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展开——盖棺铁围山!”
赤色的岩浆喷薄而出,吞噬了山坳中渺小的人影。
领域外,缝合脸咒灵眺望着战场方向,兴致勃勃道:“居然能把漏瑚逼到开领域诶……”他伸肘捅了捅旁边的男人,“诶夏油,你觉得他能在里面坚持多久?”
“我也判断不出来呢。”羂索微微一笑,思维高速转动,分析着刚才的战斗。
他倒是没有敷衍,是真的难以判断胜负。那个名为棕狮的男人全身覆盖着一种类似无下限的能量,漏瑚的火焰对他影响有限,体术更是完全被压着打,让漏瑚不得不展开领域。
高速移动、动作预判、自愈……貌似还能吸收别人的咒力……
羂索可以肯定棕狮与五条家无关,但哪怕是他千年的经验也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术式。
领域内的战斗他们无法窥探,只能耐心等待结果。如果棕狮输了那自然是死亡,如果赢了,按照“只有领域才能对抗领域”的规律,羂索还能收集到关于他的领域的……
情……报?
羂索猛然瞪大了眼睛。
远处包裹住大半山坳的领域竟被人从内部生生撕开,黑发红眸的男人无视身上被烧焦又愈合的伤势,抬脚把领域的主人踹了出去。
漏瑚——败了。
“啧。”棕狮甩了甩被高温破坏得只剩个把子的重剑,瞥向赶过来的观战组。
“喂,咒具记得给我报销。”
羂索顿了顿:“啊,当然。等会你可以随便挑。”
“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开领域的情况下居然能直接破坏漏瑚的领域?”真人好奇地凑上去问东问西,眸中还有些许隐藏很深的忌惮。
羂索也竖起耳朵等待一个答案。要知道领域这种东西也不是完全不能从内部破坏,但通常都是领域本身不够稳定,或者有人从外部施加了压力,漏瑚的领域可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考验,绝对没有以上问题。
棕狮对此的回答模棱两可:“家传的手段罢了。”
真人嘟了嘟嘴:“好敷衍。”他不再多问,这种东西肯定不是轻易能套出来的,等会再问问漏瑚好了。
羂索的脑瓜子则想得更多,他毕竟是从千年前那个人才辈出的时代过来的,要说打破常规的天才或者术式秘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在岁月长河中已经遗失。
或许他是哪个在现代断了传承的家族的后裔?
他盘算着,面上依然保持亲切面具:“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盟友。”
被伙伴无视的漏瑚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勉强承认了他的实力:“你很强。”
棕狮切了一声:“用你说?”
漏瑚:……他果然还是想揍死这个嚣张的家伙。
既然棕狮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那么他们这个成分复杂的小团体就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合作了。
他们带棕狮来到陀艮的领域中,真人兴致勃勃地支起桌子,往上面摆放饮料和小零食。
棕狮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开了一瓶汽水灌了两口,自然得仿佛他不是头一次来到这里一样。
羂索也自然地无视了这种野餐一样的氛围,开始主持“会议”。
……
“所以说,你们的目的就是想让咒灵统治世界?”棕狮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他们的“理想”。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羂索一眼:“你也是?”
反正他不信,这鬼东西坏滴很。
羂索毫不心虚,笃定他不会拆穿:“当然。”
棕狮果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拿出自己的“诚意”:
“我就想给咒术界找麻烦。”他毫无压力地把山居月的人设套在自己头上,“我的家族曾被他们迫害,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而且我家族里有个传家宝被他们抢走了,我要找回来。”
“至于是不是咒灵当家做主,我不在乎。”他嗤笑一声,“反正我看你们咒灵也就那样,影响不到我。”
“你!”漏瑚气得拍桌而起,被真人和羂索安抚下来。
棕狮无视他愤怒的眼神,好奇地盯着明显能主事的真人和羂索:“话说你们有什么计划?别告诉我就这几个人直接莽上去,如果是这样这次就当我白来一趟。”
“要想达成我们的目的,五条悟是最大的拦路虎。”羂索顿了顿,确认在坐各位都知道五条悟这个人后,继续道:“最强的六眼无法被杀死,只能封印……”
羂索神秘一笑:“而我恰好有能够封印他的咒具。”
漏瑚不屑道:“区区一个人类,还要这么麻烦?我去杀了他就是了。”
棕狮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你认真的吗?连我都打不过就想去挑战公认的人类最强?
漏瑚被他的眼神激得跳脚:“我承认你很强,但是我可没有用尽全力。更何况五条悟就是个被吹出来的水货而已!”
“啊对对对,你开心就好。”棕狮敷衍道,人要找死他也不能拦着不是?
他将注意力放在有脑子的人身上:“你说的封印咒具是什么?”
“源信法师圆寂后的化身——狱门疆。”
……
深夜,棕狮双手插兜悠闲地在大街上闲逛,脑海中复盘和羂索接触后的一切。
自从一片空白地醒来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需要找什么东西——或许是一件物,或许是一个人。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和他遗失的过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