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乱一副鄙夷的语气,凌汛“啧”了一声,阴阳道:
“那请问您有什么高见呢?”
“就算秦舒画是老板,又不代表她就只能在店里待着。”
“万一火灾当天她刚好在B区呢?万一她刚好去那家花店买花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凌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个想法我很满意。”
不过就算知道这点,对他们两人来说也没什么用。
毕竟知道谁受伤不代表能知道火灾是怎么回事。
顶多是能让人多点信息,获得从信息差里带来的自信。
他们俩又接着找起别的地方。
终于,凌汛在一张桌子的角落找到了三张残缺的发票。
又看见了两个熟悉的名字——付西豪、任梦。
随后,凌汛把发票拿到霍乱面前,震惊道:
“假酒中毒的那件事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除了这两个名字外,还有一张上面写的是洪飞展,也是住院名单里出现过的人。
“那这样算起来,当时那三个假酒中毒的人,全在这家店里吃过饭,也就是说——”
凌汛接过霍乱的话头,断定道:
“他们就是在这里喝到的假酒!”
与此同时,他们俩同时把视线放到了那瓶“索艾尔”身上。
“不会吧......”
线索的串联,让霍乱有些思考不过来,他试图理清这件事:
“等等,也就是说,当时鬼屋里的广告,还有这里出现的实体的酒,包括这三个中毒的人,全都是假酒这件事里的。”
“不应该啊!”霍乱发现盲点,分析道,“按理说,这些都属于假酒案。”
“为什么这家店的店主会被卷入火灾案?”
身旁的凌汛同样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才道:
“单说这是个巧合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是不太相信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假酒案和火灾案是有关系的!”
“不会是仇杀吧?”霍乱想了个最可能的理由,“因为在她家喝到假酒,所以迁怒店主,故意放火杀人?”
“不能吧?”凌汛不太相信,反对道,“罪魁祸首分明是卖假酒的公司。”
“要赔偿肯定是找他们啊。”
说的也是,霍乱觉得凌汛的看法是对的,但秦舒画的出现还是太古怪了。
就好像在一场完成的剧目里,横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也不能说是无关紧要,应该说是另一场剧目的主人公之一。
反正很怪就是了。
如果不是假酒案和火灾案有关系,那就只能是存在别的什么内在联系。
“既然都和假酒这件事有关了,那就再找找相关线索。”凌汛翻出自己手机拍过的站点站牌。
“我们后面有一站是楼月中心医院,万一到时候刚好碰上了这个假酒案,至少能提前知道不少内情。”
说起楼月中心医院,凌汛心里莫名有点不太舒服。
下意识想起了鬼屋里那两层异常诡异的画面,还有那面血腥恐怖的墙壁。
如果可以,他完全不想去那个医院。
总觉得医院里一定有什么很恶心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凌汛拽回了思绪。
两人继续在店里翻找起来,这回是霍乱意外打开了柜台上的电脑。
两人打开聊天软件,登录的人是秦舒画,接着他们开始搜索可能存在的联系人。
“先搜一下秦舒画的丈夫,就那个叫徐友民的。”凌汛依稀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果然,这人真的是秦舒画的丈夫,从他们俩人的聊天记录里,可以看出他们在很激烈地争吵。
“这应该是火灾发生前的聊天记录,”霍乱慢慢拖着鼠标,一目十行地判断着,“有了,他们也在吵假酒案的事情。”
只见聊天记录里的秦舒画在很崩溃地辩解,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个是假酒。
她承担不起高额赔偿金,也不想坐牢。
“她为什么不去找进货的厂家?”凌汛有点看不懂这是什么发展。
“难道是这个假酒是秦舒画自己找人造的假?跟那个索艾尔公司没关系?”
中间有几张徐友民发给秦舒画的图片,可惜过期打不开。
似乎就是从这几张图片之后,秦舒画的情绪就开始崩溃,同时还在咒骂徐友民。
“这个徐友民还真是赌徒,这是借了多少高利贷......”
两人越看越是震惊,因为两人在婚前就签了合同,表示夫妻债务不共同承担,所以这件事秦舒画求助不了徐友民。
聊天中途,徐友民甚至还扬言如果秦舒画再缠着他,他就想办法杀了她自己拿保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