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事喊：“原总、原总……小安，你看这……”

安雨昕依然礼貌有礼：“姐，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你就不用管了吧。”

经此一闹，大家面面相觑，不多久就散了。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等门合上安雨昕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眼泪终于止不住。

之后谁都没主动联系谁，安雨昕正常上下班。同事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就是笑容更少了，但是你跟他讲笑，他也会将嘴角弯起一点，总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感觉。

每天，他都早早洗了早早躺床上。

这天安雨昕翻到原立楷在朋友圈发布的消息，手都在发抖。

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看起来很豪华处处透着奢靡，香槟美女各种，还有大大的蛋糕。

他不想看，又控制不住想知道。他好想原立楷，蚀骨那么想，心脏挖空了那样又痛又空虚。

最后有原立楷的相片，好坏又好有味道的一张相片，偏脸微扬着下颌，眉眼半合，明暗的光质将他五宫映得过分立体，透出冷意。

他看着相片中人冷漠高挺的眉眼，心痛得窒息。

保存下来，指尖轻轻磨蹭，像亲吻情人那样，隔着手机屏幕亲吻心爱的人。

等他快要入睡，收到了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我是项引，阿楷生日你不来？”

安雨昕心一痛，鼻尖发酸眼泪又涌出来。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回消息的冲动，但是将项引的手机号保存下来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电话响起，上面的备注毅然是刚才保存的名字。

他发愣不知该不该接，手指无意识地触碰到了接到键，或许在他意识里，他就是想要接听的吧。

电话一接通，那边好吵，项引单枪直入:“小雨同学，真不来呀？他都要发疯了。”

安雨昕心脏狂跳。项引是原立楷最好的朋友，难道是原立楷拉不下脸子叫他打来的？

突然电话就被抢了，电话里是熟悉的又陌生的声音：“妈的，打电话给谁，操，谁要他来的，滚！”

挂断电话后。

原立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地上就摔，那么用力都没碎，瓷砖还裂了，众人一看那竟然是一个金的玩意儿。

原立楷又将项引手机砸了：“我看谁敢给他打电话！”

项引：“好了不打，你别喝了。”

安雨昕以为今晚就如此结束，在伤心失落中睡去。忽然门铃响了，他模糊地去开门。

扑鼻而来的酒气，昏暗的光线，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歪斜，另一个扶着。

项引一言不发直入，将原立楷放在沙发。

“你们怎么回事？”

安雨昕不说，只问：“你送他来这里干什么？送他回他自己的家。”

“他喝醉了就一直叫你，你不乐意就将他扛出去，丢门外吧。”项引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到门口突又停步，丢过来一个东西：“他喝醉了就摔这个东西，说是特意给你做的，本来想送给你当中秋礼物的。”

之后真就走了。

安雨昕坐在原立楷旁边，说不出话来。他有一点感动，那挺沉的，应该不少钱。但他把那个东西塞回了原立楷的怀里，说不定他酒醒后又不想送了呢。

原立楷歪倒在沙发上，神志不清喃喃自语，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说什么。

安雨昕看不下去，端了热水来帮他擦脸。

看着这张好久没见到脸蛋，心情微妙，有心疼又心酸。

这么久没来见我，一见我就给我找麻烦，你可真是折磨人。

好不容易将人的衣服褪去，擦了身子搬回床上。就累的睡着了，到了半夜被吵醒原立楷说要喝水，给他打了一杯水，他看到人立刻就抱了上去，水也不顾，差一点被打洒了，安雨昕哄着他喝，原立楷朦朦胧胧的喝上去。

一直搂着人，含糊的说不要走，不要走。

安雨昕说：“我没走，我一直都在这里，走的人是你。”

原立楷一直在胡闹，又是囔囔又是哭唧唧：“你真的不来！你为什么不来？我们年年都是这样过的，旧历生日跟奶奶过，新历才跟朋友过……我又不是不跟你过生日，难道你想跟我去奶奶家？你总不能把我们的关系给我奶奶公布吧？”

安雨昕只安抚说：“抱歉。”

看到原立楷那个样子，他自己就先哭了。

“你、你哭了？”

原立楷有些不知所措，抱住了他，他感觉到脖间的湿润，心里难受说不出话来。

想想他将人冷落在门外，确实过分了。一个人满心欢喜的提前溜来找自己，自己因为小脾气无缘无故给人吃闭门羹。

谁也没说话，就疯狂的亲吻。原立楷的唇都是冰凉的，像极了受尽了委屈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