忍不住脸红、耳朵红,他想要逃离浴室,但很快就被人抓住。
……
过了好久,秦寒云才宣告上药结束,说:“好了,你先出去穿好衣服,再休息几个小时,咱们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张潮穿好衣服,打开手机翻看之前秦寒云发给他的蜜月之旅文件,看到了最后一个地点。
正好,秦寒云也穿好衣服走了过来,看了眼文件,说:“是不是很疑惑,怎么会是高州这个并不出名的地方?”
张潮点点头,说:“之前去的地方,即使偏僻,但也还是有点知名度的,游人很多。但是,高州似乎只占了偏僻这一点。”
秦寒云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他才说:“那里是我奶奶的故乡。我小时候就听我奶奶说,高州的荔枝最好吃。可惜直到奶奶去世,我也没有吃上高州的荔枝。”
张潮没有听说过秦寒云的奶奶,便问道:“你奶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寒云说:“她是一个敢闯敢拼的人。年轻的时候看中我爷爷有能耐,不顾家里人反对只身北上,嫁给了我爷爷。后来,我爷爷果然创造了奇迹。而我奶奶,也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可能就是因为两个人的心思都在工作上,所以对我爸疏于教导,让他成了个吃喝玩乐样样都会的纨绔。那时候很多人笑话我奶奶,我奶奶是硬着头皮去了于家,这才给我爸求来了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就是我妈。可惜的是,我奶奶因为我爸的懒惰惹事终日郁郁寡欢,又觉得对不起我妈,将所有的错揽在了自己身上。我出生后没几年,她就去世了。”
张潮也有点可惜,说:“教育孩子从来不是母亲一个人的事,你奶奶会郁郁寡欢,也是因为太爱你爸了。”
秦寒云没有沉浸在悲伤的往事中,他说:“其实,我要去高州还有一个原因。我奶奶生前告诉我,她最佩服的人就是高州冼夫人,一代巾帼英雄。我想,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
张潮一听就来了兴趣,说:“原来冼夫人是高州人。我读书那会儿听老师讲过她的故事,她实在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女人!”
秦寒云见他格外激动,便问道:“一个故事,你能记那么久?”
张潮说:“不是故事,而是故事里的人。我在听说她的故事之前,一直以为历史上的战场只有男人,直到听说了她,才意识到历史上也有女子驰骋疆场,在政治漩涡中践行忠君爱国、坚守本分的理念。那一天,我的世界观是被重塑了的。”
秦寒云打趣道:“你不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吗?怎么在女性认识上这么开明?”
张潮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妈……应该是我养父母,他们从我小的时候就要求我做家务,和几个堂兄弟、堂姐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把活推给哪一类性别的人。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也说‘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区别看待,男孩子要成家立业,女孩子也要’。”
秦寒云面露惊讶,问道:“你爷爷居然这么教育后辈吗?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张潮说:“这算什么,我奶奶活着的时候还整天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呢,他们那个时候受到的教育还是很不一样的。不是喊口号式的,而是一定要付诸实践的。”
秦寒云笑着看向话多起来的张潮,心里欣慰许多。当然,那种心灵上的契合,更是柔软了他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