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到凌鱼鱼的时候，她好像灵魂出窍一般一脸呆滞，问她也不回答，后来还用一种贼溜溜的眼神窥伺着自己。那眼神锁定自己的面目一直不移开，看得他都不自在了。

这个小姑娘，到底在搞什么？！

哦，是了，她是因为仰慕自己，所以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吗？之前出差的时候，他们发生了那些事，这都不是常人能忘记的。她一定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了！这能怎么办呢，只能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嗯，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们最好。

“我们周六下午一起去看电影吧，看完电影就一起吃饭。凌鱼鱼来帮大家订电影票吧，就看最近那个合家欢喜剧，顺便把晚上的餐厅订了吧。”李致明无视了同事们的闪烁其词，他想，有免费的电影和晚饭，多少应该能来几个人吧。

凌鱼鱼一边无语一边帮他订票，同事们还有一个没有李致明的小群，他们纷纷在里面吐槽：

【有哪个公司团建是一起看电影的啊？根本没法交流，真无聊。】

【你们有看到主管刚刚那个脸吗？臭得不行，你们去吧我反正不去。】

【是啊，去了都没话聊贼尴尬，我还要回去带娃。】

“......”凌鱼鱼瞬间觉得李致明有一丢丢的可怜，之前同事们上班打牌聊天不带他就算了，现在还这样排挤他，确实是有点冷漠了。虽然他脾气是挺臭，也挺烦人的，但他毕竟是个好人。

她耸了耸肩，在群里说道：【我会买好每个人的票哦，你们不来的话还挺浪费的。】

同事A：【别买了吧，我们真的不想去，晚上去吃个饭就当是给主管面子了。】

同事B：【去了也发不出工资，上次的绩效还没发呢，这公司是不是要凉了？】

同事C：【照咱们小李总这个搞法，迟早要凉，我已经在改简历了，不管怎么说先找着下家吧。】

凌鱼鱼实在看不下去，跑到到李致明的办公室去汇报工作：“老板，很多同事不想去看电影，要不咱们把这活动取消了直接吃饭吧。”

“不行，已经定好的内容，只吃饭的话活动太简单了。”李致明皱眉思考着，但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解决方法来：“要不你劝劝他们，难得搞一次活动，还是都来吧。”

“我劝不动一点啊。老板，要不你多和他们聊聊吧，现在大家的怨气还挺重的，比如说，咱们的绩效发不出来这事......”凌鱼鱼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嘴就说出了公司的敏感话题。

李致明望着她，眼中充满了无语。但他也无话可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这我也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最近公司业绩不好，我也尽力去拉项目了。他们要把火发到我身上也没法子，你尽量叫他们来吧。”

“......老板，我有一个疑问。”凌鱼鱼看李致明越来越丧，突然心血来潮，问出了一个她憋了很久很久的问题：“您为啥对工作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是对生活中大部分事情都不感兴趣的话，还是尽早去看医生......”

“......”李致明拳头硬了，他拧眉冷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嗯，我平时生无可恋，但还对一件事很感兴趣。”

“是啥？！”凌鱼鱼以为自己打开了李致明的心扉，对他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那就是你立刻润出我的办公室。”李致明发出一声怒吼。

“......”凌鱼鱼落荒而逃，她想，这人性格太糟糕了，早知道就不帮他了。

真是好人没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