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线索给我。”
林长松话语一落,那蒙面人就带剑直逼林苑卿而来,剑尖直指她的喉咙,只要他手腕一转,血液就会喷溅。
林苑卿闭了闭眼,从锦囊里掏出被手帕包裹的东西,头也不转的抛给林长松。
手帕被人用力撕开,露出里边的东西,是一张纸,林苑卿垂眸看清后,皱了皱眉。
那纸上画着的是一个图案,凤纹龙缠其上,在烛火映照下显得特别诡异。
林长松看清后便拿着纸靠近烛火,将其点燃了,黑烟飘起散在房间里,不过一瞬便消失殆尽。
“动手。”
林苑卿猛地向后一倒,那剑在她眼前刺过,再起身时,蒙面人要近她的身,她手腕一动将手里的白棋射了出去。
白棋正正击穿蒙面人的喉咙,血液洒出,他倒在了地上。
“你...下毒...”林长松此时才发觉身体上的异样,他头脑发昏,四肢有些无力。
“比不上父亲您,我竟然没有料到冥姬是你的人。”
林长松不作他言,咬着牙用最后的力气将烛台打落,发出一声巨响。
屋外的人顿时有了动作,靠的近的一人抬起胳膊要冲进去,被来自身后的箭矢击中,他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没了生息。
古宅门口站着沈霁淮,他放下手里的弓箭,提起剑冲向了被重重包围的房间,顿时兵刃相接,发出铿锵声响。
屋内林苑卿收回看着地上的视线,慢慢转到林长松身上,她在一片打斗声中笑了一下,声音很哑压着怒火:“在你眼中任何人都该死,你要权要利,你甚至还要万人之上。”
“像你这般的人就合该下地狱,万劫不复。”
“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林长松用力挪动身子,喘着气说:“罪臣之女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林苑卿一步一步靠近他,提高声音道:“这世间已经没有林苑卿这个人了,她早死在了六年前的大火里。”
“你也不必为我操心,我定然会比你过得好,我此后青云直上,扶摇万里。”
林长松闻言放轻挪动身子,大笑出声,“我确实要权要利,你幼时总问我,你娘亲在哪?我现在告诉你,死在我手里。”
“林长松!!”
林苑卿拔出他腰间的剑,指着他的心口,手指用力,怒气再也压不住,“你说什么?!我娘亲怎么会...”
“就与那令牌有关,你想知道你娘亲的事情,不如问问那大名鼎鼎的庆安侯。”
林苑卿听着他的话,手腕用力,将剑刺进他心口,血液顺着剑刃滴落在地上,随后他口中也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眼底明晃晃的得意。
密闭的房间里喧嚣不再,被安静取而代之,屋外的声音便更加明显,不知何时下了雨,雨水汇聚顺着屋檐向下滴落。
大雨将院子里的血迹冲刷,血腥味被覆盖,沈霁淮背对着房间,身姿挺拔,目光始终盯着古宅的大门。
“嘎吱——”
门被人从里打开,林苑卿站在门口,面上掩不住的疲倦,在看见沈霁淮转过来后,又抬眼和他四目相对。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周遭沈霁淮的人手上都举着火把,在雨声滴答声中,看着十分扰人心烦。
“出去。”
沈霁淮话一出,周遭顿时没有了人影,只剩下他与林苑卿。
“沈侯爷,你知道那令牌的事是吗?”林苑卿靠在门框上,声音混在雨幕里,听起来很含混。
“知道。”由于眼前空了些位置,使沈霁淮看见了屋内的场景,两具尸体,他稍微一抬头就能与死去的瞪大双眼的林长松对上眼。
“那怎么未曾听侯爷提起过?”
“陈年旧事了,说来也无趣。”
“无趣?既然无趣,侯爷为何要屡屡骗我,有关此事的东西你都全部扣下。”林苑卿直直盯着面前的人看。
“涉及前朝旧案,云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沈霁淮迎上她的目光,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既然如此,我大仇已报,而侯爷觉得我还是不知道为好,那我便没有再与侯爷交易的理由了,今日我们便就此别过,日后不必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祝卿卿此后不再多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