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你就跟死了一样,一发腹肌就活过来了,呵。
陈雨硝莫名其妙挨了顿谴责:
不是你自己发的吗??你怎么不说你勾引我呢?
对面沉默了好长时间,等陈雨硝洗漱完上床,才看见林经桁发来的一张照片,他捡的那个小奶猫有点蔫了吧唧的,没什么精神。
林经桁问:你看它是不是好死了?
陈雨硝无语:是。
林经桁:你怎么一点没有爱心?狼心狗肺的女人!
陈雨硝发了个翻白眼的照片:啊对对对,是我给它养成这样的。
林经桁:……
陈雨硝看着那小猫实在是可怜巴巴的,于是道:找个宠物医院送去看看吧。
这条他没回,过了没一会儿,她电话铃声响了,是林经桁。
“干嘛?”
“你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他就挂了,那语气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陈雨硝一边腹诽,一边穿着睡衣就下去了。
睡衣还是酒店那套玲娜贝儿,林经桁说她不带走也是被阿姨扔掉,于是她就带了回来,还特意配了一双粉嘟嘟的棉拖鞋。
林经桁是开着车来的,驾驶座的车窗开着,路过的两个自习回来的女生,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一步三回头地看了他好几眼。
陈雨硝走过去,站在车窗边,抱着胳膊垂眸看他,要笑不笑,“怎么,林总这大半夜的,带着腹肌来勾引我了?”
林经桁,“……”
他咳了一声直入正题,“上车,去宠物医院。”
陈雨硝,“……”
她就不该多嘴。
“不去。”陈雨硝后退了一步,“我都洗漱完准备睡觉了。”
十一点半了大哥,再有半个小时关寝了!
林经桁没说话,车里传来一声细弱蚊蝇的猫叫声,那声音颤颤巍巍的,生生勾起的人的怜悯之情。
于是陈雨硝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无奈从车前绕了过来,开门上了副驾驶。
林经桁递来一个纸盒,盒里缩着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黑白花纹,看起来孱弱得很。
陈雨硝接过来时,视线先是落在林经桁脸上,然后再移到小猫上,伸手轻轻戳了戳小猫柔软的毛,才装作不经意道:
“林总耳朵怎么这么红?”
“……”林经桁启动车子,睁眼说瞎话,“冻的。”
十一月份的深秋,几场雨后天气急促转凉,出门不穿厚外套就能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林大少爷觉得他这个借口找的十分完美,光顾着开车的他,没注意到陈雨硝一直在忍笑的表情。
这个点宠物医院有值班的医生,给小猫做了个全面细致的检查。
两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陈雨硝只穿了睡衣,虽然是带绒的,但是深夜还是有点冷,她抱着胳膊缩了缩,接着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揉了揉鼻子,念叨了一句,“有人想我了。”
林经桁,“……”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陈雨硝身上,“谁稀罕想你。”
陈雨硝一下子想起来,“哦对,上次在酒店穿的那件外套还没还给你!”
“不用,扔了吧。”林经桁只穿着一件加绒卫衣,双手枕在脑后,半合着眼,“哥衣服多。”
陈雨硝没接话,因为唐茵茵说那件棒球服的牌子是国外超一线奢侈品,网上的价格过了六位数。
这时有人急忙忙闯了进来,怀里还抱了只身上全是血的狗,“大夫、大夫,你救救这只狗,它被车撞了!”
陈雨硝暑假就是在宠物医院打的工,听到这个条件反射就站了起来。
她往里面望了一眼,医生还在看着小猫,一下子走不开。
她便把林经桁的外套又脱了下来扔给他,领着人进了手术室,指引他把狗放到台上。
她暑假的时候只是帮工,只会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工作,只能做初步的检查。
医生很快就检查完了小猫,腾出手过来给这只狗检查,确定要做手术,见陈雨硝动作熟练,得知她是A大医学生,还在宠物医院打过工后,立即邀请她来给手术帮忙。
手术一做就是半个小时,林经桁等着却没有半分不耐,视线一直落在给医生帮忙,递刀递线,有条不紊的陈雨硝身上。
平常满嘴跑火车,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一点也不靠谱的女孩,在救死扶伤这件事情上,意外的沉稳且靠谱。
做完手术,陈雨硝洗净手,拆了无菌服,一抬头看见等在那里的林经桁。
突然就想到,那天阳光灿烂得耀眼,她给小狗包扎完,避开不间歇的车流,穿过附近纵横的街道,到一家叫做“有点甜”的餐厅和林经桁相亲。
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好像已经可以……信任彼此了?
小猫并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肚子里有寄生虫,得放在宠物医院两天,打完虫和疫苗之后才能领走。
留了联系方式后,两人出了宠物医院,京都即便是凌晨,街上还是有车辆和行人,外卖小哥依旧不时路过一个。
陈雨硝无奈的很,寝室早就关了,睡大街吧。
两人上了车,林经桁问:“你想去首府仙都还是锦绣七苑?”
锦绣七苑是一片四合院式酒店,新旧结合,风格鲜明,和首府仙都不同的是,它并不对外开放营业,只接待顶级贵宾。
陈雨硝吃惊极了,“锦绣七苑也是你的?”
“嗯。”林经桁淡淡应了一声,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路灯穿过前玻璃照下来,越发显得那只手莹润如玉,像一件顶尖工艺品。
陈雨硝疯狂压制住自己想要摸一摸的想法,从喉咙挤出来一句,“我能都不选么?”
谁要跟你住酒店啊,看个腹肌照片都被骂变态狠狠谴责了耶。
作者有话要说:林经桁:她来看我比赛,她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