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的床上,周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睁眼,满目的白色。
背后还隐隐的疼痛,沈月醒来就看到褚玺靠在窗边,细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升腾起来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只依稀可以看出俊美绝伦的轮廓。
心里隐隐的猜测成真。
他果真在现在就学会了抽烟。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抑或是在玻璃窗倒映的影子中看到了她起身的动作。
褚玺掐灭了烟,转身踱步走到她的床边。
将剩下的烟放到了桌子上。
哈德门,平价又大众的烟。
沈月撇了一眼,认出这根烟的商标来。
在她父亲还在之时,常常会要求她去超市买烟,买的就是这种烟。
“你怎么抽烟呀?”
没等他兴师问罪,她先一步出声夺人。
褚玺眼尾泛红,眼角自然而然的的上翘,听到她的话,哼笑一声。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你觉得如果我不抽根烟提提神,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话语落地,他靠近了三分,沈月心虚地后退。
“你也可以睡觉的。”我又没让你在这里守着我。
被拉扯到伤口又刺痛起来,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心里其实很喜欢一醒来就能看到他的感觉。
“呵。”
“你还没跟我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仓库,不是说不去的吗?”
褚玺想到了些什么,眼神变得渐渐危险起来。
触及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沈月缩了缩,老老实实的交代。
“我觉得我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
她垂下头,攥着被子,被子被她捏的有点变形。
乌黑的头发垂在雪白的铺盖上,衬得她的脸愈发娇嫩美丽。
褚玺原本横在嘴上的讽刺突然说不出口来。
两人默默无言,相视在这深夜的病房中。
良久,褚玺熄灭了屋子里亮的惨白的白炽灯。
走到房屋里的沙发上,合着衣躺了下来。
“睡吧。”
“我已经跟班主任请好假了。”
一夜无梦。
医院的VIP病房,单人单间,独立厕所,还有一个沙发和电视。
空间比家居的客厅还要大上几分,窗台上绕有情趣地放了几盆花。
不知道的人,大概还以为她正在家里待着。
褚玺已经早早离开了,偌大的病房只有她和一个小护士。
女护士拖着托盘,熟练地帮着给她换完了药,正要离开,沈月喊住了她。
“请问我的伤势很严重吗?”
护士翻了翻病例表,礼貌客气的回答。
“不算严重,只是您生得白,看上去可怕了点。”
青里透着紫的瘀肿在奶白的肌肤上明显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