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还是老实一点比较保险。

交换完信息，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教室。

见其他人离开，霍乱直接走到余初春面前，直截了当问道：

“你是NPC对吧？作为NPC不需要把站点规则完整告诉乘客吗？”

对方轻笑了一下，和最开始相比，余初春完全没有了那种例行公事的感觉。

仿佛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而她也根本不在乎。

似乎是嘲讽，余初春看向这两个质疑她的家伙：

“NPC？呵，那也比你们强。”

“至少我还活着，你们就不一定了。”

“我说的规则都是真的，并没有骗你们。”

“至于完整不完整，很重要吗？”

面对这种无所谓的语气，霍乱有些上了火气，凌汛连忙打岔道：

“你没必要对我们有敌意，我们之间不存在利益冲突吧？”

余初春没说话，不自觉地捏捏下巴，盯着凌汛，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凌汛笑得越发真诚，语气镇定，很是笃定：

“假如我们之间有利益冲突，那我们一开始就会被你误导。

“但在我们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你并没有说错误的信息，或者诱导我们去违反规则。

“作为少年宫的负责人，你应该有很大的权限，可我们违反规则后，你竟然没抓住我们。

“看起来你对于把我们永远困在少年宫这件事，没多大兴趣对吧？”

余初春打断了凌汛的话：

“废话就不用讲了，对，我是对你们没兴趣。”

“你们是安全离开，还是被困在这里，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你试图和我做交易就免了，我们之间不存在利益关系。”

“你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对我有改变，我同样没有理由帮助你们。”

听到余初春的话，凌汛沉默了一下，确认道：

“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吗？”

“应该是会存在只有乘客才能做到的事，如果你需要技能卡去兑换积分也可以。”

“不用白费心思了。”

“我和那些来打工的公交车不同，公交车的本质是数据，他们有他们的数据空间。”

“在他们的世界里。积分是通用货币，所以他们会对积分感兴趣。”

说出口的话残忍地指向事情核心，但余初春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对她而言，这些可能性她早就挣扎过、崩溃过，如今都能平静接受。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现在是灵魂体的状态，被规则限制在这里。”

“不用吃、不用睡，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受伤也会被重置。”

“唯一会改变的就只有情绪和记忆。”

她坦然地笑了笑：

“谢谢你们，即使你们想帮助我的理由是为了自己。”

凌汛听懂了她的意思，明白他们之间无法有合作。

他点了点头，打算转身和霍乱一起回去北楼。

但霍乱并没有和他一起，反而定在了原地，奇怪地问道：

“规则为什么会要求你留在少年宫，是有什么任务不能被替代吗？”

余初春想了想：

“不是不能替代，就是比较繁琐。

“包括但不限于抓住逃课的人，布置场地，给老师排课等等。

“换别的人来也可以，但没有替换这个选项

“被困在这里的人，会成为老师NPC，学生NPC，清洁工NPC，活动举办NPC等等。

“他们的身份和工作时间都是我负责的，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就是不能离开。”

凌汛跑了个题：

“按照你的话，少年宫里应该有很多人，那剩下的NPC都去哪儿了？”

“这是B级站点，同时存在D级站点负责的任务。”

“也就是说这里有两个位面，你们只能接触到其中一个。”

“你们没遇到的人都在另一个位面。”

说到这里，余初春还有些庆幸：

“幸好我们和公司签了合同，能享受员工福利和外界联网，不然真是要无聊死了。”

“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和外界交互对吧？”

“这些手机也是从外界得到的？”

霍乱追问道，有些急切，想要印证一些东西。

余初春的话，让他突然有了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