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鳞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凭着直觉。现在被李琦点出问题，他总算是开始认真思考他和费奥多尔的现状。

李琦也不打扰他的思绪，默默写着任务报告。

……

良久，楚鳞终于开口道：“其实……”

李琦停下敲键盘的手，作倾听状。

“最开始，我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的。”楚鳞顿了顿，组织语言，“他那时候只是为父亲报仇而已，就算是局里也会对此有适当的宽容条例。我想，如果他要在外闯荡，那就去吧，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有很高的成就。而他万一要是走错了路，我一定会纠正他。”

“那是我最开始的想法。”楚鳞有些颓丧，“两年而已，没想到都成国际恐.怖分子了。”

谁知道和他志同道合的中二病他还能找到四个！

李琦推了推眼镜：“天人五衰的目的不明，但从他们近年的行动看，所图甚大。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这么一个恐.怖分子继续留在外面？

“让超越者看着监狱，挺大材小用的吧。”楚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就算是最出名的莫尔索监狱，也不会用超越者来看住那些罪犯。”他自语道，“可是我觉得，莫尔索关不住他。”

李琦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认为，就算把他抓回来，他也很容易越狱？”

“说起来可能有些自欺欺人。这虽然是原因之一，但实际上……我有些不想下手。”

楚鳞手肘撑在膝盖上，弯下腰，双手捂住脸：“爸爸妈妈去世后，费佳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会这么偏执，也和他们的去世有很大关系，说实话，看到他杀了史密斯的时候，我是开心的。更何况，他做的坏事全部都避开了我们的国家……突然感觉自己真是个双标狗。”

“因为父母教给我的正义，我不能辜负他们做一个恶人，甚至当一个快意恩仇的侠客也不现实……费佳是一个坚定的人，他走的每一步都规划好了结局。而我却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随波逐流。”

“我很羡慕他。”

李琦愣了愣，轻声道：“反派都是坚定有理想的人，而主角是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才能坚定信念。”

“噗嗤。”楚鳞被她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给逗笑了，“你觉得我是主角嘛？”

“当然。武功秘籍的第一发现人，也是归元诀衍生篇章修习进度最快的人，你这么小就可以和魏尔伦打得有来有回，不是主角是什么？”李琦答得很认真。

楚鳞托腮，眨了眨眼睛：“这么说，拥有一个反派竹马，一个悲催的童年，也是主角的标配啊……”

看着平时活力满满的小太阳又要开始emo，李琦赶紧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转移注意力：“没有目标就去创造目标，现在告诉我——你之后打算怎么对待费佳？”是放任？还是继续追捕？

楚鳞噘着嘴理好发型，甩了甩脑袋，似乎要把所有烦恼都甩出去：“，如果我现在把他抓回来，想要让他没机会越狱，又不能耗费珍贵的超越者的时间……那就要我亲自去看着他了。费佳那么聪明，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局，我不希望他永远当一个罪犯。而我，一个天才武学家，浪费青春去看他踩缝纫机，也很可惜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得先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他那个神奇的脑回路到底在想什么。”楚鳞摸着下巴回想，“我记得以前去俄罗斯找他的时候，感觉他对异能者恶意很大啊……我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

他抬头，暂时定下了新目标：“我要让费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觉自愿去赎罪。”

李琦看着她重新恢复神采飞扬的状态，莫名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

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手机振动，她拿出来一看，挑了挑眉：“果戈里从瑞士警局逃走了。”

李琦下意识进入工作状态，回到电脑边敲敲打打。楚鳞乖巧地坐在一边，不敢打扰她。

很快，李琦敲下回车键，弹出了一个新的界面。

那是一张世界地图，上面分布着各种红点。

李琦用鼠标在好几个红点上画出线条：“这是天人五衰明面上的活动轨迹。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们分别做了这个……”她一个个勾过去，勾勒出了一个隐约环绕着日本的圆。

她放开鼠标，拍了拍手：“虽然很隐蔽，但是可以看出，天人五衰的目标肯定和日本有关系，甚至他们在日本肯定暗中做了什么，只是明面上查不到。”她下了定论，“要么是他们图谋日本的某个重要的东西，要么是有什么重要成员在那里。”

楚鳞看不懂电脑上的各种分析，但是他相信李琦的判断。既然天人五衰的行动绕不开日本，那么他去日本一定有机会截住费奥多尔！

他有些期待地问靠谱的搭档：“有没有什么去日本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鳞宝终于要去日本了！这个时候中也太宰才12岁，森医生还在当黑医生哦！

今天我看看能不能整个二更还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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