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许姑娘的状况,谢莺时有些懵。
若是她和沈宁晏当真是两情相悦,谢莺时觉得就不要让有情人遭受分离之痛苦。
思及此,谢莺时抬起另一只手去摘镯子,作势要把镯子摘下来递给许姑娘。
“这里面有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什么意思?”许姑娘冷笑:“你不知道这个镯子代表什么意思吗?你现在转送给我?!”
谢莺时当然知道这个镯子代表的是什么,这是沈家的传家之物,沈老太太送给谢莺时的。但是现在看来,许姑娘也知道这个镯子的意思,更加非常哀怒这个镯子,现在戴在谢莺时的手上。
于是原本没怎么用力的手,此刻见到谢莺时的动作,许姑娘胸腔的怒意积攒之下,终于有些控制不住,谢莺时脸上也有了痛苦之意,只要再稍微用力,谢莺时的手腕绝对会被对方捏碎。
看出许姑娘的意思,欢儿面露担忧。她忍着疼痛扑上去为谢莺时求情,但许姑娘含着怒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谢莺时。
下一刻,想要护着谢莺时的欢儿,脖子已经许姑娘狠狠掐住。
“许姑娘......”
欢儿难受的有些说不说出话,但依旧没有得到许姑娘的心软。而喜儿心中着急,可是身子没法动,嘴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双眼焦急的看着许姑娘。
幸好就在此时,假山之后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出声叫住了正在怒头之上的许姑娘。
“凌月!放开她们!”
来人正是谢莺时的夫君,许姑娘要找的沈宁晏。
见到沈宁晏的到来,谢莺时和欢儿喜儿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之意。
察觉身后之人有人叫住自己,许凌月终于回头,见到来人,她终于泄力,松开了谢莺时和欢儿,并收回了欢儿手臂上的银针。
“欢儿你没事吧?”谢莺时扶着欢儿,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心中再次动了怒!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就算你和沈......”
“主子别说了,奴婢没事。”欢儿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拉住想为她讨公道的谢莺时。
当着许姑娘的面儿,欢儿一直没有再称呼谢莺时为少夫人,现在都改成了主子。
或许是怕许姑娘听了更加生气吧。
“凌月,这里是沈宅。”沈宁晏朝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欢儿也是你相识多年之人,你不会是要杀她吧?”
谢莺时看了看沈宁晏,又看了看眼前的许姑娘。见到沈宁晏的到来,许姑娘的怒意明显消散了几分。
凌月?原来这位姑娘叫许凌月。
月?是哪个月呢?
喜悦的悦?乐器的乐?还是月亮的月?
谢莺时突然想起他们所住的望月园,莫非望月?望的就是眼前的月?
当下,谢莺时心中对于许凌月和沈宁晏关系的猜测,更是确定了七八分。
而许凌月转身看着来人,带着不屑的挑眉:“你来的倒是及时!”
“若我不来,怕你要拿府中之人出气了。”
许凌月挑眉:“怎么?你替他心疼这个女人不成?”
许凌月这话没头没脑的,让谢莺时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而沈宁晏对于许凌月的话一脸平静,甚至眉眼之中快速闪过一丝伤感。
见到沈宁晏,谢莺时想说些什么,看了看背对自己的许凌月,想着还是不要继续称呼夫君了。但在谢莺时开口之前,沈宁晏已经先一步开口。
沈宁晏的目光从许凌月身上移到谢莺时身上,说着:“我刚才去过寿安园,祖母已经午休,你不用再去了,你朋友回听风阁备课了,你也快去吧。欢儿喜儿,陪着她一起去。”
欢儿听后替喜儿解开穴道,听着沈宁晏的话,点头领命,随即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谢莺时转身离开。
谢莺时还有些忍不住回头去看,但欢儿喜儿却加深了手上的力气,生怕谢莺时奋力挣脱她们二人。直到三人离开,归雁亭只剩下沈宁晏和许凌月。
“许久不见,我们聊聊吧。”沈宁晏轻声开口。
许凌月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的话,终于目光认真打量起对方。
“许久不见,确实该好好聊聊。我听说四个月前西北雪灾,你奉命赈灾,一个月前回京途中遇刺,如今正养病闭门不出,谁都见不着,没想到你不在京城,而在这里。我倒是奇怪,你好好的京城不待,荣华富贵不享,跑到松安县这小县城来藏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