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最近收集的资料来看,父亲得到宁城市长和省里的支持,就已经让官场其他人心生忌惮,不敢任意妄为,哪怕有些动作动了一些人的蛋糕,但发展中又补了一些其他的好事,倒没让底下人生出怨气。
唯一可能跟父亲有冲突的就是组织部的部长齐亚鑫,这个人在父亲没来之前本来是最有可能成为县长的人选,结果被父亲截了蛋糕,加之他本身年龄已经有些大了,后面再想升迁,更加困难,心怀怨恨也是应该的。
而刘雅琳之所以能够在县长办公室这边畅通无阻,也是因为这个齐亚鑫是她的表哥,从去年来了组织部之后,刘雅琳就频繁地过来找叶父,叶父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一直任由她这么着。甚至两人之间还被传了一些花色新闻。
叶予初听到这个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男人升官发财换老婆的事情实在是古来有之,她不是没有过这类担心,尤其是从未见识过很多女性的男人,在诱惑来临的时候更加难以抵抗。
“从我收集的消息看来,叶县长应该跟她没有那种关系,都只是风传,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人传的。”帮叶予初收集信息的徐麟忙解释。
“你是说我父亲可能是被陷害的?”
“从种种迹象看来,是的。只有传闻,但从没有细节方面的说辞。”
叶予初缓了缓情绪,“你在帮我探听探听具体情况,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好,我这就去准备。”
人走了后,叶予初一直靠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挺乱的,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父亲,一个农村男人,从最底层爬起来,真的能够扛得住美人计?那个刘琳娜不说多美,实在是那股子女人劲,估计十个男人里,九个男人都受不了。
而有了这种传闻,如果处理得不好,很有可能会影响父亲的仕途声誉。
接下来她会在宁阳县呆上半个月,倒是可以好好的合计合计。
“救命啊,救命。”刘琳娜衣衫不整、脚步凌乱地从县长办公室跑出来,身后追着叶伟,宁阳县的县长。
外间正好来了一拨县里领导,准备开会。
叶予初赫然也在其中。
叶伟见这情景,简直跟天要塌下来一般,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不过这个声音都被刘琳娜的哭喊声所掩盖,她不知何时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哭嚎着,“我以后怎么办啊?这还要不要我活了啊。”
其他人看了看叶伟,又看看叶予初,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梁秘书,找警卫过来把刘女士带到会议室去,大家也都去会议室吧,这个事情我们马上解决,我不想我爸爸蒙受不白之冤。”叶予初冷静道。
“好,我这就安排,各位,请先去会议室吧。”梁秘书的心理素质此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大家一看两人这么冷静,再加上闹出这一出的地方是在办公大楼办公室,一些人便察觉出了一些猫腻。
组织部部长齐亚鑫心里想法转了一圈,他想着如果真是叶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那最好,这样也能解解他的心头之气,只是可惜了自己的表妹,恐怕再无法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对于叶予初看他的那一眼,他很坦荡地看回去,这事跟他可没关系,他从来没让表妹这么做。
叶予初扫了一圈屋里的人,敏锐的发现就是最有嫌疑的齐亚鑫也没有更多的波动,看来这事情不是预谋。
她对男人其实保持着一定的怀疑度的,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她仍旧不觉得他能够坚贞如一的对待母亲和家庭,太多男人看起来老实,对家庭负责,实质上不过是没有机会和成本去花天酒地罢了。
一旦有不可抗拒的因素,他们几乎是毫不抵抗能力的,尤其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男人,见识太少,抗拒诱惑的能力越低。
她父亲这些年来地位攀升,家庭越加富裕,诱惑增多,之前在宁城还好些,起码家人朋友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出乱子也比较难一些,到这边来之后,叶予初时常会担心,所以一有时间,叶予初就让母亲过来,或者自己过来,也以想念父亲为由,不许父亲假期逗留在宁阳县。
种种措施之下,父亲这边看起来的确没出什么问题,只这个半年前出现的刘琳娜,她上半年过来得少了,还真没发现。
加上她是县长的女儿,其他人也不好跟她说这个事。
其他人一窝蜂地都离开了,有心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多逗留,好歹人家现在还坐着宁阳县最高位,而且这件事情会不会让其倒台也还不一定,官场上的人都深深懂得明哲保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