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你是谁啊?”
正准备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龚诗晨意识到了有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是个人,而是忍不住用手去摸了过去,合该她喝醉了脑袋不太清醒,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所以凌彦泓听到了一声尖叫的时候,真是被她给折服了。
笨女人,哭笑不得凌彦泓,起身走到了电源旁边,打开了灯。
看着一脸苍白的龚诗晨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和莽撞,抱着水杯的她,已经把睡衣都濡湿了大半块,正好映出了里面的女士内衣,让她看起来显得格外妩媚性感起来。
龚诗晨意识到了自己叫的多么白痴的时候,脸上还是微微的红了起来。
他怎么会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坐在这里?而且――总觉得他看待自己的视线,似乎有些怪怪的,和平时的冷漠相比,他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
她今晚喝醉了之后,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记得她哭了,迷迷糊糊中哭了,只知道心头难受,哭了?
不会在他面前哭了吧?
这个发现让龚诗晨浑身都不舒服,就算是哭,也不要在他面前哭。
“旁边有醒酒茶,可以泡着喝,就不会头疼了!”
凌彦泓见她灰溜溜的就要上楼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了她哭的花脸猫似的样子,一想到她不满意的要离婚的指控,他忍不住想做些自己原本没有计划在内的事情。
“哦――谢谢,谢谢你带我回来――”
龚诗晨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似乎对自己突然间好了起来,难不成她一哭,他的心就变软了?怎么可能?
可是,出于礼貌,她还是感谢了他照顾了她,至少,她是恩怨分明的。
龚诗晨听话的去倒了些醒酒的苦丁茶,然后又接了些热水,有些不自在和他如此这样共处一室,他今晚看起来没有了冷酷,似乎――刻意的坐在这里一般,等她?
怎么可能呢,龚诗晨有些自嘲的想着,然后又看了看一眼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的凌彦泓,他正看着自己,眼光里似乎有很多探究。
龚诗晨觉得自己就是猎人猎枪下的小兔子,有一种不安的恐慌,泡好了茶,端着杯子,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便匆忙上了楼梯,进了自己的卧室。
似乎背后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注视着自己,心跳也加快了,今晚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