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团的风波终于彻底过去,A市不少对手都选择了偃旗息鼓,其中自然包括易家。
但是,当初制造了车祸想要弄死秦寒云的人,即使此时收了手,也不会被轻易放过。
“你是说,出手的是余家?余则齐的余?”张潮问秦寒云。
秦寒云把床头小桌子上的调查结果递给张潮,“撞我的人已经把事实交代清楚了,他吃了点苦头,现在在警局,老实得很。”
“那你打算怎么办?余则齐会不会用他手头的人脉来对付你?”张潮担忧地问道。
“这倒不会,他和他母亲很像,公私分明,偶尔感情用事。要是他知道是他叔叔干的,他说不定比我还要下得了手。”
张潮不太相信,“像你们这样的家庭,不都会优先考虑家族内部的利益吗?他怎么会更在乎别人的利益?是因为他惹不起秦家吗?”
秦寒云笑了笑,“余家在我们这些家族里面有些特殊,余则齐的爸爸原本是打算从政的,但没想到几个弟弟都不太省心,他最后还是继承了家业。所以从根上来看,家风还是清正的。不过,余则齐也确实惹不起咱们秦家。”
张潮想起之前碰见兰昕奎的事,追问道:“你们几个和余则齐是不是自小就认识?”
“他和我、昕奎、北折,自小就在一起读书,因为性格相合,所以关系一直很好。后来闹出了一件大事,说是他喜欢昕奎,后来就被他爸一脚踢去了国外。其实也是出于对他的保护,不然依照兰家长辈偏心幺子的脾气,他怕是要去掉半条命。”
张潮心中有了猜想,试探着继续问:“他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不然哪里至于到这种地步。”
秦寒云却不肯说了,“好了,你不要再问了,问他这么多,我要吃醋了。”
心知他是在转移话题,张潮冷哼一声,“不说就不说,还找借口。”
“对不起,这事涉及昕奎的隐私,他连莫北折都没告诉过,肯定也不想很多人知道。我可以保证,他什么时候说可以说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张潮嫌他说话腻歪,一把把人推开,“别靠太近了,我今天没兴趣。”
秦寒云“哦”了一声,故意拉长音调,“你是给我解锁了是吗?”
张潮自己都忘了那件事,自从从老家回来以后,他就不再跟秦寒云拉开距离,有时候还会主动一些。
秦寒云趁着张潮发愣,凑过去啄了一口,“潮崽,你好甜。”
张潮有点恶心,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别说这些话,我要吐了。”
“这可是实话。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照片的时候,就觉得你是甘甜的泉水,你的眼睛里充满了爱的坚韧。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我那时候满心满眼只想得到你,手段过程在所不惜。”
“那我可要说,你的办法还真不咋地。”张潮语带嘲讽,笑着说。
“我的办法不好,可你不还是想明白了吗?其实……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想明白的?”秦寒云不太自信地说。
张潮的回答是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给了他一个热情火辣的吻,咬住唇,然后穿过牙关,擒住舌头,吸吮、交融,鼻息间都是血脉沸腾的声音。
秦寒云不太满意,想要转换姿势,可无奈手上的伤还没好,不好发力,挣扎几下,便没再动弹。
等到结束时,张潮的手已经穿过他的睡衣,摸到了腰背处,“你说,我是怎么想明白的?”
“难不成……你是喜欢上我了?”秦寒云不太相信地问道。
张潮趴在他身上,“你以为我的病为什么会复发?”
“不是因为我一直不顾你的意愿,让你很难受吗?”
“不是。”
“那是什么?”秦寒云此刻心跳如鼓,好像有什么期待已久的答案即将破土而出。
“生活的重压从来不会让我患病,只有爱人的离去,能让我痛不欲生。”张潮微微抬起头,看向垂头的秦寒云。
秦寒云忍不住抱紧了张潮,眼角的泪水快速滑落。他原本以为,他和张潮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
“我曾经逃避过,以为戴上面具对你就能重新回到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一切,甚至去挑战过老爷子,想要借此骗过自己。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害怕了。我已经失去过一个韩清,不能再承受一次。”
张潮说完定定看向秦寒云,替他擦去泪痕,“我现在远没有你强大,有时候甚至有些别扭,但我会尽快成长起来。”
秦寒云凑近张潮,俩人鼻尖对鼻尖,双眸微闭,“潮崽,谢谢你愿意敞开心扉,谢谢你爱我。”
张潮拉开距离,意味深长地说:“但是,我暂时还不愿意跟你有更近距离的接触,至少要等到易曜回来以后。”
秦寒云一听到易曜的名字,就知道没好事,“你又拿他膈应我!”
张潮捏住秦寒云的鼻子,“我和他从来没有开始过,你吃什么醋。”
“是吗?在校园里牵手,住同一栋房子,家里长辈怀疑你们谈恋爱了,就这还不够我吃醋的?你管这叫没开始?你说,要不是我出现了,你俩现在肯定有结果了。”
张潮猛一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寒云,“我说,你是真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啊?你要算旧账是吧?当初要跟易曜结婚的又是谁?和乔衿楠有孩子的又是谁?你也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