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找不出有什么亮点。

要是A校的人知道祁初是这样想自己的，一定会组团来把他的头给打掉。

让这个A校校草好好地认清自己。

不过经过昨天的演出，祁初现下是A校的校草还是校花，还颇有争议。

祁初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盯得正出神，觉得眼睛盯着有点酸涩，便无意识地活动了下眼珠，眼神往旁边一扫——

一个人影静静地倚在卫生间的门边。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祁初被吓了一跳，浑身一震，往后退去。

活像只旁边被突然放了根黄瓜的猫。

等他看清楚靠在门边的人是秦远辰之后，他才把跳到喉咙口的心脏给重新咽了下去。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吓死我了。”

祁初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是你看得太认真了。”

秦远辰笑了笑，走到了祁初的旁边。

A校寝室的卫生间虽然不算小，但两个成年体型的男子一起待在里面，还是会显得拥挤。

“怎么了？”

祁初往旁边退了几步，不留痕迹地跟秦远辰保持着安全距离。

平时很会看人脸色且善解人意的秦远辰现下像是瞎了一样，根本看不懂祁初退让的意识，反而得寸进尺地走近了两步。

离祁初的距离是越来越近，给他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祁初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因为秦远辰的靠近，染上了他的体温，烧得他喉间干涩，肺部都隐隐作痛起来。

“你盯着镜子看得那么出神，是在看什么呢？”

秦远辰非但没有回答祁初的问题，反而把另外一个问题反手抛给了他。

“看自己的外貌有什么值得你见色起意的地方。”

大概是秦远辰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祁初脑中几近窒息，思考能力一下子归零，顺口就把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那你得出的答案呢？”

祁初愣愣地看着秦远辰，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秦远辰看祁初一幅懵懂的样子，也就不再“为难”他了。

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捏住祁初的下巴，让他跟镜子中的自己四目相对。

“那我替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秦远辰贴近了祁初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答案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引诱气息，轻巧地钻入了祁初的耳中。

仿若塞壬在水手的耳边低声歌唱着，一字一句都带着诱惑。

引诱水手心甘情愿地步入深渊。

“你的所有。”

“从你的发梢到你的指甲，从你不经意间表现出的那些小脾气到你不易察觉的小习惯，这些全是让我’见色起意’的地方。”

秦远辰在祁初的耳边轻笑了几声，低哑的笑声如细小的刷子，在他的心上轻轻舒舞动着。

有点痒。

祁初皱着眉看着镜中的秦远辰，不知道这人是被什么摄了魂洗了脑。

情话肉麻得他都快站不住了。

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本想拽开秦远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但秦远辰这时候却偏偏“绅士”得很，除了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外，身体各处都跟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完全不像早上的那个“粘人精”。

他的距离拿捏得很好，不会太近给人以压迫不适感，也不会太远给人以疏离感。

祁初轻叹了一口气，把秦远辰的手轻轻地从自己的脸上拿开。

“不是，秦远辰我觉得你得好好思考一下。”

他直视着镜中秦远辰的眼睛，眸中一片认真。

“你对我所谓的情感，到底是不是昨晚的Omega信息素在作祟。”

秦远辰手顿了顿，似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祁初看秦远辰的反应，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突然的堵塞感是从何而来的。

他现在也不想去探究。

“以后做事之前还是先认真地想清楚吧，别因为冲动而误事。”

祁初留下这一句话，便低垂了眉眼往外走去。

卫生间里太闷了，他待在里面，几近要窒息。

他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但还没等祁初走出门去，手便被身后的秦远辰给拉住了。

“你在说什么？”

秦远辰的眉头皱得死紧。

“我昨晚压根没闻到什么Omega信息素。”

“昨晚你身上散发出的，一直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