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等等!”
“赵老爷子?”
只见赵军喘着气往路寞的方向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我还怕追不上你,看来我这老骨头还算能用。”
路寞笑了笑,等赵军缓过气后,两人才一块走出商业楼。
原来赵军他就在路寞楼上,而三楼只有一家电影院,所以他找得很快,发现没人后就往楼下走,没多久就遇到了路寞。
“这个商城一共有四个区,我估计一个区也就三个人左右,所以找不到人很正常。”
路寞给赵军介绍着,走出大楼的刹那,即使是他也觉得不舒服。
倒不是因为热,而是他看见困在这个站点里的太多怨念,不由得心下叹气。
真不知道该说主管是仁慈还是狠心。
B级站点是个新背景,这点倒是对新手挺友好的。
因为规则和任务都是最新的,没有经过后面的一步步修订,比较容易完成。
可这个站点里的怨念实在太重了。
假如没有完成任务,别说和站点及时签署合同,所有人都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这些怨念吞噬而尽。
想到这里,路寞实在忍不住吐槽。
不就是拿了两千积分点吗?
至于这么小气吗?
这种小道具,系统空间里明明多的是,随便拿出来点不就能补上了。
再不行就让外派的员工去其他世界里兑换点。
迁怒于几个小小的乘客实在是有点掉价。
不过这些话,路寞也就敢在心里说说。
要真遇到主管,他肯定不敢多言。
那个老女人脾气是真的差。
“路寞,赵伯!”
不远处的汤群看见他们俩个,招了招手,快步走来。
“小汤!你也在啊!”
看到汤群,赵军也挺高兴,在这些乘客当中,最能和他聊得来的就是汤群了。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信息,汤群推了下眼睛,有点疑惑:
“那要是这么说,看来每栋楼里都可能会有线索,所以特意从一开始就把我们分开。”
“应该是这样的,”路寞赞同道,他顺嘴问了一句,“这附近也没有店啊,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汤群带着他们往前走,解释道:
“我不是从店里出来的,或者说,我负责的店其实是一个车展。”
“对了,带你们见一下这个站点的负责人。”
只见一辆银灰色的车里正坐着一个高马尾美女。
画着很重的眼妆,放下了驾驶座的椅背,把两条长腿交叠着翘起。
见到他们三个靠近,她放下了车窗,微微拉下鼻梁上的墨镜,笑着打了个招呼:
“嗨喽,我叫米悠悠,是这个站点的负责人。”
“法院传票、账本记录、监控视频......”
凌汛点数着这些搜集到的信息,顺手从柜台上拿了一只黑色签字笔。
走回到餐桌旁边坐下,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个笔记本,开始梳理线索。
看到对方正准备解谜,霍乱也走了过来。
本来是站在他身侧低头看着,结果被凌汛一把拽在了座位上,两人大腿紧挨。
凌汛在本子上先写下了秦舒画、徐友民、付西豪、任梦、洪飞展、董年和洪娴这几个名字。
然后笔尖点在秦舒画上,画了个圈。
“这件事本身,最关键的角色还是秦舒画。”
凌汛在名字的旁边又写上了“老板”和“被告”这两个词。
“从她和徐友民的聊天记录可以知道,他们俩应该只是表面夫妻,要不是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儿子,估计现在已经离婚了。”
凌汛一边说一边转笔,细长的水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旋转,漂亮地翻飞,时不时挑逗着霍乱的神经。
霍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总往那处瞄,顺着凌汛的话往下说:
“加上这家店是今年才开的,一直是她自己一个人经营。”
“也就是说,在假酒案这件事里,徐友民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出去。”
“对,但奇怪的是,秦舒画似乎觉得这件事和徐友民有很大关系。”
说到这里,凌汛想起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秦舒画一直在求徐友民出面解决,或者是求他后面的人出面。
“应该是这个酒的问题,”霍乱接过话茬,冷静分析道,“有可能他们两个私下在做倒卖假酒的生意。”
“但是秦舒画不小心把假酒放进冰柜,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两人在仓库里看过,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酒的存货。
账本里也没有相关的进账记录,这几瓶大概率是从别的地方放进去的。
“所以,秦舒画才会让徐友民负责?”
“但徐友民,或者是他后面的人,选择把秦舒画推出来作替罪羊?”
如果是这个思路,凌汛很快就想到了徐友民背后的赌场,不禁怀疑起这个赌场是不是代指他们那个团伙。
听了凌汛的猜测,霍乱也觉得有点可能。
根据夫妻二人的对话,可以看出徐友民滥赌成性,欠了赌场很多钱,帮他们倒卖假酒的可能性很高。
“不过秦舒画不是厌恶徐友民赌博这件事,而且很久没和他联系了吗?”
“她真的会加入他们吗?”
不知道为什么,霍乱还是觉得秦舒画不像是卖假酒的一员。
这不仅是因为她和徐友民长时间不联系,更因为她和徐友民争吵的最开始,她完全没提及假酒相关的事,只是说让徐友民自己出来承担后果。
就好像她很清楚,客人假酒中毒的真相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她同样是需要被赔偿的一个。
直到后来,她才情绪崩溃,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只能自己一个人出面。
“该不会秦舒画有什么把柄在徐友民手上吧?”凌汛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