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的不理解这个怪谈为什么要把我拖进来,我又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这时候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大爷,坐在正对后门的单座上,颇为纳闷地问道:
“我听你们都在说什么怪谈,那是个啥玩意儿?
“刚刚公交车说的我也没听懂。
“我看这窗户外面不大对劲,那些个牌子都一模一样,看着吓人。
“现在是要干嘛?公交车还能到站吗?”
老大爷前头有一个看上去保养得还不错的老大妈,扭过头来,絮絮叨叨地说:
“您也看见了,这公交车明显是撞了鬼!
“我看电视里老是演这个,什么失忆啊,找凶手啊。
“咱们俩都这么大年纪了,就跟着他们年轻人说的做,不用瞎折腾。
“他们刚才问你是干啥的,记得什么,随便说说就行。”
老大爷长长地“哦”了一声,为难地说:
“可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去哪,家里住哪......”
坐在老大爷身后,和凌汛只隔了一个过道的年轻姑娘,好心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爷爷,您翻翻自己身上有没有带身份证。
“身份证上肯定有您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老大爷听了这话,连忙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
在裤兜里找到了一个钱包,里面还真有他的身份证。
不过老大爷不识字,就把身份证举到他身后坐着的姑娘跟前,让她帮忙看看。
那姑娘看了一下,很有礼貌地说:
“爷爷,您叫赵军,今年74岁。
“家住楼月花园13栋一单元502。
“喏,您把身份证收好吧。”
赵军对这个姑娘谢了几句,那姑娘笑着摆摆手,然后她看向车子里的其他人:
“我叫何晨西,学中医的,今年24岁。
“今天应该是去投简历的,手上有好几份打印好的简历。”
她说完后,那个先前热心的大妈也跟着说:
“我叫胡英惠,小区里的居委会成员,坐公交车去做调解。
“家暴,那个男的真不是个东西,家里还有个四岁大的娃娃。
“刚从家里出来,结果又碰上这么个事儿,唉。”
坐在周佳云后面的一个大叔也出了声:
“我叫高锐超,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身上就一个钱包。
“手机钥匙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跟着你们好了。”
然后是一个看上去很和气、很有文化带着眼镜的中年大叔,坐在何晨西后面:
“我叫汤群,是个老师,在楼月附中教语文。
“今天应该是去给学生补课,包里有不少学生写完的题,还有几张阅读材料。”
之后是一个面容古板,穿着规整西装的男人,坐在霍乱后面,语气不紧不慢:
“我叫唐鸣道,温特电梯楼月分公司的安全部副部长。
“我这里有几张名片,如果你们需要可以拿去。
“我今天是去公司开会,每月一次的公司安全自检。”
凌汛下意识朝唐鸣道伸出手,拿了一张名片。
车子里的其他人都不自觉把目光放在了剩下两人身上。
一个是霍乱,另一个是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靠窗的青年,带着兜帽,似乎是睡着了。
霍乱先开了口,言简意赅道:
“我叫霍乱,高三,楼月一中读书,就带了一个书包。”
语言相当干净利落,凌汛不禁在心里“啧”了一下。
最后就只剩下那个兜帽男,或许是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不耐烦地向上扯了扯兜帽,露出一双很是凹陷狭长的眼睛。
就像是他已经三个晚上没睡过觉了。
这也太丧了吧?!
肉眼可见的“困”字写满了整张脸,他一只手搓了搓脸,勉强打起精神,和大伙抬了下手。
“路寞,画漫画的。”
作者有话要说:emmm,怎么感觉路寞才是主角呢
害,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