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忘了,宫谯再怎么也是个摄影师,观察能力细致入微,难道......
紧张之际却听对方红唇轻启,“我看你长得不错,有没有兴趣出镜当模特?”
祝无畔一时傻眼,话到了嘴边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姐姐我们不约。”
然后被落到丝绒沙发上的另一鱼尾挤到角落。
“小家伙知道你对面的是谁吗?快知足吧,我找她拍照都要排队!”
一缕金色的头发落到祝无畔肩上,被他用手指无情弹走。
这惹眼的发色、耳熟的腔调,祝无畔抬头果然对上一张嚣张到有些中二的脸。
他下意识再把屁股往沙发边上挪了挪。
廉子注:......
他好歹正当红,上一次遭遇这种赤裸裸的嫌弃还是最近一次拍摄遇到的那只......海獭。
转眼一想自己实在没必要和小屁孩计较,目光移向宫谯道出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谯姐,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祝无畔立刻来了兴趣,伸长脖子,搓搓手。
他好像又嗅到了瓜田的味道。
果然,只见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廉子注一副小媳妇刚过门小媳妇般扭扭捏捏的样子,朝宫谯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合适的话,要不介绍一下?”
说罢还扭头看了一下会场四周。
祝无畔心下了然:好哇,原来是来相亲的!
又抹了把脸纳闷:廉子注不是大明星吗?认识姑娘还需要人在生日宴会上牵线!
看不出来,这小子早有预谋?
却见宫谯目光闪了闪,面露难色。
一旁廉子注满脸的希冀当下就垮了,满眼都是不甘,“我都和阿璘打听过了,那只白色海獭的主人就在这场宴会里,谯姐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他是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祝无畔:......
刚刚看热闹的热忱凉在眼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让廉子注满场找的人会是容渚,而自己原身的那条海獭居然才是他此行的真实目的!
在海底当明星,就这么闲?
廉子注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现在祝无畔已然和宫谯一样面色尴尬,搞不懂金发人鱼花瓶外表下的脑补构造究竟是有多么鬼斧神工。
“廉少爷,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一波未平,又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祝无畔看向走近的容泊只想说两个字:晦气。
在这件事上宫谯和他高度达成一致,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刚刚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海獭?是指我先前送出去那只吗?”
容泊虽然不看好廉家这个在娱乐圈卖脸的小儿子,却深知其家族在科技、医疗和新型能源方面的雄厚实力,今天听说廉子注要来,势必要结交一番。
听对方描述后容泊心里只觉好笑,自己送出去的小玩意不仅被容渚当成宝不惜和自己撕破脸,还入了廉家小公子的眼。
回忆起容渚护着那小畜生时快到不可思议的移动速度,容泊眉眼间划过一丝狠厉,又很快藏好,“那种和它主人一样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咱们不要也罢。”
“要是廉少爷喜欢,下次我为你挑选几件更好的。”
活将生命说成了物件。
见廉子注仍是一脸迷茫和不解,容泊放加重了语气,“毕竟只是个精神抚慰兽,廉少爷仔细想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鱼才会养个那种玩意儿?”
祝无畔眉头皱得更深:什么叫那种玩意儿?
你又算哪块小饼干?
感情绕来绕去,说了半天,巴结廉子注是真,但要接机拉踩容渚更真。
宫谯早知道这家伙一来准没好事,拳头捏紧了正准备发作,却发现坐在沙发角落的人鱼幼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我当这好端端的宴会,哪里来的狗叫?”
在场的几条人鱼纷纷变了脸色,刚刚结束发言的容泊脸色尤其精彩。
看见说话者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鱼苗后,还没来得及戴上伪善的面具又见对方张了嘴。
祝无畔扯着嗓子自问自答,“哦!原来是之前上门挑衅反倒被教训一顿的丧家犬啊!”
这一嗓子吸引了更多来宾的目光。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什么狗?
海狗吗?
聚众斗殴还是怎么回事?
容渚和沈鸣渊从露台回来就看到祝无畔一整副大义凛然。
祝无畔全然不理会容泊青得快发黑的脸色,抬眸间猝不及防和容渚来了个对视,更觉信心百倍。
开口即是绝杀,“仗着自己有点精神力就欺软怕硬了不起啊!不照样被容渚收拾得夹紧尾巴跑路?”
周遭炸响一片唏嘘,所有人鱼的理智都被搅得七零八落。
最靠近的一条生鱼率先发问,
“怎么回事?”
“容渚不是分尾失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周末愉快呀~
给你小花花~
欢迎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