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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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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聆却是分不清自己是船,还是荡漾的水了。

心跳如擂,在黑暗中体会得更为深刻。

他们从玄关滚到卧室边缘,将所有感官的敏/感/度拉到最高。

她被抵在门上,任由温柔笃定的吻落在额上,鼻尖,唇上以及耳后,再沿着侧颈蔓延至更深处。

那件混了酒意的毛衣领口被扯得变了形,往常所见的,那双线条优美的手此刻成了入幕之宾。

混乱,隐约有些泥泞。

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沉沦,由着他的动作,她半坐在覃抒言的一只大腿上,一手揪住被扯出半截的衬衫角,另一手去抚他低下头时的温柔。

男人清冷的气息在这夜汹涌,裹着滚烫的轻叹卷入她的耳中。

是接吻,是小船在深不见底的水中沉浮,翻涌过一阵又一阵。

潋滟清波撞在小船各处,沉浮股掌之间。

轻拽着他的狼尾发梢,她借月光在朦胧中望见眼前人的眉眼除去柔情,更多了一层贪婪。

神驰目眩,两人在繁华都市之间生存的尖利外壳被暗夜的水层层剥落,最后只余真心,双手呈上。

夜凉,他抱着她裹入床榻,占有欲和着紫发印在耳后上。

这场眷恋将小船倾覆,她揽住他的颈,灵魂还在往那次无意间的啮合抛:“你是……在报复我吗?”

一句完整的话被折成两段,头两个字是喉头生涩,后五个字是被游走///背脊的手掌钻得颤抖。

伏在她上方的覃抒言分明是潜伏已久的鳄鱼,水下游走着伺机而动,一同将前头该报的仇都在她身上要回来。

不论是感情,还是……

“嗯,”他又刻下印记,不紧不慢,声线缱绻,慢步调渗入她的发间,耳畔或者心上,“谁让你……咬我。”

风浪太大,小船几乎要被倾覆,摇摇欲坠。

她耐不住呼吸洒下的敏///感,在下一次战栗时颤着指尖从他的后颈下方划过。

覃抒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换了个姿势,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可……”

还未听清,卧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沙哑的猫叫。

是清明的风将她从翻腾的海里忽地舀起。

她还未彻底清醒,紧接着就迎来了第二次强烈的呼唤。

“喵!”

声音就在床边,叫得凄惨,将一室旖旎都劈成两半。

简聆从混沌里清醒,将失了的力气尽数找回。

而男人仿佛喘息都凝固,似乎誓要和听听凄惨的猫叫比试,他长长地“呜”了一声,便克制着力气往旁边倒下,将脸埋在侧边的被窝里。

“听听……”她抽身坐起,嗓音还未脱去方才的困潮,念得甜腻。

这只小奶牛猫被娇生惯养,才不懂什么叫打扰,它猛地跳上床,边甩着尾,边往简聆怀里挤,似乎在抱怨两人长时间的忽视。

简聆抱着它狠狠揉搓了几下,听听才咕噜着施施然躺下,就要夹在覃抒言和她中间,选定了就哪儿也不去。

“臭猫!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养了它。”覃抒言的脸还闷在棉被里,即便是隔着一道扯句抱怨,也能清楚地听见他话中情///动有余。

简聆终于忍不住笑,看他卧着还能盲捞到自己甩在床边的外套,随后床颠簸几下,男人起身坐好,饶是没开灯,她也能依稀辩得他的臭脸。

他侧过身,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臂弯捞过她肩时捎了外套:“太凉。”

温情的话敲在冷空气中,依旧撞出暧昧的回响。

她索性将听听抱起,猫咪肚皮和她的挨上,然后再摸索着窝在他的怀里。

被窝和靠枕软糯,将两人一猫的姿态稳稳承受。

偶又想到方才的报复,勾起对一年前那夜的好奇,简聆揉着听听的软毛去问:“所以那天我咬了你之后呢?除了这个,应该不欠你什么了吧?”

猫咪安心,咕噜得愈发大声,由于被养得丰满,大有逐渐从简聆的肚皮滑到两人中间的意思。

她的手背上被另一只大手包裹,尾指被缠住:“欠了。”

即便当下都望不清彼此的容颜,简聆还是诧异地昂头,睁大眼去看他。

借着不太亮的月光,她感受到他的视线多了几分调侃:“要不要猜猜?”

美人在怀,他又动了逗她的心思。

不过几秒,就听她斟酌道:“难不成我亲你了?”

简聆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领口半敞,偏偏若隐若现的爱痕最为勾人,她在昏暗里如遗落的星光,入眼就无法自拔。

他喉结上下,又将盘根错节的欲///望澄清:“那倒是没有。”

话语藏不住心底最真实的渴望,总是让人无可奈何。

视线一并挪到赖皮小猫上,覃抒言试着将思绪连根拔起,移栽至下个情绪:“那晚……你拉着我不让我走,非要让我给你做电台的现场直播。”

他倒是诚实回答。

联想那夜,覃抒言不忍作长叹。

还得斟酌着同她说明呢……

先是被狠咬一口,再是将她搬到床上后,正欲离开,就被扑抱住大腿,颇有种宁死不屈的气势。

“站住,西早大大!”

恍然被人点了圈名,他简直要石化在原地。

哪有在线下被如此这般,堂而皇之地喊了名字的?

简直无异于脱////光/了在大街上走。

一瞬间羞耻心爆发,他咬着后槽牙,还强笑着低头去看半个身////子挂出床外的女人:“要干嘛?”

可她偏偏笑得纯良,眸子水灵似矫兔:“嘿嘿,大大能给我讲故事吗?”

娇憨。

简聆的这面难得一见。

覃抒言心头蓦然被击中,他总是对她纵了又纵,即便她半梦半醒,往后不知何时才能想起,却甘之如饴。

斜坐在她床上时,他才发现一只玩偶被她一并压在/身//下。

原来是只白熊。

他不厌其烦,抓住又塞回她怀里,好让她消了继续掐他手臂的心思。

奶牛小猫顺着床头柜跳上,肉爪举着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一个收听的好位置。

待它落座主人手边,餍足地舔舐毛发,覃抒言才开始娓娓道来。

心脏与心脏之间似乎链接上一条秘密信号,由迢迢星河将目光集聚在这方空间,他走了太远太远的路。

覃抒言几乎是那么庄重又虔诚地念出那句开场白。

“‘Y4频·夜事’的温言低语,唤醒仍在冬眠的耳朵。”

他的确想把这句开场白在某天让她亲耳听见,但人算不如天算,竟是在今时今日。

这是一句暗语,沉默地穿插了十三年,终于摇晃着夜色,兜转到她的耳边。

简聆是笑着的,似乎对耳畔浸满他声音的这件事非常满足。

听听也在听,耳朵朝向他,蓝眸闪烁。

那时还没告白,窗户纸岌岌可危,但他还不敢搂住她,只是并肩倚靠在软垫上。

在那样溢满果香迷醉与沉默爱意暗涌的夜里,恐怕连简聆都不知道,此刻不是微言,不是西早,而是作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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