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拎一个出来倒是没什么,但是两者结合在一起,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惊骇世俗,令人艳羡,遭人嫉妒。
虽然三师兄入宗比他早,可年龄却是要比他小上一岁,可他的修为却比秦嚣尘还要强。
原本有了三师兄的对比,就导致长老们都说他修为最低,屁事最多。
这下好了,小师妹天赋如此骇人,想必长老们对于他这颗整日祸害宗门的毒瘤,更加看不惯了。
秦嚣尘喃喃道:“八列碑文巅峰的天赋,竟如此恐怖如斯……那往上的九列、十列岂不是更加逆天?!”
林摘星拍拍他的肩膀,出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等你日后去了中域,还有的自卑呢。”
秦嚣尘一僵:“你这么一安慰,我心里更不好了。”
“此生最恨天赋在我之上的人!”
他仰天,又看向林摘星,语气不由带上悲愤。
“你是第六个!!”
林摘星略感羞涩:“貌似还是天赋最高的那个?真是不好意思,承认了承认了。”
秦嚣尘气的牙痒痒,但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有八列碑文巅峰的天赋加持?
林摘星道:“你有宗门的舆图吗?我想自己熟悉熟悉宗门。”
“没有,一般都会有师兄师姐带领新来的弟子熟悉宗门。”秦嚣尘拍拍胸膛,自信道,“有我在,你还要什么舆图?”
“我怎么听说戒律长老罚你去后山清扫落叶,你还没有完成?”
秦嚣尘一个激灵,懊恼道:“你不说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光顾着开心有你背黑锅,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林摘星:…………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开心。
秦嚣尘左思右想,忽然一手拿纸一手找笔,还不忘对林摘星道:“你帮我研磨,我来送你一张望尘宗独一份的舆图!”
林摘星有些不信,毕竟自打她见到秦嚣尘的第一眼,便觉得他不太靠谱,“你确定吗?要不然我还是去找其他师兄师姐吧,就不麻烦你了。”
说着,林摘星丝毫没有停顿,转身就要走。
“停停停。”
情急之下,秦嚣尘一把揪住林摘星的后领,衣领勒着林摘星的脖子,硬生生将她逼停。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早就将宗门上上下下摸的清清楚楚,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宗主都不见得比我知道的多。画张小小的舆图罢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
林摘星逃跑未果,在秦嚣张的再三坚持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在一旁给他研磨,然而在林摘星研好磨的下一秒,秦嚣尘便以要安静作画为由,将林摘星推搡出去。
末了,秦嚣尘还不放心地说:“好好在外面等我,不许悄悄走人!”
林摘星在门外等了好半晌,终于等到秦嚣尘作画完毕。
“此等不可多得的精品,你等我走远了再看。”
秦嚣尘将一张折起的纸塞到林摘星手里,只留下这一句话,便仿佛脚底抹油般跑的飞快。
林摘星盯着秦嚣尘那逃也似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不免有些好奇。
当真精品吗?
林摘星其实不太相信,光是秦嚣尘那个略带狼狈的背影,就能看出事情并非如此。
林摘星缓缓张开折起的纸,只一眼,便微微蹙起眉头,对着手中那惨不忍睹的舆图仔细研究,只觉眼睛仿佛受了什么酷刑一般。
这就是他口中的不可多得的精品?
不得不说,秦嚣尘的画图水平和写字水平十分稳定,都丑得五花八门,不相上下。
不仅字不像字,画也不像画,以至于林摘星根本看不出来,他画的是什么东西。
上面的路径甚至因为厚重的墨水彼此晕染开来,导致众多路径几乎都连成了一条路。
林摘星跟着那唯一一条看得出来的路一路走,然后走到了望尘宗宗门口,往下便是连绵不绝的阶梯,直通天青山山脚。
秦嚣尘将舆图给林摘星的时候,格外自信,甚至还拍胸膛信誓旦旦保证,并且口出狂言:
“此舆图是本师兄亲手所绘,世间仅此一份,乃是无价之宝,可达宗门各处。”
说句不好听的,她随便泼点墨都比秦嚣尘精心画半天画的好。
林摘星觉得,就算她的眼睛有罪也罪不至此,当即将那看不出什么花样的舆图收了回去,还是眼不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