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辞酒哂笑,用胳膊撞了一下祁如尘的手臂,“麻烦祁队长给我背锅了。”
…………
贫瘠的土地绵延千里,杂草在这都难以生存,只有零星干枯的树木点缀其上,病怏怏似乎随时会折断的模样。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身上全是淤青擦伤。
“又跟打架了?你个倔驴,他们五六个抱团,你还往上冲。”男人戳了下男孩的脑袋,嘴角噙着笑意。
他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烟斗,霜发自肩头散落,黑色长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雪白。
“下次我肯定赢。”男孩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气鼓鼓地坐到一旁生闷气。
男人轻笑,嗓音低沉,他起身抱起男孩,在怀里掂了两下,“带你去找雪姐姐玩。”
“糟老头!哪有带儿子去吃花酒的!?”男孩捏紧小拳头锤打男人的胸口。
“瞎说什么,我哪像糟老头。”男人捏住男孩的脸颊,看他变成一个小鸡嘴,噗嗤笑出声,“你之前不是挺喜欢雪姐姐的?”
“才不喜欢!你少喝点花酒,娘……她说不定就回来了……”
“…………”
“……”
“祖宗醒醒!你跟玄工局约好了今天过去!”
门被风起云拍得哐哐作响。
凤辞酒睁开眼,浑身萦绕着低气压,他不耐烦地开口,“知道了。”
敲门声这才停歇。
凤辞酒撩起凌乱的发丝,走进卫生间捧起冷水浇在脸上,他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又看见小男孩生气的模样。
他抬手覆上镜面,轻声回答梦中的自己,“不会回来了……”
短短几个字,似乎风一吹就会消散。
恢复光泽的烟斗微微摇晃,很快又恢复沉寂。
凤辞酒洗漱完,打着哈欠走下楼梯,刚走到拐角,他就被客厅里坐的人给惊到了。
本来八人座的沙发,愣是挤了十几个人,有年轻的,也有穿着道袍的老头。
风起云和风曲玉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尤其是风起云,因为刚刚想给凤辞酒通风报信,现在被几个人按着。
“祖宗……唔!”风起云刚开口就被捂住嘴。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走出来,一眼望去,估计他的辈分最高。
“凤先生,我是济善宗的掌门,不知您有没有空去我们那做客,没空也没关系,加个微云好友,以后常联系。”
凤辞酒昨日那一手,虽然玄工局极力封锁,但还是走漏一点风声,消息灵通的大势力一个个闻讯赶来,都想先一步与凤辞酒搭上关系。
“我不喜欢用手机。”凤辞酒睁眼说瞎话,不着痕迹地走向门口。
老道面上笑容不变,掏出一把传音符,“您留着,有什么事直管找我们。”
凤辞酒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画面,他一手推拒,趁人不注意,翻墙就跑。
至于被摁住的风起云和风曲玉,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出不了人命。
一路跑到玄工局,凤辞酒这才松口气。
在门口等待的熊建华见凤辞酒匆匆而来,以为有人追杀,警惕地望向门外。
“是什么人追你?”
“什么什么宗的,都追到我住的地方去了。”凤辞酒果断告状,他看熊建华身后没有别人,开口问道:“祁如尘呢?不是要我交报告?”
熊建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到凤辞酒的问题,他解释道:“这次是局长想见你,没通知他。”
凤辞酒不语,眉头微皱。
“只是普通谈话,你不要多想。”
熊建华领着凤辞酒走到一间办公室前,主动上前开门。
凤辞酒想着来都来了,见见祁如尘领导也没什么损失,顺势走进去。
一位满头白发中年人坐在沙发上,他看起来上了年纪,但依旧精神奕奕。
“本来应该是我去找您的,可惜我腿脚实在不方便。”成升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裤管,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他看向凤辞酒,神情和蔼,“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凤辞酒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毫不掩饰地打量成升,“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成升微微叹气,“也是,五十多年了,我变得太多,而您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过年出去玩,可能会隔日更新,年后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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