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易地点了点头,一边给自己鼓气加油一边献宝似地扑腾到人鱼跟前,因为过于心急被人鱼拖地的尾巴绊了一下。
珊瑚糖滚落到地上。
祝无畔:......
难过的呜咽声还卡在嗓子眼里,头顶传来冷漠的问句。
“他给你的?”
容渚终于说话了。
祝无畔试图捡起糖果的爪子一顿,不可思议地扬起脑袋。
你怎么知道?
这些都是宫谯在摄影结束后塞给他的报酬。
未向容渚冷哼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情,再开口就是彻底的寒意,“不过几个小时,你们感情就这么好了。”
果然和小报上说的一样。
咽了咽口水,祝无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水温突然低了几度,不得不直视人鱼的眼睛,犹豫着点点头。
宫谯对自己的关心不假,说是感情升温......也不算太离谱。
人鱼眼底愈发深沉,祝无畔心道不好。
又实在琢磨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只能将点头改成摇头疯狂想要收回自己的意思。
容渚脸更黑。
祝无畔抓狂:狗东西,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只恨自己现在是只海獭,没办法张嘴说话,不然一定在容渚耳边激情点唱一首live版本的你丫有话直说。
海獭在崩溃边缘徘徊,人鱼却转眼变得风平浪静,他低头先一步拾起地上的珊瑚糖,眸色淡淡。
“廉子注倒是会打算盘,一两颗糖就想骗到手一只抚慰兽?”
“想都别想。”
语气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
???!!!
海獭嘴都快合不拢了:你特么说这是谁送的?
廉子注?
祝无畔直接失神一般怔愣在原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然后,他悟了。
容渚八成是从哪里知道了今天的拍摄行程,以为自己背叛他投诚了更年轻更有名的娱乐圈新贵!
祝无畔:你们人鱼都这么忠于脑补的吗?
他嗤笑一声,瞬间有了底气,气势满满地抬起下巴。
容渚不明所以地皱眉,心情复杂地看向这个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的乖张玩意儿。
只见白色海獭又从腋下的囊袋里掏了掏——抓出更大一把珊瑚糖,高高地举过头顶以便让它们从人鱼眼前划过。
然后啪地一声,将糖果大力拍在杂志上。
容渚:......
他感到了赤裸裸的挑衅。
直到海獭高冷地哼唧一声,顺着对方爪子指引的方向,容渚注意到被糖果压住的杂志内页上,一张熟悉的脸。
——不是宫谯是谁?
他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糖的主人是这位。
收回爪子,祝无畔明目张胆地观察容渚接下来的反应,却见他只是木然了一小会儿,很快又恢复了寻常的表情。
祝无畔:......
下一秒就听人鱼淡漠地表达拒绝,“我不喜欢吃糖。”
却是大手一挥将所有的珊瑚糖统统扫进了手心。
祝无畔心头一愣,又见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盒子,从容地将所有糖果装进去,连落在地上的也没有放过。
“你也不准吃。”
人鱼的语气不容置疑。
祝无畔:!!??
他现在想把珊瑚糖都收回还来得及吗?
一场乌龙有惊无险地结束,一鱼一獭再次恢复正常的生活。
只是人鱼的嘴角隐隐有上扬的趋势。
而海獭总是气鼓鼓的。
夜晚平静地到来,祝无畔依然拒绝那张梦魇一样的婴儿床,自觉地拖着枕头哼哧哼哧爬进盥洗池卧好。
动作熟练程度叫容渚语塞。
半夜,沉睡中的海獭再次被全身的烧灼感逼出满头大汗,蜷缩成小小一团。
祝无畔终于被彻底痛醒,白天的‘噩梦’再次重演。
他心道不妙:自己难道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倒是又惊又喜。
【恭喜宿主。】
祝无畔没好气,“恭喜我快挂了?”
负一似乎已经对他的说话方式免疫,【恭喜宿主即将有机会变回人形。】
话音刚落,祝无畔瞬间清明,连身上的痛觉都仿佛消散了很多。
终于做个人了!
他满怀期待地追问,“什么时候?难道是现在?”
盥洗池太小,他还得挪个地方。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
祝无畔:......
很好,还是熟悉的配方。
思忖了良久,祝无畔目光闪了闪,他难得态度严肃地开口,“有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帮忙解答。”
负一被他异样的表现惊到。
【我尽量。】
只见盥洗盆里的海獭低头看了自己满身白毛,神情是一反常态的认真,
“那你说说看,化成人形的时候,我身上......”
“——究竟有没有穿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后的问题也是我一直以来的问题 哈哈哈哈
海獭啃手手:究竟......有没有衣服呢?
人鱼别过脸(耳朵红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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