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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母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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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两名扑上去的武士,惨叫着栽了下去,那人仍未回身,这是什么人物,竟有这等惊人身手。www.mengyuanshucheng.com

“慢着!”

“禀头目,他是‘不死书生’!”

“不死书生?”

“呀!……”

南宫维道缓缓转身,只一闪,便冲到了众武士身前。

十几名武士,下意识地一齐向后退了数尺。

当先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肥矮老者。

南宫维道冰冷冷地道:“阁下想必是‘双龙武士’四大头目之一?”

肥矮老者以不自然的音调道:“不错,你说对了!”

“真是幸会!”

“有何指教?”

“阁下准备自卫吧!”

肥矮老者立即退了一大步,拔剑在手,其余手下,纷纷亮剑戒备。

南宫维道手中铁剑一扬,道:“你们都准备好了?”

肥矮老者栗声道:“不死书生,你专门与本帮作对?”

“废话一句!”

“你为江湖除名的‘宏道会’卖命?”

一句话,引爆了南宫维道的新仇旧恨,杀机顿然而起,口里厉喝一声,“公孙铁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罩向肥矮老者。

“锵!”挟以一声惊叫,肥矮老者手中剑折成了数段,踉跄倒退到八尺之外,七八支长剑从四方攻上,势态相当惊人。

南宫维道全力发出了一招“倒转乾坤”。

“哇!哇!”连声叠起,断剑四射,三名武士栽了下去,其余的一个个失魂落魄,纷纷倒退。

肥矮老者片言不发,转身朝来路飞奔。

“哪里走!”

南宫维道大喝一声,如流星般射去……

一声长长的闷喝,两个人影陡然定住,好似重叠在一起。

“住手!”

随着喝声,一条人影电射而至。

南宫维道冷冷地道:“莫统领,幸会了!”

来的,正是“双龙武士”统领“粉面郎君莫云”。

粉面郎君栗声道:“不死书生,又是你?”

南宫维道愤怒的目光,在夜色中有如两颗寒星,怒视对方,厉声道:“莫云,在下与贵帮上下,全是死约会,算不清的。”

“粉面郎君”目光扫向南宫维道身前的肥矮老者,惊声道:“李头目……”

南宫维道阴森地道:“他比阁下早了一步!”

说完,抽剑,退步,“砰”的一声,肥矮老者笔直地仆了下去。他被南宫维道由后心刺穿前心,早已气绝了。

“呀!”

“粉面郎君”惊叫一声,连退三步,那批武士此刻又围上前来。

南宫维道一扬剑,道:“莫统领,现在轮到阁下了!”

“粉面郎君”拔剑在手,口里大喝道:“你们撤退!”

那批武士如获大赦,豕突狼奔而去。

南宫维道咬牙切齿地道:“莫云,当年血洗‘宏道会’有你-份吧?”

“粉面郎君”手中剑呈出击之势,沉声道:“有又如何?”

“你应为你所行付出代价!”

“当然,如你能广场得回去的话!”

“妙极,你准备流血吧!”

“唰唰唰!”一连三招,打得“粉面郎君”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粉面郎君”乘三招一过的瞬间,竭尽全身功力反击一剑。

“锤!”然一声,双方各弹开了数尺。

“粉面郎君”自知无法与南宫维道抗衡,早已存心溜开,就乘双方一分之际,转身飞遁,他事先遣走手下的目的也在于此。

南宫维道暴喝一声,如疾矢般超射数丈,回身拦截。

“粉面郎君”掉转头从斜里向道旁纵去。

南宫维道两个起落,又截住了他。

“莫云,留下命来再走!”

“粉面郎君”一见走不脱,顿生拼命之心,展剑疾攻,一派杀手招数,完全不顾本身门户。

这种亡命的打法,竟使他支持了十五招之多。

十五招之后,锐气一减,险象叠生。

像“粉面郎君”这等剑手,在当今武林中,应属罕见高手,但可惜他碰到的对手太强了-

声暴喝传出,“粉面郎君”的长剑被震飞脱手,划空而去。

“呀!”

栗叫声中,剑尖已抵住了他的胸膛。

“不死书生,算你狠!”

“这是你应付的代价!”

“别得意,你的死期不会太远……”

“至少阁下你先死。”

“下手吧!…

“莫云,你愿意知道本人来历么?”

“你……是何来历?”

“宏道会遗孤,南宫维道。”

“粉面即君”全身一颤,骇呼道:“你会是南宫宏道之子?”

“对了,你该死而无怨!”

“唉”一声沉闷的惨叫,铁剑穿心而过。“粉面郎君”口唇连张,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血沫阵阵夺口而出,两眼目珠,好似要脱眶而出。

南宫维道一收剑,“粉面郎君”仰面栽了下去,南宫维道在他身上拭净了剑上血迹,仰天悲呼道:“爹,娘,在天有灵,看孩儿放尽这批刽子手的血!”

他痴立了片刻,想到了路旁草丛中的老人,忙又收剑入鞘,飞身奔了回去。到了原地,一看,不由暗遁一声:“苦也!”只见老人在急剧的抽喘,显见给他服的“解毒丹”不生效.离死已不远了。

“老丈!老丈!”

老人微睁失神的双眼,声细如蚊地道:“小哥……辜负你……一番好意……老夫……不行了!”

南宫维道可说素昧平生,伸手只是基于侠义二字,至此,不由凄侧。

“小哥……老夫有事相托……”

“老丈请讲!”

“老夫……死后,请掘深坑掩埋,以免,遗毒害人……”

“小可遵命……只愧无能救……”

“小哥……已尽了心……老夫……虽死犹感……”

“慢着!”

南宫维道大叫-声,陷入沉思。他灵机一动,忽发奇想,记得在入“禁宫”之前,在绝壁藤萝之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巧服“龙涎果”本身已具辟毒之能,按照此理,自己的血液中,该有解百毒之功,何不试……

他急忙回身,一把捉住老人手臂。

老人根本已无力挣扎,仅手腕一颤,栗声道:“小哥……你…别碰老夫……”

“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

“老丈,小可想到了一个单方,姑且一试。”

“单方?”

老人失神的双目,忽地睁得滚圆,求生,是人的本能,谁也不例外。

南宫维道点了点头。沉声道:“用小可之血试解……”

老人枯干的口唇连连颤抖,惊讶不已地道:“小哥的……血?”

“是的!”

“血……血……能解毒?”

“只是试试。”

说完,挽起袖管,取出周小玉所赠的金钗,在腕脉上一刺,然后翻腕凑近老人的嘴,急声道:“老丈,张口!”

老人依言张口,只是全身籁籁抖个不停,看来他相当激动。

血,一滴一滴,连续滴入老人口中。

一会功夫,南宫维道收腕止血。

突然,老人怪叫一声,僵直不动了。

南宫维道吓得魂飞魄散,暗忖,莫非自己的血中有毒,要救他反促其死,太鲁莽了……

一时之间,他急得手足无措。木然望着寂然不动的老人,感到无比内疚。

忽然,老人手足微动,开始喘息。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用手探对方脉息,竟然恢复了跳动,这是怎么回事?

喘息渐平,呼吸开始均匀,老人突然翻身坐起……

南宫维道反被吓了一大跳,脱口叫了一声:“老丈!”

老人凝视了南宫维道许久,才激动地道:“小哥决非常人?”

“过奖了!”

“大恩不言谢,老夫记下这笔救命之情……”

“不必,适逢其会而已!”

“小哥如何称呼?”

“人称小可‘不死书生’!”

“啊!难怪呢,小哥便是名震武林的‘不死书生’……”

“虚名在外,不敢!”

“小哥能告之师门否?”

“造化门!”

老人顿时一震,道:“不知对功参造化的‘造化老人’如何称呼?”

“是先师!”

“啊!”

“老丈如何称呼?”

“老夫奚有为!”

“奚前辈!”

“小哥,令先师份极尊,你叫我一声老哥,便算过分了,前辈两字免了吧……”

“不,论年纪前辈该当此称……”

“武林中达者为先,何况极重辈份,我诚意请你称我一声老哥。”

南宫维道莞尔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样就好,老哥我猜想,小哥定吃过什么罕世奇珍,血液才有此异功?”

“是的!”他没有往下深说。

老人奚有为站起身来,感慨地道:“老哥我再世为人了!”

南宫维道低声道:“老哥是被‘金龙帮’肖小所为?”

奚有为苦笑道:“这叫大意失荆州,老哥我生平第一次失手!”

南宫维道“嗯!”了一声,心想这老人名不见经传,倒很自负,奚有为似乎已觉察了南宫维道心思,立即接着道:“不是我老哥自负,要我栽跟头颇不简单!”

南宫维道暗自好笑,嘴说不简单,分明已栽在人家手下,几乎一命呜呼,如果不碰上自己,算死定了。当下微微一笑,道:“金龙帮的人定不会对老哥放手……”

奚有为哈哈一笑道:“现在保住老命便什么也不怕了!老哥我会报仇的!倒是……”

“倒是什么?”

“小哥刚才与‘金龙帮’的爪牙结了怨……”

“结怨算什么?”

“是老哥我连累了你!”

“哈哈!老哥,小弟与对方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

“真的吗?”

“这岂能有假,刚才就是几条人命!”

奚有为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道:“小哥,我有件急事要办,我们暂时分手,以后再叙!”

“老哥有事只管请便!”

“失礼了!”

“哪里的话!”

人影一晃,倏忽如鬼魅般消失,南宫维道大吃一惊,这种身法,较之“赤后宫”那批女妖还高了一筹,自己真的小看了这老人,难怪他言语中如此自负,窥一斑而知全豹,他确实并非等闲之辈。

这一折腾,已过了二更,南宫维道感到饥肠辘辘,暗忖,且先觅店安顿再说。

转念中,也自飞身离开,朝城府奔去。

顾盼间,来到郑州城北门之外,为了避免与“金龙帮”那些密探惹厌,只好将就在城厢小店投宿,要了些酒菜,在房中自用,然后闭门安歇。

他本来已很疲劳,倒在床上却又难以入眠,心事纷至沓来,满脑子尽是小玉的影子,不,可以说是“赤后五世”的影子。

疑假疑真,这难解的谜,他被搅昏了头。

如何着手解开这谜底?“赤后五世”功力高的过人,得出全力对付,只有一个办法制住她,再设法证实她到底是真的周小玉本性迷失,还是仅面貌酷似而实在的“赤后门”之主,但行动起来颇不简单……

他同时也想到抚育自己长大,不啻亲生母亲的董淑筠,与“野和尚”范文昭,他们为报仇复会而拼命,而自己却在此地专注于小玉的事上,这应该吗?

不知过多久,才深然入梦。

一阵震耳的叫嚷声把他惊醒,睁眼一看,红日满窗,时候已不早了。

他翻身下床,忽忽漱洗,理了理衣衫,开门而出,只见隔壁房门口挤了一堆人,七嘴八舌,什么也听不清,他挤入人堆中,伸头向窗内一望,不由一怔。

只见房内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三具尸体,年纪均在三十岁左右-

个房客道:“既是遭到凶杀,怎么夜里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仅一墙之隔呀!”

店家哭丧着脸道:“无头公案,小店关门了!”

“报官没有……””还没有……”

“还不赶快报案,这责任你店家能担当得了?”

“唉、唉,这是从何说起?”

另一个江湖模样的人道:“各位,看来这是江湖事,少开口为妙!”

那讲话的房客面色一变,悄然离开。

突然,南宫维道一眼瞥见房里粉墙上画了一技苍劲古雅的梅花,登时心头一震,一幕往事涌上心头。

不久前,少林寺“大还丹”被窃,盛丹的玉匣中留有一束,上面所画的一支腊梅,手法与这一模一样。

看来这三人是死于那梅花为记的神秘人之手。

据少林僧说,对方是一个神偷,江湖中只知其标志而不知其人。他为何要杀人呢?

一般人看来,这梅花可能是什么房客一时兴起所画,所以谁也没注意。

就在此刻

一个黑衣老者,匆匆而至,扒开众人直入房中,目光四下一扫,然后惊异地注视那枝梅花片刻,点了点头,俯身看了一遍尸体,起身道:“店家!”

那店主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道:“您老是……”

“这是老夫的伙计。”

“你老……这……小店全不知情……”

“不必报官,老夫立即处理!”说完目中陡然射出光芒,一扫围观的房客,低声又道:“各位没事了,希望各位把嘴闭紧些,别自找麻烦。”

那些看热闹的,全是出门在外的商旅,谁愿找麻烦,纷纷回房而去。南宫维道也乘乱回房。

工夫不大,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只见四五个老少不等的人进入隔壁房中。

“噫!地上有字?”

“写的是什么?”

“抹掉它!”

接着四五个人背起尸体离去。

南宫维道恍然大悟,死的原来是“金龙帮”密探。

至于那神偷何以要向“金龙帮”密探下手,便不得而知了。

用罢早点,结清店帐,正待出房离店上路……-

条人影,闪入房中,南宫维道脱口喝了一声:“什么人?”

一个娇脆的声音道:“弟弟,是我!”

南宫维道定睛一看,不由喜上眉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称为父亲当年所收义女的南宫倩,一副乡村妇女打扮。

“倩姐,是你!”

“好不容易找到弟弟!”

“什么事?”

南宫倩伸头向房外扫了一眼,才郑重地道:“范伯伯他们你会商大计,先后遣了十几批人找你……”

南宫维道精神大振,道:“在哪里?”

“许州附近的五女店!”

“我们现在就动身?”

“不,我们同行不便,分开走,许州会合。”

“倩姐,我娘……”话出口觉得不妥,改口道:“我义母董淑筠也在那儿?”

“全集中!”

“哦!倩姐,当年父母的善后情形如何?”

南宫倩粉腮一颤,欲泣道:“遗体己化成灰,无法辨认,与死难弟子遗骨同葬一冢。”

南宫维道泪水夺眶而出,一掌拍在桌上,“砰”然-声,一张木桌被拍成了-堆木屑,悲愤欲绝地道:“金龙帮将付出加倍的代价!”

“弟弟,听说你曾放过‘金龙帮’那小狗朱文华?”

“是义母叫我放人,至今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有什么打算呢?”

“倩姐,小芬怎样?”

“三天不说一句话,像变了另外一个人!”

“她被朱文华那小狗污辱之后,我一直担心她会寻短见。”

“你义母平日陪伴她,除少数几人外,她谁也不见!”

南宫维道拭去眼泪,咬牙切齿地道:“此次我必请义母澄清此事!”

南宫倩又朝房外张望了一下,道:“弟弟,我先走一步!”

“好,我随后上路。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事?”

“我们有人在这一带活动吗?”

“有,秘密的!”

“你可以传话注意两个人的行踪吗?”

“可以,什么样的两个人?”

“-个是面目奇丑的中年女人‘金钗魔女’……”

“金钗魔女?”

“是的,另一个是中年书生装束,他叫徐郁之,两人可能一道,不妨请两人到我们集会之处……”

“这……”

“这两人与我关系非凡,目前正是用人之秋,多一分助力总是好的。”

“可靠么?”

“当然!”

“好,我照办。”

说完,闪身出房而去。

南宫维道唤来了店小二,赔偿了那张被拍碎的木桌钱,小二望着一地木屑,连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像避瘟神似的急急离去。

出店之后,他拣路奔向许州。

一路上,他发现不少金龙帮弟子的尸体,或悬道旁,或挂林中,所留的标记仍是一枝梅,这使他惊骇不已,这神偷竟然也对该帮采取了残酷的手段。

第二天下午,到达许州,他绕道而过,径直奔五女店,这一路比较荒僻。

正行之间,一个热切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弟弟!”

南宫维道止步回身,南宫倩已到身前。

“倩姐在等我?”

“我才赶到!”

“什么地方?”

“后面有人追踪……”

“什么人?”

“还不是那批狗腿子!”

“好,到前面林中。”

两人闪身入林,南宫维道要南宫倩隐在僻处,他自己隐身于-株大树之后。

工夫不大,果然见三条人影朝这个方向奔来,顾盼间已到林外小道之上,这时可以看出,来的是三个二十多岁的黑衣人。

三人停住身子,其中一个道:“多半是入林了!”

“搜搜看!”

三人飞身扑入林中。

“站住!”

三个黑衣人蓦地回身,只见一个锦衣书生站在跟前,竟不知他是如何现身,其中之-陡地惊呼了-声:“不死书生!”

“不死书生!”

三人顿时面如土色,钉在当地不能动弹,手脚都软了。

南宫维道冰冷地道:“金龙帮密探吗?”

三人全身一颤,没有答腔,显然是默认了。

南宫维道再次道:“本人是‘宏道会’少主南宫维道,你们听清楚了?”

三人骇然倒退了两步,互望-眼,转身便逃。

“哇!哇!哇!”三声惨号几乎是同时响起,三人逃出原地不及两丈,便已横尸,南宫维道冷笑一声,回剑入鞘。

南宫倩闪出身子,道:“弟弟,真痛快!”

“我们走吧!”

“噫,那是什么?”

“什么?”

“你看尸体的腰带……”

南宫维道惊疑地看去,不由莞尔道:“倩姐,你说那小荷包?”

“是呀!”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个人的饰物罢了……”

“弟弟,不会每个人都有同样的饰物吧?”

“噢!”南宫维道这才发现,三具尸体的腰带上都挂着同样的荷包,这就不寻常了,随即道:“我刚才没注意到三人都挂荷包!”

南宫倩接了一个去,翻检一遍,嗅了嗅,道:“这香味好怪!”

“扔了吧!”

“不,这香包大有蹊跷,你看,背面还有金龙为记,决非饰物……”

“人死了,无从查询。”

“暂时带在身边再说。”

“好!”

南宫维道把两个香包放在锦袋中,南宫倩带了一个,贴身放好。两人穿林而奔,刚到林边,南宫倩刹住身子,道:“情况有些不对!”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道:“什么不对?”

“此地应该有暗桩,怎不见人影?”

“噢!”

“呀!出事了!”

南宫倩一个箭步,弹身跳到三丈外的一丛树后,南宫维道也跟了过去,一看,不由心头剧震,只见树丛后有四具血淋淋的尸体,看创口是死于剑下。

“倩姐……”

“我们快!”

娇躯一弹,朝林外射去,南宫维道紧跟着掠去,穿过一片田地,眼前出现-所庄院,却不见半个人影。

“是这里吗?”

“是这里!”

刚抵庄门,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上又是七八具尸体。南宫倩尖叫-声,身体簌簌而抖,粉腮-片泪水。南宫维道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不用说,此地已发生惨祸.至于实情究竟如何,简直令人不敢去想。

南宫维道打了一个寒颤,心想,义姐南宫倩要我自己来此会商大计,必然全部精英聚会一堂,若被一网打尽,“宏道会”复会的根基,便算彻底毁掉了。

南宫倩惊呼道:“看,死者伤痕!”

南宫维道定睛看去,见死者胸口全部被穿出空洞,不似剑创,也非一般利器所伤,竟不知死于何种毒辣兵刃!

“这是何物所伤?”

“看不出来,伤口是圆形,莫非是掌风?”

“天下有这般霸道的掌风,可以连续洞穿这多人的胸背……”

“我们进去看看!”

姐弟俩冲入庄门。“呀!”地一声惊叫,登时怔住了。

里面情形更惨,触目皆是尸身,死状与庄外所见决无两样,凝固了的血,像一条条紫红的蛇,爬满了庭院、廊下及每一个角落。

惨!惨!惨!

“惨绝人寰!”

南宫维道被这惨象刺激得近乎发狂,栗声吼道:“此地被血洗了!”

南宫倩扑入屋中,穿行搜索。

南宫维道检视每一具尸体。他是在看他最关心的人是否也在里面。突然,他瞥见靠角门处的一具尸体似乎动了动,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过去-

个壮年庄稼汉,手中仍紧握长剑,躯体在一抽-抽地尚未断气,旁边躺了一具同样装束的尸体。

审视之下,眼前-黑,险些栽倒,这两个壮年汉子正是小芬的兄长,也就是独臂老人尤允中的儿子,想不到双双罹难。

他伸手摸了摸,不禁咬牙切齿地自语道:“没救了!能设法让他开口吗……”当即手按对方“脉根”,徐徐迫入真元,死者呼吸逐渐重浊,最后双目一睁,怪叫道:“鬼!鬼!”面上现出恐怖至极的表情。

“什么鬼?”

没有应声,头一偏,断了气。

南宫维道“哆”地跌坐地上,全身发麻,胸内嗡嗡作响。

南宫倩从里面奔了出来,头发散乱,目光悲凄,厉声叫道:“弟弟,无一活口!”

南宫维道惊得跳了起来,嘶声问道:“全……遭害了?”

“没有范伯伯他们,里面也是些弟子,不下三十人之多!”

“他们……没有遭害?”

“目前还不知道!”

“这位……尤老大的儿子方才断气,他嚷说鬼……”

“鬼?”

“是的,不知是什么意思!”

“下手的决非一般武士,是相当恐怖的人物!”

“难道不是‘金龙帮’所为?”

“还有谁会对本帮的人下这般毒手?”

“对方没有遗尸,无头绪可寻……”

“我义母她们难道……”

“我们查-个地方!”

“什么地方?”

“跟我来!”

穿过两重宅院,来到-座花园之内,南宫倩径直奔向假山石之后,用手一按,一道门户现了出来,层层石阶斜伸而下。

“是暗室么?”

“是-条地道,通到一里外的树林!”

“倩姐是说大部分人可能从地道逃生?”

“十分可能!”

“呀!石阶上有血迹,看来有人负伤……”

“我们去看看?”

“走!”

两人进入地道口,南宫倩按动机关,关了暗门,走完石阶,地道平坦向里延伸,每隔数丈,便有一只油炬,此刻,有的尚在燃烧。

南宫倩激动地道:“弟弟,不错,他们己从这暗道脱险了!”

“何以见得?”

“这暗道只有在利用时才燃火炬照明,同时一路有血迹。”

“但不知是谁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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