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引只得告辞,跟原立楷各拿两杯酒,走到了一直跟小溪说话的张雷旁边。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男生两侧,原立楷坐在男生跟小溪的中间,安雨昕原本不想让,被他顶了一顶。
原立楷勾着男生的肩膀说:“兄弟,要不要来喝两杯?”
话是这么说,他手里的那杯酒已经塞到男生手中了,他自己一饮而尽,张雷愣了半天也一饮而尽,刚喝完,手里又被塞了一杯酒。
项引:“来,我也敬你一杯!”
等男生两杯酒都喝完了,还有些晕乎,项引往他肩上一搭:“走,兄弟,去划拳,大老爷们在这里坐着聊什么天?”
原立楷原本想兄弟帮自己灌醉对方,结果项引那个孬种划拳连输。
项引外套都丢了,衣袖撸起,领带松散,一杯接一杯的啤酒,都喝得有些醉了,他反而更加不信邪了,安雨昕噗嗤一声笑。
原立楷瞪安雨昕一眼,眼睛都发狠了,推开项引:“我操,你搞什么飞机?”
项引一扫风流优雅,薄薄的唇吐出汅脏的词语:“妈的,我教他划拳的,结果我全输我他妈……”
“靠!”
原立楷撸起袖子就要亲自下场,那边开饭了。
分了好几桌,这一次他不能跟小溪坐一桌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男生给安雨昕夹菜。
虽然用的是公筷。
说的话也挺公正的:“大佬,尝尝这个,好吃。”
原立楷恨得牙痒痒。妈的,我的男人用你这脑子被驴踢了的多手吗!
吃饭后他们一起简单收盘,等阿姨收拾洗碗,然后原立楷一个扭头,人不见了。
不但小溪不见了,连那个凑近安雨昕的狗男人也不见了。
旁的富二代:“谁不见了?”
原立楷楼上楼下到处找。
终于在一间榻榻米房间看到的安雨昕。
安雨昕抱着衣服要进浴室,原立楷也跟着挤了进去。
安雨昕正放衣服呢,见人吓得声音差点破音:“你……”
干嘛呢还没说出口,原立楷扣着他后脑勺发狠猛亲,像要将多日不见的思念以及胸腔里不满的怨醋都一股脑倾下去,亲得安雨昕有点透不过气来。
如铁铸的滚烫身体,没留给他半分抵抗空间,他只能被动接受原立楷的侵掠。
分开时,安雨昕喘了口气就要骂人。
原立楷一只手打开水洒,忽然打开的水又有点凉,他一颤,忍不住贴近男人温热的身体。
原立楷哑声说:“我跟你洗,宝贝。”
隔着湿透的衣料贴在一起的身体,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炙热,摩擦到他饱满的腹肌,安雨昕心猿意马,他多久没见原立楷亲热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这个人。
他的手还抵在原立楷滚烫的、能将人融化的、随着心脏不停跳动的胸肌上,只要再靠近一点点,这个人会立刻将他融化。
水花滴淌在安雨昕脸庞,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呼吸越沉,身体越发酥软,脑子也犯模糊。
他控制着自己推开了原立楷,压低声音喝道:“出去,像什么样!”
纤细的手臂并没有多大劲儿,原立楷几乎还是纹丝不动。
安雨昕:“出去啊,这么多人看着我进来,你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原立楷眼里写满欲望,喉结随着呼吸在翻滚,一句话不说,眼睫垂下来,克制又委屈模样。
水花在光洁的脸庞滑落,那化了精致妆容的脸蛋,俊美得像坠落的受尽欺负的天使,又像色情的忍而不发的恶魔。
安雨昕的手覆盖在他心口位置,低声安抚说:“出去吧,晚上再说。”
原立楷握过他的手亲了一下,目光炙热,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说的。”
光是听他的话,安雨昕就感觉腿一软,一股热流直冲下腹。
“嗯。”
原立楷还是没走,闭上了眼睛,向他凑近。
水珠滴在原立楷修长墨黑的眼睫,那么安静那么忠诚,像个信徒,祈求他的亲吻。
安雨昕心尖蝴翼般轻轻地颤动,微微垫起脚尖,落在原立楷脸上的吻,轻淡如风,却是倾注了主人怎样的温柔。
原立楷睁开眼睛静静看了安雨昕几秒,难得地没再说什么,只捏了捏安雨昕出去,这才肯出去。
等人出去了,安雨昕浑身一软,扶着梳洗台,心跳很快,双腿现在都还有些站不稳。他的指尖抚摸过方才亲过原立楷的吻,心脏得到巨大满足。他喜欢这么平淡似水的亲吻。
当然,也喜欢原立楷给他的炙热如火、要将人融化的激吻。
真是又幼稚又可爱的人。
安雨昕心想,脸上是说不尽温柔的笑意。
原立楷一身湿漉漉地出来了,头发还在滴水。
一堆人奇怪地看他。
“原少这是怎么了?”
原立楷:“掉河里了不行吗!”
众富二代面面相觑:“刚进来的路上有河吗?”
项引:“饭也吃了,人也看了,现在要走了吧?”
原立楷:“要去你们去,我不去!”
“不会吧,你还真想在这里过夜?”
“对!”
原立楷洗澡出来,头发都没擦干,从窗外看到两个身影经过,消失不见,突然就披着衣服出去了。
众男人面面相觑:他到底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