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帅了不起啊!
她回卧室飞快换了身衣服,穿鞋准备出门,林经桁把猫放了,起身拿了自己衣服,“我送你。”
“呵。”陈雨硝冷笑,“林总开车来的啊。”
林经桁,“……”
他昨晚去宴会,傅沉西张罗着要喝茅台,倒酒的服务员手抖,一杯白酒全洒在了他身上。
傅沉西就搬出了他的至理名言,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你要是闲的没事就去研究一下母猪产后护理。”陈雨硝推开门,嫌弃不已,“别老往我眼前凑,烦不烦。”
林经桁的棉服上面还是一股白酒味,他拎在手里,跟着陈雨硝下了楼。
陈雨硝本来打算出小区打车去医院,刚转了个身就被林经桁紧紧拉住朝路边停车位走去。
她挣脱不开,恼道,“林经桁,你给我放开!”
林经桁拉开迈巴赫副驾车门,把陈雨硝塞了进去,淡定提醒,“七点五十了,陈医生你要迟到了。”
正要跳出去的陈雨硝不动了,林经桁弯腰给她扣上安全带,陈雨硝的视线自然而然从他高挺的鼻梁上移到浓长的睫羽,形状微挑,漂亮得过分的双眼皮尾端。
她默默垂下视线。
一路安静地到了医院门口,林经桁停好车,跟着她一起下来了。
陈雨硝无语,“你又跟来干嘛?”
林经桁坦然地很,“我是病人。”
陈雨硝,“……”
傻逼。
林经桁去了病房,没一会儿魏匀给他送来衣服和早饭。
林经桁让魏匀去叫陈雨硝过来吃饭。
魏匀顿时面露难色,“老板,这……我怎么能叫得来?”
他去叫陈医生来跟老板吃饭,感觉下一秒她就能把他拆成一百零八块,光想想就觉得害怕。
“你去叫就行了。”林经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把打包盒一一摆上桌。
魏匀硬着头皮去了,陈医生正在给人办出院,看见他过来完全就当没看见。
“陈医生,我们老板叫你过去吃饭。”
陈雨硝平静如水,有条不紊地进行出院手续办理,都忙完了才往林经桁所在的病房走。
一边走在心里一边骂,她要是不去,这狗男人肯定又要让院长来叫她了。
隔壁床刚生完孩子的孕妇试图和林经桁搭话,“那个……我听他们说你是来这里追老婆的?”
林经桁应了一声。
孕妇心说能被这样矜贵俊美还有钱的男人看上,甚至不惜追到医院住病房,得是什么样的女人。
然后她就看见陈雨硝一身冷气地推门走了进来,“林经桁,你他妈不找事能死是吧。”
林经桁坐在病床边,笑着递上筷子,“吃早饭。”
陈雨硝想把饭菜全扣他脸上。
林经桁淡定道,“吃完我今天就不烦你了。”
“滚你妈的。”陈雨硝道,“你以后都不来烦我我就吃。”
“那不行。”林经桁伸手要拉她坐下,“就今天。”
“你烦不烦啊。”陈雨硝甩开他的手,放慢了语气,字字句句都是强调,“我不想看见你,今天不想,明天不想,以后也不想,我说了咱俩已经结束了!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
林经桁看着她眼里陌生的怒意和冷漠,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
“……笑笑。”他垂眼,微微叹了口气,因为过于认真而显出几分紧张和忐忑,“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但我不想跟你结束,不想跟你到此为止。”
他记得她发烧到39°,浑身滚烫,他说去医院,她惶惶不安地蜷缩着,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
他记得她从昏迷中突然惊醒,意识模糊紧抓着他的手,哭到抽噎说林经桁,我没有家了。
他记得她烧还没全退,虚弱不已,颤颤巍巍抵着门不让他走,嗓子因为发炎而沙哑,她说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他就算给自己的离开找一百个借口,也抵不住她的话时时萦绕耳畔,字字都在诛他的心。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愧疚和思念翻覆交织,如一场吞心蚀骨的梦魇,折磨得他觉得自己只空剩了一张皮囊。
回国再次看见她,平静如水的表面下是无人知晓的暗流涌动,那是血肉在生长。
只是……他好像也把那个爱笑爱闹,喜怒都极其生动有趣的小姑娘弄丢了。
林经桁又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哑声道,“我重新追你,你别不要我。”
陈雨硝顿住,这人是林经桁啊。
是球场上汪洋恣肆,无往不利的热血少年,无数女孩为他尖叫疯狂,但他不可一世,桀骜轻狂,不为任何人折腰,一身没有被爱情折磨过的干净。
可现在呢?
他说,你别不要我。
陈雨硝抽回袖子,拿起筷子,坐了下来,冷声道,“今天不来烦我,你最好说到做到。”
林经桁怔了一下,抬头看向她。
她这是同意了?
林经桁忐忑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好。”他轻轻地应声,扒了个鸡蛋放到她碗里,“你多吃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关你屁事。”
“我听温姝说你好像不喜欢首府仙洲的饭菜。”林经桁给她夹了个香酥虾仁,“这次换了个私厨,你尝尝。”
陈雨硝面无表情地吃掉,“关我屁事。”
林经桁一点也不恼,“午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熊掌、猴脑、朱鹮。”
林经桁终于绷不住了,咬牙道,“不是让你许愿。”
孕妇,“……”
她非常有眼力见的起身出了病房,还贴心地给他们两个带上了房门。
原来有钱人家公子哥哄老婆都是这样的,要是换作寻常女孩早都恨不得贴上了上去,这个女医生看起来多待一秒都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