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虎冷声笑道:“万人宫圣地,戒备森严,如同铜墙铁壁,我倒不知你如何进入万人宫。www.mengyuanshucheng.com”
只听轿上老人,淡淡说道:“老夫就是坐在轿上,浩浩荡荡一行十七人,由大门进去,大门出来。”
李玉虎像似无比吃惊,道:“你这话是当真的。”
要知万人宫戒备之森严,就是朝廷皇宫也难望其项背,尤其大门四周围,布满武林高手,就是万人宫中的人,要进出大门也要通行令,所以李玉虎不大相信轿上老人说的话,十七个人能进出大门自如。
但听轿上老人冷涩涩的说道:“万人宫在别人看来,乃是龙漳虎穴,但对老夫说来,却有如自己的家室。”
李玉虎在这刹那间,已经意识到这老人,是一位天下异。
人,他可能深知万人宫的组织,因而假造万人宫的通行令,否则他们十七人,怎能进出万人宫大门。
黄云莺和杨珠萍,听了他们这一阵淡话,心中暗暗忖道:“万人富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江湖武林中为何从来没人说过……”
李玉虎呵呵一声轻笑,道,“失敬失敬。倒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轿上老人道:“你不是已知我的称号,‘无名老人’,何必再多问。”
黄云莺和杨珠萍知道这老人,不愿道出他的名号,纵是李玉虎说干咀唇,他也不会说出真实姓名。
这时站在李玉虎身后的郎伟,和三个黑衣老叟,像似已要准备动手,缓缓移动身子,蓦听李玉虎又笑说道:“阁下说万人宫对你而言,如同自己家室,倒不知阁下等,还敢上万人宫一行如何?”
轿上无名老人道:“好小子,你纵然鬼计多端,但在老夫面前,你最好不要班门弄斧,自讨苦吃,万人宫,迟早老夫会再去几趟,你不必相邀。现在你赶快回去万人宫,加强守护,要知老夫第二次上万人宫,绝不会像第一次空手而出,”
李玉虎听得脸上动容。道:“难道凭阁下这几句话,就想吓退咱们吗?哼哼,你上万人宫之日,若非宫主以及数十位高手不在,谅不会让你这般便宜出来。”
轿上无名老人突然说道:“红衣武士,咱们走吧!”
李玉虎喝道,“你们要走可没这般便宜。”
喝声中,李玉虎身子一挺。疾向丘上扑去!
一个红衣武士猛的大喝一声,手中长矛一招,“横扫五岳”猛击过去。
李玉虎冷笑一声,单臂一振,身子倏然上升数尺,让过红衣武士长矛横击,直向这位红衣武士身侧欺入。
红衣武士怒喝一声,左掌往胸疾推而出。
随掌而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力道,直向李玉虎撞击过去。
李玉虎身子还未着地,右掌已疾翻起来,迎着红衣武士劈山的内家罡力,轻轻的一划一引,人已落在实地。
红衣武士忽觉自己壁出的内家罡力,被一般阴柔之力引吸向一侧,不觉大吃一惊,猛一沉丹田之气,稳住前倾的身子,疾向左侧移动三步。
李玉虎冷森森笑道:“你再接我一掌如何?”
右手一探,轻飘飘一掌直劈过去。
黄云莺看得脸色微变,低声说道:“杨妹妹,你看这斯的功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绝高。”
扬珠萍目睹李玉虎出手二招,也知他的功力,比较昔日何足数倍,这时她心中仇恨怒火燃腾,恨不得出手杀了李玉虎,所以轻声说道:“黄姊姊,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助那些红衣武士?……”
黄云莺道:“萍妹,你看,这些红衣武士武士惊人……”
原来那位跟李玉虎交手的红衣武士,见李玉虎,轻描淡写的击来一掌,脚步一错,人已闪了开去!
但是另外一位红衣武士,由后面闪出,手中长矛挑动,左打右击,连续向李玉虎攻击五招。
这五招精奥异常,但见银光流动,矛影纵横,幻化出了·一片光幕,把李玉虎攻势挡住。
接着,另一位红衣武土,“嗤”的一声,由侧疾刺过来—矛,*得李玉虎翻身退出丈外。
红衣武士适可而止的*退李玉虎,威风凛凛的站立丘上,这时那八个身着白衣的武士,各自将铁笛系插腰间,抬起大轿就走,动作迅快至极。
八个手执长矛的红衣武士,在白衣武士抬轿离开,也立刻转身护卫两侧,眨眼问,他们竞已走出十余丈。
这种绝快的身法,看得使李玉虎等众人一呆,忘记了追赶。
黄云莺道:“萍妹,咱们快追去。”
她手拉着杨珠萍,展开轻功疾向土丘下驰去。
待大轿走下土丘之际一一
忽闻一阵大笑之声划破夜空而来。
倏忽之间,笑声已到数丈之内。
杨珠萍惊叫道:“萧大哥!”
原来这长笑而到的人,赫然是那位在幽谷中失踪的萧罗声。
萧罗声这一出现,红白十七个武士,象似极端吃惊,疾速将大轿停住;手持长矛的红衣武士,立刻一字排开,挡在萧罗声前面。
杨珠萍目见萧罗声,就要扑迎过去。
黄云莺伸手拉住道:“萍妹,他神智并没有清醒,不要妄动。”
只见萧罗声星眸比露出一股骇人凶光,凝注着大轿,右手缓缓拔出肩上那柄金蛇剑。
这举动,和洛阳城中杀害十三位失魂人的情形一模一样,杨珠萍看得大骇,说道:“黄姊姊,他要杀害他们了。”
黄云莺道:“这轿上老人,如果是那吹笛的人,当然会有制服他之法。”
黄云莺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像似在说给轿上无名老人听似的。
在这刹那问,丘上的李玉虎,也带着人手疾泻而下,李玉虎一眼看见萧罗声,像似怔了一怔,郎伟更是脸色大变,说道:“少宫主,我们不要*近他。”
李玉虎皱眉问道:“郎殿主,十二个失魂人,真是被他,杀害的吗?”
郎伟沉声说道;“除了老夫和一名失魂人逃生之外,一一皆丧命在他金蛇剑下。”
李玉虎轻轻哼了一声,道:“宫主苦心重炼十三位失魂,想不到一出武林,就全部丧生洛阳城,不知郎殿主如何向宫主交代?”
郎伟闻言验色骤变,说道:“老夫接受宫主惩罚,丝毫没有怨言。”
李玉虎冷冷一笑,道,“我们暂站一旁观测,因我有些不相信郎殿主的话,他能够剑杀十二个失魂人。”
郎伟道:“少宫主,你看他好像有些神智丧失,如果我,猜测不错,他可能像本宫的,“地狱鬼王”一样,是位……”
郎伟说到这里,倏然住口不语。
李玉虎冷冷道:“我不相信天下间除了家父和人间霸主外,还有第三人能够制造木乃伊,你这话真是胡说八道。”郎伟道,“老夫这般苦口婆心,乃是深怕少宫主不明情形:遭遇不测,因我感到他功力,不是你我能敌!……如课少宫主没将“地狱鬼王”带在身畔,咱们还是赶紧远离此地。”
在他们这番说话中,萧罗声竟然还没有丝毫举动,那八位红衣武士,如临大敌的和萧罗声对峙着。
黄云莺和杨珠萍心中也感到极端奇怪,四目不禁凝望到萧罗声身上。
只见萧罗声眸中凶光变为一种迷惑之色,象似中了魔一般,呆呆望着八个红衣武土出神。
突听黄云莺咦了一声,道:“萍妹,你看八位武士站立的姿势!”
原来那八个红衣武士,看去象似很紊乱的挡在萧罗声前面,其实他们是布置一座极端诡奥的阵法。.
只见八人所站姿势都不一样,前二位左右对立,脚站骑马式,双手合抱长矛指天,后三位布置一个三角形,手户长矛各交左手,另外二位远站左右翼,最后一名,侧握矛做扑击之状。
这幅阵图,无形中像似充满着一股肃穆威凛之气,令人不寒而粟。
黄云莺大惊,低声说道:“萍妹,这座阵形,布置得如同铜墙铁壁,任是千军万马,也难以攻进,萧大哥迟迟没有发作,象似也为此阵所慑。”
杨珠萍道:“黄姊姊,萧大哥如冒然进袭,是否会遭受伤害。”
原来杨珠萍心中始终顾虑着萧罗声安危。
黄云莺摇摇头道:“萧大哥纵然武功绝高,但据我看来,八位武土的布阵能够挡拒天下任何一招凌厉威猛的攻击。”她的语音刚落,突然传来轿上无名老人的声音,说道:“你这女娃儿是什么人?”
黄云莺闻言轻走二步,娇声说道:“这位老前辈,在下是青龙帮的当今帮主一一黄云莺。
尚请多多指教。”
羌智老人听了话,突然冷冷道:“胡说八道,,你年纪这么轻,又是女儿之身,如何统帅武林群豪。”
黄云莺微然笑道:“老前辈责备的是,小女才识浅薄,自是无能担当一帮之主,小女当今不过是暂代帮主而已。”
无名老人淡淡道,“你这话,是说甘愿让位于贤是吗?”
黄云莺道:“不错,不知老前辈为何关心此事?”
黄云莺和杨珠萍,同时觉得无名老人,这几句话有异。
无名老人道:“你们两人如果不怕老夫,就随老夫到,“天霄仙洞”一叙如何?”
杨珠萍听了“天霄仙洞”四字,娇脸色变,脱口说道:“天霄仙洞,那你……”
杨珠萍像似顾忌著什么?下面的话,竟然没接续下去。
黄云莺目见扬珠萍惊愕的情形,眉头轻皱,低声问道:“萍妹,“天霄仙洞”是在什么地方?,”
杨珠萍摇摇头道:“不知道。”
接着又说道,“不过,我知道,“天霄仙洞”隐居着一个人。”
黄云莺又问道:“隐居着什么?”
杨珠萍还没张口说话,已听无名老人接道:“你们若跟老夫去,就知道洞主是谁?”
黄云莺沉吟片刻,道,“好!蒙不嫌异,咱们就同去洞打扰一番。”
原来黄云莺心想:“如果这老人是那吹笛之人,那么自己正好要跟他商量解救萧罗声之事,如果不是吹笛人,那么自己也好察看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杨珠萍突然手指着萧罗声说道:“老前辈,不知道是否能将他一起带去。”
无名老人突然问道:“这个人是谁?”—
黄云莺心头一震,暗道:“这样说来,无名老人是不认识萧大哥了……”
杨珠萍轻声叹道:“他是咱们的大哥,也就咱们青龙帮未来的帮主。
无名老人道:“他好像是:有病!”
黄云莺凄然叹道:“不错。他患了健忘症。”
无名老人道:“这人武功,高得令人心惊胆寒,据老夫看来,当今天下大概只有红衣武士这座:太极,两仪、四象混合奇门阵”能够拒抗他攻势。”
黄云莺遭:“老前辈的属下,能摆出这种奇门阵;想来老前辈定是一位奇人异士。”
无名老人道:“刚才在幽谷中,若非红衣武士摆出“太极两仪四象混合奇门阵”,老夫等人已丧生他剑下,还谈什么奇人异士,哈哈……老夫不过是一个残废的无名老人!”
黄云莺突然说道:“据晚辈看来,属下所摆的阵势,虽然奇奥至极,但好像无法采取主动克敌,不知这样要僵持多久。”
要知黄云莺聪明绝伦,经过这一段时间,她已经看出八位红衣武士的阵势,虽然充满威棱杀机,但却是一种守势,敌人不动,定亦无法出动攻敌。
无名老人嘿嘿一阵长笑,道:“高明,高明,料不到你还看得出其中利害关键,但你却不知这阵法的真正效用,你且静静观看就会明白。”
随着话声向巧中一望,就在他们谈话之间,萧罗声已经换了一个位置,双手挥剑斜指,双目凝汴在右侧的—个红衣武士身上,步下渐渐浮现,似是正要展出一招无比诡异的剑招。
蓦然
萧罗声厉叱一声,身如离弓疾射右翼红衣武士,金蛇剑划起万道金芒护住全身,直向阵内扑去。
突然那奇门阵内一阵似是凌乱的骚动,一个红衣武士飘闪互换了几个位置,就在这变化的刹那,萧罗声长啸一声,金光一敛,竟然自动撒身翻出三丈外,挺身立定,重新的换了一个姿势。
杨珠萍看得内心在感诧异,悄悄问道:“黄姊姊,刚才萧大哥扑去的时候,那奇门阵刁;不是—阵凌乱么?怎地萧大哥又会撤回去呢?难道其中辽有什么奥妙吗?”黄云莺道:“萍妹妹别小看了那“奇门阵”。方才那阵内变化看似凌乱异常,其实他们步步变化皆是深奥奠测的绝学,虽然看不出其奇奥,但可以看出萧大哥刚才是被逼得无孔可入,才自动撤退。”
无名老人看得呵呵大笑道,“不错,不错,刚才的确被他窍破了阵法,可是经过变化后又配合得天衣无缝了……呵呵呵呵……”
李玉虎等人更是听得无比震骇,暗忖道:“自己自从八位红衣武士摆上这座奇门阵后,自已就感到这座奇门阵极端深奥诡异绝伦,暗中却开始计算,揣度如何破解这座阵势,那知还未研究出什么名堂,萧罗声却已经看出h破解之法,经过一度交手。看来这位萧罗声确非幸致,或许还要高出自己多多。”
思忖间,向萧罗声望去,此刻金芒毕露,两道寒森森的骇人煞气,在八个红衣武土身上转动着,像是一个欲择人而噬的凶神恶煞,一股凌人的煞气令人不敢逼视。
蓦地厉喝一声。身影猝然凌空跃起,如天马行空,端是轻妙至极,倏地手中金蛇剑如倾盆大雨般,向阵心一位长矛伞举的红衣武士头顶疾刺直下,他动作虽快,别人亦不慢,奇门阵红光电闪,看得众人眼花晾乱。
“锵锵!叮当!”
一阵兵刃交碰之声,八只长矛架住一柄金蛇剑,萧罗声头下脚上,左掌猝然挟着一股凌厉掌势,往为首的红衣武土头顶拍落,红衣武士头也不抬。腾出一只手迎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
萧罗声突然翻落三丈之外,脚下一阵踉踉跄跄倒退七八步!金蛇剑垂地。
“哇!哇!吐了两口鲜血,长发披散两肩。
杨珠萍惊呼道:“声哥!”
呼叫声中,身子疾扑出,却被黄云莺一把抓住,悄声道:“萍妹,别糊涂从事,须知萧大哥此刻神暂尚未清醒……”
她的声音虽压很低,但却逃不过站在一侧旁观的万人宫高手,李玉虎和郎伟相互对望一眼,他们这样互望一眼,看似简单,其实却互相交换了很多的意思,和观念。
李玉虎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笑,下意识的向萧罗声凝目望去,只见此时,萧罗声长发披散,嘴角鲜血涔涔滴落,左手捏诀。右手金蛇剑斜指,两眼红丝满布,似是一头负伤的猛兽,正待扑出伤人之势。
蓦然
金光一闪,众人皆没看清他是怎样扑出,以无法形容其迅快的直撞向奇门阵正中央的门户。众人但看一道光芒,闪电疾射而出
“叮当!”
“铿锵!吭吭!”
劈拍!
轰降!一连串巨响,蓦地一条人影被抛出五丈外,“叭哒!”
一声摔到在地。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发生,时间是那么*切,没有容人思考的余暇,骤然间,人影一分,萧罗声已垂垂摔倒在地,激起了一片泥水。
萧罗声翻了翻身,牙关紧咬,长剑支地又站了起来!……
只见他披发飘散在脸上,掩去了他半边面孔,隐约可以旨到那凶光暴瞪的双眼,苍白若死的脸庞,嘴角涌溢着鲜红血迹,一身肮脏的泥泞!……”
于是,场中周遭现出一团恐布,冲起一片愁惨凄凉。
骤然间,场中的气氛,显得那么沉重,*得使人难以喘息。
萧罗声,他惶惶然的,踉跄的连退了两步,他双眼暴瞪导似欲夺眶而出,双唇连连翁合,却发不出咔丝半点声音!
倏地
电光骤闪!劈拍拍轰隆隆!……
一个震天的霹雳,震得山摇地动!
场中众人皆被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雷消电逝,一切恢复了骇人的静寂。
一阵毛毛的细雨,绵绵的飘落!……
萧罗声身子一阵摇幌,缓缓的倾倒
蓦在此刻
一缕奇异铁笛声,从浩瀚的空中悠悠飘落,若有若无,隐约其间!……
杨珠萍黄云莺齐声脱口惊呼道:“奇妙笛声……”
无名老人一闻笛声,脸色骤变,喃喃自语道:“仙府魔乐!……他!老人家难道未死!……”
只听这缕奇异铁笛声,象是小溪流水,飘花落絮,那么轻绵绵的,却是声声清澈悦人耳,使人犹如登仙之感,倏然若失,只若如痴如醉。
萧罗声骤闻笛声,全身一震,缓缓缓倒下的身子蓦然挺身站立起来,两目神光暴射,一股热流自丹田缓缓升起,流行周身百骸。
蓦感一阵适畅,立时脑智一清,精神陡然增加百倍!
无名老人全身剧烈抽动,身上毛发根根倒竖,厉声叫道:“走!快走!”
走字尚在口中跳动,一顶华丽的大轿已被八个白衣武土抬离十丈外,向东南山坡疾奔而去
萧罗声大喝一声,人也猝然追去
杨珠萍娇呼道:“声哥……”
萧罗声突然刹住身子,回首道:“萍妹妹,你们……”
杨珠萍蓦然扑到萧罗声的怀里,娇声道:“你无恙,刚才赫吓了我一阵。”
就在这时李玉虎利郎伟等万人宫高手都尾随追去,眨眼间,已去了数十丈外,剩下点点的黑影。
萧罗声蓦然惊觉到,急声道:“他们……”
只听黄云莺格格笑道:“别急,那无名老人不是你耍找寻的吹笛之人……。”
杨珠萍蓦然惊觉自已失态,忘记黄云莺在旁,一把推开萧罗声的怀抱,粉面一红,羞哧哧哧的叱道:“云莺姊你好坏!……”
黄云莺这一来笑的更烈,身子前迎后合,端地笑得花枝乱抖。
萧罗声英明其妙的急得满头沁汗,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珠萍见萧罗声急成那个样子,“噗哧”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们两人这一笑,刚才那紧张,恐怖气氛登时消失殆尽可是却把一个生龙活虎的萧罗声,笑得冷汗直流,手足无惜。
忽然黄云莺笑容敛,肃然道:“别闹了,别闹了……
你们且听听那笛声!”
只听那绵绵飘渺的笛声,渐渐的响亮起来,此刻有如深谷回声,万马奔腾,千龙吼叫,充满了一片杀伐音韵。
萧罗声只觉得体内—股汹涌的狂流、澎湃,翻涌,迅速的传遍周身百骇,混身一阵狂热,不觉间,已是汗透夹衣,淋漓滴下。
萧罗声知道自己完全受这道神奇的笛音所控制,急声说道:“快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情。”
黄云莺不敢怠慢,摘要简述,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述说一遍。
萧罗声道,“这样说来,那拥有十六红白武士的无名老人不是吹笛之人!”
杨珠萍应声道:“不是,若我所料不差,他是五十年前,曾经名震江湖,声骇武林的一代魔头金菩萨翁松柏。”
黄云莺脱口惊呼道:“什么?那无名老人是五十年前和冷面神君凌中霜,“大悲神尼”
并称三奇的“金菩萨”翁叫柏。”
萧罗声心头一震,道:“怎么可能,“金菩萨”翁松柏不是在五十年前,狠斗少林神僧,大战五昼夜,被古木神僧刮落无底深渊而死了吗?其后古木神僧亦因心脉震断,回到叫林寺即精元乾涸园寂逝世,这是众所周知,曾经轰动一时叫事啊!你如何判断他是“金菩萨”
“翁松柏?”
杨珠萍道:“这是由于他刚才自称住在“天霄仙洞”我才这般猜测而已”
黄云莺急道:“那你怎能如此肯定的猜是他呢?”
杨珠萍道:“因为家师大悲神尼,曾经在讲述武林迭事时提到一点,就是有一次她老人家云游至一座深山幽谷内,竟然拾到”金菩萨”的成名兵器“金韦陀佛杖”,上面刻有一首新痕迹的铸句,内容是:
菩萨坠兮落无底
赦世雄怀万丈心
且弃佛陀归依依
天霄仙府再造诣
菩萨重显我独尊。
当时家师寻遍整个山岳幽谷,也找不到一个叫天霄仙洞的地方,和“金菩萨”翁松柏的踪迹,当时家师已是归隐之时,因此亦没把这消息传入武林,因此外界自然无人能知道这事,不过家师却经常在注意“金菩萨”魔踪是否重现江湖,想不到这五十午后的今天,又碰到这么一个来自天霄洞的无名老人,所以我大胆的假设他就是那老人,也即是五十年前的一代魔头“金菩萨”翁松柏。
杨珠萍一口气说到这里,萧罗声和黄云莺都被这段武林迭事的神奇故事听傻了,呆呆的痴听,忘却了他们身在何处,以及一切的发生,变动。
在不知不觉中,那股奇妙的笛声,不知在何时已消失去。
杨珠萍的语音一断,同遭又恢复骇人的恶怖,静寂。
黄云莺立刻想到萧罗声的神智完全控制在那飘妙的神秘笛下,不觉脱口惊呼道:
“你……”
惊异,恐惧,迷惑的神韵立刻浮在她的皎好面靥上,惊奇的望着萧罗声。
萧罗声英明其妙道,“我……”
蓦地此时身后响起一声冷冰冰的声音道:“不错那老怪就是五十年前的“金菩萨”翁松柏,可是你推测的过程有一些错误,也是非你们所能知的。”
杨珠萍娇呼道:“是凌老前辈。”
凌中霜不知何时站在三人身后一丈处。
黄云莺脱口道:“凌老前辈,刚才的话你是听到了。”
凌中霜面上还是冷冰冰的道:“不错,我已来到多时了。”
萧罗声突然对凌中霜道:“凌老前辈,你追着那吹笛人没有。”
凌中霜却答非所问的道:“你现在不是很清醒吗?”
萧罗声心神一怔道:“是的,我现在很清醒。”
杨珠萍激动道:“那你是好了,那笛声早已消失了啊!”
黄云莺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凌中霜道:“这恐怕与刚才的拚斗受伤有关,要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去问问吹笛之人了。”
萧罗声激动莫明道:“那我马上就去找那吹笛之人。”
说着转身就要走。
凌中霜黯然—叹道:“不必去找他了。”
萧罗声奇诧道:“为什么?”
凌中霜道:“我们这几个月来,不是天天在找他么?可是你可曾找到过他?”
萧罗声暗自忖道,“是啊!我自己不是几个月来就一直在找这一缕神秘笛音的主人么。
可是委实太过神秘,诡异了,明明听出是在东,等追到东方,忽然又在西方出现,可;是这缕笛音每每总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似是一直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暗中在帮助自已。”
凌中霜忽然又道:“你试试看自己的功力是否还有那么强?”
萧罗声闻言暗中运气,只觉气血通行畅流,毫无丝毫异样,内力充沛,—股暖流立刻通行全身,向着三丈外一块巨大山石遥遥一掌推去一股凌厉的雄厚劲道应手而出。
“轰隆”一巨响。
一块巨大山石立时震得粉碎,石屑粉飞。
凌中霜冷面上泛观一道欢喜的微笑,道:“你暂时总不会失去记忆力,来吧!我们现在就走。”
萧罗声迷惑道:“到那里去?”
凌中霜道:“万人宫!”
杨珠萍和黄云莺齐声叫道:“什么!万人宫!”
凌中霜道:“快走,我们边走边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语音甫毕,人已射出三丈外,萧罗声,杨珠萍、黄云莺立时尾随追去。
奔行中,凌中霜道:“老人在和你分手向西南方去寻找吹笛之人时,竞然被我无意中闯入了万人宫。”
萧罗声道:“什么,你说你到过万人宫?”
凌中霜道:“不但我到过万人宫,而且那吹笛之人也到过万人宫,并且就在最近。”
杨珠萍和黄云莺用尽功力才勉强和他们平行而驰,这时也不意脱口道:“你说万人宫就在附近!”
凌中霜道,“不错,就在这座山内。”
杨珠萍忽然道;“那无名老人:“金菩萨”不是也到过万人宫吗?”
萧罗声接道:“凌老前辈,你刚才说珠萍妹妹推测过程有错,这又如何说法!”
凌中霜道:“问得好,你们可知那金菩萨翁松柏十八年前再度出现过江湖?”
黄云莺道:“不知道,江湖上也没有这种传闻!”
凌中霜面容变得更冷酷无比,双眼冷茫电射,道:“要不也就在此,他十八年二度重出江湖的时候,也是最为神秘的一段时期,那时的武林秘事还多着呢?如青龙帮帮—主萧汉权海峰山庄的全家血案,还有几个成名人物,同时在武林失踪!……”
萧罗声听到青龙帮主萧汉权,海峰山庄全庄血案,这句话不觉一阵激动,幕幕往事宛如又呈现在眼帘,双目燃起仇恨火炎,突然停住疾奔之势。怆然道:“海峰山庄血案和几个人失踪有关吗?”
冷面神君凌中霜怔,急煞住脚步,茫然道:“有什么不对吗?”
萧罗声一阵血液翻腾,悲惨道:“无影神龙,萧汉权正是家父。”
冷面神君凌中霜亦是吃惊道:“你是萧汉权的后代,看来海峰山庄血案有着落了。”
杨珠萍急道:“凌老前辈别再打岔了,快说出原委。”
冷面神君凌中霜这才朗朗道出一段,隐藏四十多年的武林秘闻:“原来远在四十年前武林道看起来正是相安无事。其实暗中却酝酿着无数的杀机,浩劫,各个帮派都在勾心斗角,争取独霸武林之尊位。却忽然在武林中卷起一个秘密组织叫着“和平盟”,专门寻找各帮的首领人物比斗武功,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假使战胜了‘和平盟’使者的话,就以一件予先谈妥的武林宝物赠送,并且“和平盟”使者就此听其差使,要是各帮派首领战败的话,就从此退出江湖,不得过问武林世事。由于和平使者个个武功深奥诡秘,所向披靡,所以无数帮派就从此解体绝迹江湖!可是由于他们提出的宝物委实诱力太大,竟然有些武林高手自动向“和平盟”挑战比斗,然而和平盟使者功力高可绝武林,竞然无人能胜,因此武林酝酿的危机动;就随之消于无形。”
冷面神君凌中霜说到此地顿了一顿,望了萧罗声一眼,只见他凝神静听,恍如沉缅于什么事情的思考,痴痴的望着自己。
杨珠萍突然道:“那“和平盟”的组织,可是由四个人组成的”
冷面神君凌中霜一怔,道:“看来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
杨珠萍道,“不,我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冷面神君凌中霜道;“这“和平盟”后来却败在一个后起的高手剑下!……”
黄云莺已等得不耐其烦,急道:“请凌老前辈讲得详细一点。”
杨珠萍亦道:“败在谁的手里?”
冷面神君凌中霜,声音顿了一顿,半响,才道:“就败在无影神龙萧汉权的手下!”
三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在一旁不出声的萧罗声身上,这一来可令他们三个魂飞魄散,原来站在那儿的萧罗声此刻已不知何去,却换来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蒙面人站在萧罗声原来的位置。
这事情就发生在三人谈话之际,经过这样的变化,而不令三个武林第一高手察觉,真是神乎其事了。
黄云莺厉声道:“你是人还是鬼?”
那瘦长的黑衣蒙面人仍然一动不动地,直立着,样子有些像是传闻中的僵尸一般,一双幽黑的长手垂过两膝。
冷面神君凌中霜暗自震惊,凭自己的功力,而不察觉,萧罗声何时离去,还有这怪物何时来到竞也不知,那除非发生了鬼事。
思维问,祗见杨珠萍、黄云莺两人同时叱喝一声,掌影翻飞,直击过去,两人这全力合击,非同小可,四股凌厉狂飙呼啸撞至。
黑衣蒙面怪人对这道掌力可震撼山岳,开山裂碑的掌劲,好像毫无所觉,仍然不躲不闪的,疾立着。
“碰!砰!”两声巨响挟着两声闷哼。
凌厉的掌风确确实实的击在黑衣蒙面人的胸堂,两声闷哼却发自杨珠萍和黄云莺之口,两人同时就震退了四步,手掌疼痛,那黑衣蒙面怪人,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冷面神君凌中霜不禁脱口道。“修罗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