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谢莺时可不是以前的懦弱女子,既然被发现了,也没在怕的。
冷笑一声回应道:“养育我?不就是把我当做下人在使唤?现在还把我卖给病秧子冲喜,这就是你的恩?”
这番话直接激怒了谢威他娘,说罢,直接抬手准备狠狠给谢莺时一巴掌。
眼见巴掌就要落到谢莺时的脸上,谢威立刻爬上岸将其拦下。
“娘,娘,别动怒,她马上就出嫁了,若是伤了脸就不好了。再忍一忍,忍一忍,咱们就可以解脱了。”
谢莺时想狠狠地咒骂这两个奇葩,明明是他们卖掉了自己,现在还说自己不报答他们,简直没天理,没人性。
但是想想,若是有人性,原本的谢莺时也就不会想不开投井了。
谢威他娘一听觉得有道理,这么些时日都忍过来了,只要过几日,把人打扮好,送上沈家的花轿,一切就算是完成了。
就算后面人在花轿中出了什么事儿,也和他们没关系。
毕竟前来送聘礼的人可是和他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银货两讫。
是的,在他们看来,谢莺时就是个货物。
满腔的愤怒谢莺时无处发泄,只能被谢威他娘狠狠地架着,一个常年干着农活的妇人力气可还真不小,谢莺时完全无法挣脱。
不过就算挣脱又如何,旁边还有个大男人。
随后浑身湿漉漉的谢威弯腰在木盆里翻找一番,想拿衣服披上,看见谢母从谢莺时手上夺过来的包袱,谢威打开一看,满是一待金叶子。
“娘,你看!”
谢威把东西递给自己的母亲看,谢母脸色更是愤怒,没有继续抓住谢莺时的头发,但却暗自使劲儿,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谢莺时吃疼,嘶嘶的喊着。
谢威他娘嘴里还在不断咒骂:“你个小贱人,想跑断我家财路就算了,居然还敢偷窃,有这等习惯,等你嫁娶沈家,看你不被婆家打死。”
直到有不少洗衣服的妇人朝着小溪边儿走来,谢威他娘才收了手。谢威也用衣服藏起了金叶子,脸上立刻换上满满的笑意。
“呀,这不是谢威他娘吗?这是怎么了?莺丫头眼睛怎么红红的?”
谢威他娘一副疼惜的语气说着:“哎呀,这不是莺丫头马上就要出嫁了,想着多为我们做点儿事。但这怎么能行了,得回去好生休息啊,想到就要离开我们,这不就红了眼睛吗?”
真是会编故事,她这分明是疼哭的。
谢莺时内心腹诽,但是腰间的疼痛威胁着谢莺时,让她不许开口,谢莺时也什么都没说。毕竟说了,她们也帮不上,甚至不会帮。
见她们又客套寒暄了几句,谢威他娘拖着谢莺时,和谢威回去了。
回去之后果然被看管起来了,后面好些日子,谢威他娘都没有出去,就在屋子里看着谢莺时。
终于到了出嫁的日子,这一日天还没亮,沈家就派来了丫鬟为谢莺时梳妆,随后,便是喜帕一盖,人被送上了花轿。
谢威一家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而花轿之中的谢莺时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