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过去了，轮回眼被过度消耗，眼睛干涩，眼部神经发疼。他仍然没有找到。

夏油杰察觉到了他的不耐和焦躁，安抚着说：“看来有进展了，我再给你补充一些咒力吧。”

说着，他虚虚地将手盖在轮回眼，慢慢落实力道。一边治疗，一边为他按摩。

他和硝子曾经练习过眼部保养的按摩技巧，为了缓解五条悟的眼疼。

[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落在眼睛上的力道不重不轻，做着规律性的按摩。

“手艺不错。”宇智波佐助毫不吝啬地赞赏。

夏油杰失笑，不正经地说：“多谢客官赞赏。”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和夏油杰交谈的感觉很奇怪——忍者不论年龄，他有着超出绝大部分忍者的实力，自然也会被他们敬畏、惧怕、厌恶，而能够以平常心待他的年长者只有他的两个老师，旗木卡卡西和大蛇丸。卡卡西一向不正经，但这个不正经通常在于迟到等行为中，他的温和得有限，所谓的不遵守规则也只是表面，底色仍是冷酷和压抑自我；大蛇丸的心性很强大，他自有一套理念，只是却被不属于他的力量蒙蔽了眼睛，变得偏执，复活之后又由入世转为了出世，他心有成算却将它们压在了心底。

夏油杰的一举一动有着不同于忍者的气息。忍者再怎么阳光开朗都离不开麻木、血腥和冷酷，在这一点上，即便是鸣人也不能完全逃脱。夏油杰很不一样，他是压抑、痛苦的，可他又是怀抱着希望的。他想痛苦便痛苦，想欢笑就欢笑。他的心、他的精神、他的人性是自由的。

[他的一举一动，随心所欲。]

[这个世界，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吗？]

……

夏油杰不知道眼前的人生出了怀疑。

他专心按摩着，目光落在席地而坐的人的身上，尽量放空思绪。

他也在焦躁，只是在避免将情绪传递给宇智波佐助，毕竟两个人里总要有一个成熟的大人。

“好了。”他放下手。

该继续了。

……

一次又一次，两人重复着感知、补充这两个步骤，动作不免变得僵硬。

“希望这次能成功，否则，接下来就要等很长时间了。”

夏油杰按了按眼角，他的咒力不是无穷无尽的，这么多次下来，他快要被榨干了。

宇智波佐助继续寻找。

好在，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找到了。”

即便他性格再怎么冷淡，此刻也不由得放松了心情，声音有些翘起来，眉眼弯弯。

终于能逃脱这种重复性劳作了。

“啊，”夏油杰扩大了笑容，“太好了，佐助君！”

[终于，终于能看到那个无咒力世界了！]

“做得很好，佐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