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一等就是。”
说完,沈宁晏已经走远,谢莺时也不能再说什么。
看着沈宁晏离开之后,便带着喜儿去看望书艺。
关于张书艺的到来,涉及到居住问题,谢莺时征求过沈宁晏的意见。但是当时沈宁晏头也没抬,说这是谢莺时自己请的夫子,要住哪里自己安排就是。
于是谢莺时看了府中情况之后,把张书艺安排在了一处叫听风阁的地方。
谢莺时带着喜儿到了听风阁,张书艺很是欢喜。
“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等明日你生辰过后再开始教学吗?”
张书艺的父亲是百川书院的山长,张书艺要出门,张山长多少有些担心,所以让她带着一个丫鬟随身伺候,名叫水惜。
谢莺时看了看张书艺的侍女水惜递过来的茶,又将目光打量了一番房间四周,微笑说道:“其实说着急吧,好像也不着急。说不着急,似乎又有点儿着急。”
张书艺抿唇:“你这说的我都糊涂了。”
谢莺时叹气,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让自己展现出会写字会认知不那么突兀而已。越拖下去,那就越晚展示,只能一直做一个“文盲”。像今日签契约,还要带上人去帮她“识字”,这也太麻烦了。
“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在这听风阁喜不喜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不够,需要添置的?”
张书艺笑道:“该要的东西我都带好的,我看笔墨纸砚你也提前准备好了,没什么还要添置的。”
“那就好,希望你能住的习惯。”
“听风阁我很喜欢,你不用担心。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水惜——”
张书艺叫着水惜,水惜诶了一声,前去搁物架取下一个长盒递给张书艺。
“这是?”谢莺时不解。
张书艺笑道:“明日你生辰,太过突然我也没准备什么精致的礼物,看你在此画前驻足良久,猜你应当喜欢,所以告知了父亲要把此画赠你,祝你生辰快乐!”
谢莺时没想到张书艺把自己欣赏的那幅画送给了自己,有些受宠若惊。
她不会欣赏什么字画,当时只是等待张书艺觉得无聊,所以随便看了看而已。没想到张书艺误会,现在张书艺把此画赠给自己,不会欣赏的她生怕糟蹋了此画。
水惜将画卷打开给谢莺时欣赏,谢莺时反倒有些尴尬。
“邀请你参加我的生辰宴只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不是为了要你这幅画的。”
张书艺也笑道:“我明白,但即为朋友,参加生辰宴,没有礼物怎么行?明日你生辰宴,我今日先提前给你。此画是家父所作,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希望莺时不要嫌弃。”
既然张书艺都这样说了,谢莺时继续婉拒,就显得不好了。于是接下此画,对着张书艺道谢。
片刻后,二人又闲聊了一些事情,谢莺时已然不想浪费时间,从桌上抽出书本,让张书艺开始教自己。
张书艺也不推脱,认真的开始教学。
另一边的沈宁晏,在寿安园等了半个时候后,沈老太太起身了。听闻沈宁晏来了,沈老太太愣了许久,知道贞嬷嬷呼唤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他来了呀,让他进来吧。”
看着老太太奇怪的样子,嬷嬷出去后还是给沈宁晏提了个醒,等到沈宁晏进来,就看见发呆走神的沈老太太。
沈宁晏上前,对着沈老太太行礼,轻声道:“孙儿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眼神微微泛红,她听见声音,终于回神,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再次失神。
“你......”
“祖母,你可安好?”沈宁晏问。
听到这句话,沈老太太突然留下痛苦的泪水,她抬手用手帕掩面,道:“老身何德何能,怕是当不起你的祖母啊。”
沈老太太说完这句,沈宁晏顿时愣住,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而一旁的贞嬷嬷眼神也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
而此时老太太突然道:“阿贞,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他单独说。”
阿贞嬷嬷看了看沈老太太,又看了看沈宁晏,面色犹豫的出了门。
大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二人,沈宁晏张了张嘴,确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吐出三个字。
“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