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哭泣的无息，嘉言还真有点手足无措，只好伸手隔着衣服轻拍他的背脊以示安慰。

“他也受伤了吗？”嘉言见无息逐渐冷静下来，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说，他把你伤成这样……”

“没有，他应该已经平安回到水之国了。”无息叹息着。少离跑了，师尊还滞留在神王殿，说好了要保护嘉言，结果又被嘉言捡了回来，真是一团糟！

“少离呀，他很崇拜你。我在惊雪园的时候，除了师尊和姑姑，只有他偶尔来坐坐。每次他来，都是滔滔不绝讲你的事情。讲你从来没有因为出身看低他们几个师弟，反而一直像亲大哥一样照顾他们；讲你练功刻苦，连师尊看着都心疼；讲你孝顺母亲，为了姑姑守在丹阳山上。”嘉言放下心来，侧身坐在床沿上，随口说起来，“这样的少离，对你的感情既是敬重又是爱慕，即便真的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在身上，那百余年的陪伴之情也不会是假的。”被无息追杀，少离肯定很伤心难过吧，现在会不会躲在某个魔城里哭泣呢？

“他这个人，虽然天分很高，但是练功爱偷懒，脑子也不是很灵光的样子……”无息吸了吸鼻子，缓缓接口，“总是吵着要下山去历练，可是师尊总说，他心志不稳，出门必然会闯祸……”

“现在不是闯祸了吗？”果然，数落了一会儿少离，两个人间尴尬的气氛逐渐回转，嘉言想要婉转地告诉无息他自己目前也身在水之国的事实，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好继续漫无边际陪着他八卦少离。

可是说着说着，无息的话语又凝重起来。“……是在为少离的事难过吗？”嘉言有点磕巴，但很快又流利起来，“我觉得你有点自责又有点困惑的样子。……不论如何，你也希望少离好好的对吧？至少现在，如果你的猜测没有错，少离应该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