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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莺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在过去的三年中,她反复失业,每个人都告诉她,经济不好,工作不好做,千万珍惜工作机会。
在香港那三年,她卖内衣、做餐厅服务生、到后厨削土豆,甚至一度想出去做货运,帮忙运输。
人人都说经济环境不好,可人民依旧要换内衣,要更新夏季T恤,要换袜子,要更换皮鞋。所以所谓的经济不好,究竟是什么经济不好,这个经济又是指哪个的经济状况不好?
陈震生港大毕业,还是法律系的,怎么会去了新喜来登做大堂经理,他怎么不去律所工作?
宋莺莺中学毕业之后,遇上了大疫情时代,是真的经济不好了。例如广东道海港城,过去曾经人潮汹涌,现在有些凋敝。
以前排队购买香奈儿和爱马仕的人群熙熙攘攘,不管什么款式的包,都是一包难求。就现在的香奈儿商店里,人们好像也没那股疯劲了。
如果这不能体现经济萎缩,那怎样才能。宋莺莺想,在香港那三年,正好是她中学毕业,刚刚出来就业的那三年,她几乎都没为自己添置过什么东西。
去参加陈震生和周语语的订婚宴,是她的旧衣服改的。她难道是不想买件新的更体面的衣服吗?她是那三年就没大手大脚去购物,去消费,她不愿意购物,不愿意消费,不愿意买浪费钱的东西。除了必须更换的内衣,必须消耗的洗衣液、洗手液,其他的确实可买可不买,能省就省。
但钱是省出来的吗?是,又不全是。
钱得省,但又得赚,守着一点点小成果,很快就又不行了。宋莺莺心想,在经济全球下行的情况下,香港不行,美国又能好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