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找到年年,以后还漫长着,她相信总有办法让年年回到他身边。
回了办公室。
傅诗意和纪斯年各自打扫卫生,谁也没说话,就好像陌生人似的。
坐在斜对面的原惊羽很热情给傅诗意讲解她的课程安排,叮嘱听课事宜,以及相关规章制度。
纪斯年偷偷瞄了几眼,望见原惊羽跟傅诗意谈笑风生,甚至建议她在区里四处走走,将附近逛熟,傅诗意眼角眉梢都挂满笑意,聊着聊着就跟教学无关,说起她擅长的吉他和旅行经历。
两个健谈的人,话题能扯出千八百个。
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国家地理扯到数学理论。
纪斯年胸口涨涨的,难受得很。
Alpha……果然跟原惊羽这类型的气场很合。
过了一个小时。
饭店里饭菜上桌,副校长在群里叫吃饭。
学校里整理办公室的老师们陆陆续续离开学校前往饭馆吃饭,算是久别小聚。
一般开学聚餐,全体教师随便一摆就是四五桌。
原惊羽领着傅诗意往饭店走,纪斯年不远不近跟着,跟个小尾巴似的。
纪斯年并不喜欢团建。
一则他是社恐,二则他很恶心酒桌文化。
纪斯年埋头苦干,也没听餐桌上同事们说什么。
过十几分钟就有领导过来敬酒,不过他们这敬酒都比较开化,以茶代酒都行,此外便是这桌的同事时不时跑去周围敬一圈再回来,活像完成任务似的,也不知道谁安排的任务。
纪斯年没给自己安排任务,也不去敬酒。
干饭干到一半,校长过来亲自递酒过来敬酒。
这校长是去年来的,架子大得很,官话一套又一套,张口是组织纪律,闭口是学校发展,事实一件不干,隔三差五做个决定还给学校闯祸,学校多年的清誉被他祸祸得差不多了。
“纪老师,敬你一杯,希望咱们这六年级能越来越好。”
纪斯年像往常一样拿茶随便抿一口敷衍:“谢谢。”
校长不满哎了一声,把手里那杯酒又递了递:“纪老师,喝酒喝酒。”
纪斯年蹙眉:“我不喝酒。”
校长有点不高兴说:“纪老师喝其他老师的酒,就喝不得我的么?”
纪斯年不懂酒桌文化,淡淡道:“家教严,家里不准喝酒抽烟。”
同桌的同事都暗暗心惊,没想到纪斯年连校长的面子都不给。
纪斯年对这位校长的不满来源于他对学生的漠视。
这位校长嘴上说多关心孩子,多关心教师发展,大饼画得多,实际行动一件没有。
教务处提请定常规试卷遭他驳回,购买这样材料遭驳回,购买那样材料被驳回,糊弄八年级那群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走艺体道路,导致八年级孩子逐渐不重视文化课。此外,本校不搞政治斗争,属于该干嘛就干嘛。
这位以前在原来的学校搞政治斗争搞多了。
现在来他们学校,也想干政治斗争,关键是想干政治斗争那群人,也就是萧墙那批人都拍拍屁股走了,他们剩下这批人没有什么非抢不可的东西,实在整不起来。
“我不喝。”纪斯年摆摆手,拒绝得很坚决。
在他们学校,这种中年老Alpha逼着年轻Omega老师喝酒,他当真属于首例。
校长面子挂不住,有些咄咄逼人递过酒来:“纪老师,这么不给我面子?”
纪斯年面无表情豁然起身,正准备喝口茶水直接敷衍走人,蓦然被一只宽厚的手扣着了手腕,傅诗意挨着他站着,言笑晏晏接过校长手里的白酒,打圆场道:“元校,我师傅酒精过敏,喝完酒得进医院了,我帮他喝。”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纪斯年咬着唇望着Alpha,只觉握着手腕的掌心烫了几分。
“酒精过敏啊?嗨,纪老师不早说。”
校长乐呵呵接茬,复又冲喝完酒面不改色的傅诗意道:“没想到小傅酒量这么好。”
这次团建,不单单是团建,又是给傅诗意的欢迎会。
她要是装的滴酒不沾,后面别人再怎么劝她喝酒,她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抵过去,但一旦沾酒,喝酒的那群教师就不可能再让她喝茶了。
纪斯年深谙其中规则,替傅诗意惋惜了下。
随后那群喝酒的老师,果然一个个过来敬酒,傅诗意一杯接一杯喝了,期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她似乎也乐在其中。
纪斯年微微蹙眉,慢悠悠吃着菜。
关于他跟傅诗意的事,今晚他就得找她说清楚,生变就不好了。
再加上他大概知道傅诗意酒量,眼瞅着一杯杯下肚,Alpha已然有三分醉意,还不知道怎么回家呢?
纪斯年捏捏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轻叹了口气。
这顿饭吃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结束。
同事们陆陆续续散了,夜色笼罩下来,黑漆漆的一片。
纪斯年骑着电动车停在傅诗意身侧:“我送你回去。”
傅诗意喝得眼神迷离,软绵绵跨上车搂住他的腰,活像又回到当初在荔城时般一脸幸福道:“年年,你终于来接我了……”
终于?
纪斯年顿了下,面无表情叮嘱道:“抱好。”
“嗯,抱好。”傅诗意将他腰抱得紧了紧,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傻笑道:“回家。”
纪斯年问她路线。
问完后蓦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骤然想起房东、副校长和傅诗意的话,转头震惊望向醉意盎然的Alpha:“你不会住在梅林小区6栋2单元9楼902吧?”
近期学校新教师,就傅诗意一个!
租他对面房子的,也就只可能是她。
傅诗意蹭了蹭他颈窝,喉咙里挤出点声音:“嗯。”
纪斯年头疼,骑着车破罐子破摔往小区骑,五分钟后进了小区,把车停好搂着傅诗意进了电梯,傅诗意重量几乎都在他身上,他扶着扶着额头冒汗。
好不容易送到屋门口。
傅诗意迷迷糊糊掏钥匙开了门。
纪斯年前脚把人送进去,后脚傅诗意把人关门,一把将他抵在门上,还没等他反应就被Alpha吻住了唇瓣。
这个吻,充满危险性和压迫感。
仿佛在急切证明什么,又凶又不容反抗。
纪斯年使劲儿推了推她,怎么也推不开,转眼双手就被抓着摁在两耳边。
一时间唇齿津液纠缠,呼吸混杂着,温热的气息在双方脸上流窜着,他呼吸一点点被夺走,背脊随着酒味信息素的嗅入软了软,呼吸乱得不行,许久未曾触碰过的唇齿。
这一刻他仿佛像是一团点燃的火,烧的脸颊、耳根和脖颈都红得不行。
“十一……别……唔……”
纪斯年趁着空挡求饶,企图让她清醒些:“我……你……”
靠,舌头钻进来了!!
一吻结束。
纪斯年气喘吁吁,脑袋里一片空白。
傅诗意呼吸不稳,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唇畔是低低絮语。
“年年,我爱你,我真的喜欢你。”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别赶我走……别对我这么冷漠……”
纪斯年望着她眼眶渐渐变红,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他心里似被狠狠撕扯着般,既心疼又难过,他还记得她在大排档一遍遍打电话给他,酩酊大醉的情形,爱人一遍遍的乞求让他举棋不定。
在他心软的这瞬间,傅诗意重新吻上他的唇瓣。
至于后来怎么进了浴室,衣服乱七八糟扔在地上,纪斯年稀里糊涂的。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温水喷洒在身上,他双腿夹着她的精腰,背后是冷冰冰的墙体,傅诗意扣着他的腰疯狂着,怎么也亲不够般追着他唇瓣索吻,一遍遍轻唤着“年年”。
纪斯年要被她逼疯了。
Alpha体力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尽管没有对照组,可他知道Alpha活儿好,很能干。
好不容易偃旗息鼓,傅诗意将湿淋淋的纪斯年擦干。
他还以为要沾床睡觉,毕竟她都喝醉了,也该困了,哪知道Alpha搞着搞着酒醒了,在沙发上继续搞,精力旺盛得很。
纪斯年浑身潮热得不行,四肢像被锁链困住了般。
特别是今晚的Alpha,与以前的温柔相较简直天差地别,他有点害怕与新奇。
她从后面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唇瓣几乎贴着他耳廓,嗓音很危险:“纪老师,还腻味么?”
腻味?什么腻味?
纪斯年不知道,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视野晃动得厉害。
沾床睡过去那一秒,他还在想,MD,没人跟他说过女大Alpha那么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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