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是栀子在国内安插的亲信；您平时工作那么忙，而且身份特殊，跟那些人接头不太方便；我是您的贴身助理，这种跑腿的事，当然得由我来。当然，要是您亲自取解药也行，我这就把那人的联系方式……”

“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摆了摆手，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多的时间；刚才之所以问他，我就是心里不爽，总感觉这个老方，知道的比我多，好多事都瞒着我。

收起解药后，我抬头瞅了他一眼说：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忙你的去吧！

他顿时尴尬一笑，接着点头道：行，对了蛇头，明天会面，一定叫上我，毕竟我也是组织成员。

“如果我不叫呢？”眯着眼，我故意反问他。

“这个……”他尴尬地顿了一下，憨态可掬道：您不是说，组织生意上的事，主要让我负责吗？再说了，您老这么排斥我，回头我跟栀子那边不好交代。

“行了，明天一早你来公司！”说完我想了一下，又说：老方，别怪我排斥你，我只是不喜欢被人监视！如果你是我的人，那一切都好说。

听到我的话，他先是一愣，接着又笑说：明白！

我说：我这个人，喜欢看别人的表现，来评判一个人；你现在就做得不错，以后多努力！

“蛇头，讲良心话，栀子天高皇帝远，谁能保我的命，给我更多的利益，我自然听谁的。”这是和老方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跟我说真心话。

“听我的话，我自然保你；行了，你可以走了！”说完，我朝他扬了扬下巴。

在这种组织里，是不用讲什么感情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活，老方也不例外！我今天之所以跟他说这些，其实是想试探性地拉拢他；因为他嘴里，可知道不少我不知道的东西，毕竟在组织里，混了几十年，兴许他对老K这个人，都知道个一星半点！

但拉拢人心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组织内部这些人，哪个都不是善茬，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所以对待这种人，得文火慢炖，一步一步接触；直到逼近双方相互信任的那个点之后，才能敞开心扉。

等老方走了以后，我先打电话，联系了那艘见面用的豪华游轮；结果电话打过去，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人竟然不是游轮的船长，而是那个骑摩托艇，带我们上游轮的人。

通过交谈我才知道，为了确保游轮的隐蔽性，我只能联系到他，再由他联系游轮；之前董天河做蛇头时，也是这样。

“那艘游轮，没被警察扣押？”我问他。

“游轮虽然是组织财产，但名义上是归租赁公司的；所以上次被警察扣押，租赁公司一出面，就给要回来了。”那人恭恭敬敬地说。

“行，明天上午9点，你准时到小码头。”对着电话，我跟那人约定好了时间。

可刚联系好船，栀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