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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拚将热血洒 勇抗倾巢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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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青莲已看出对方使的是一把上好的缅刀,一般情况之下,一把上好的缅刀,其锋利程度,不下于一枚宝剑。www.mengyuanshucheng.com

所以,以目前青衣美妇手中这把缅刀的锋利,加上那精湛的内家真力,如果以一枚普通长剑去封格,很可能一接触就会毁去兵刃。因此,卞青莲不敢冒这个兵刃被毁的危险,而不得不闪避。

但于第一招就逼得闪避,心中实在不甘,因此,她于闪避的同时,左掌却回敬了一记夹杂着“离火神功”的劈空掌力。

但她那炽热如焚的劈空掌力,却换来对方的一股森寒劲气,和一声娇笑道:“好啊!双管齐下,才更够意思。”

卞青莲一面挥剑抢攻,一面讶问道:“你方才使的是什么掌力?”

青衣美妇漫应道:“你说它是什么掌力,就算什么掌力吧!”

卞青莲由于顾虑自己兵刃上的劣势,于抢攻之间,自然不能畅所欲为,而显得有点儿别扭。

但青衣美妇似已看透守对方的心事,因而接着又娇笑道:“你尽管放手抢攻,我绝对不毁你的兵刃就是。”

卞青莲冷笑一声道:“有本事你尽管毁吧!”

青衣美妇笑道:“话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

就这对话之间,两人已交手十五招以上,由于双方的身手是在伯仲之间,因而一时之间颇难分出高下来。

旁观的岑浩然已于青衣美妇的刀法上看出了端倪,不由惊咦出声,叫道:“‘夺命刀法’?你是衡山伍家的什么人?”

青衣美妇冷哼道:“你不配问!”

岑浩然讪然一笑道:“你的话声中,带有浓重的湖南口音,我早该想到你的来历的。”

青衣美妇冷然问道:“你以为我是谁呢?”

岑浩然接道:“你,九成九就是伍天池的三夫人牛家菊,当年血洗伍家时,没发现你的尸体,也没找到‘夺命刀法’的秘芨,想必是……”

青衣美妇截口厉叱道:“当年血洗伍家,是不是有你一份?”

岑浩然笑道:“血洗伍家,不但有我一份,而且、还是我负的全责……”

青衣美妇又厉声接道:“匹夫,血债血还,我且先宰你再说。”话声一落,刀掌兼施,奋力将卞青莲逼退五尺之外,飞身而起,向岑浩然扑了过来,并厉声叱道:“老贼!还我丈夫的命来!”

岑浩然一面挥剑硬接,一面扬声邪笑道:“要我赔你一个丈夫,我自己倒是现成的,而且,在下信誉保证,不论那一方面,都强过你原先的死鬼天池就是!”

牛家菊(即青衣美妇)银牙紧咬,只是闷声不响地,拚命抢攻。

在开始的几招中,由于岑浩然使的是陈家的“追魂剑法”,同时,牛家菊又是在复仇心切的情况下,一鼓作气地拚命抢攻,因而居然将岑浩然逼得节节败退。

但十招一过,岑浩然剑法一变,使出知机子嫡传神奇剑法来,不但立即将顽势稳住并反败为胜地,将牛家菊迫得落下风,紧接着,又冷笑连连地说道:“老虎不发威,你真把它看成病猫了。”

这当口,杨天佑只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战况的进行,并暗中凝神戒备着的。

牛家菊被迫退丈许之后,也再度展开反击。不过,她的反击主力,却不是手中的缅刀,而是那徒手的左掌。只听“砰,砰,砰”三声爆响过处,业已占尽上风的岑浩然,居然被迫退了五尺,紧接着,却是一声惊呼,手中的长剑,也在被对方的奇异掌劲震荡而疏神中,被削掉寸许长的一节。

但复仇心切的牛家菊,却仍然是得理不饶人地,刀掌兼施,节节进逼。

一旁的卞青莲,已有点沉不住了,手按长剑,不自觉地,缓缓向斗场逼近。

杨天佑算得上是旁观者清,他已看出,岑浩然并非真正败落,只是由于牛家菊所使的神功,对其有克制作用,才不得不故装姿势,借以消耗对方的真力,然后,伺机作制命的反击。

同时,杨天佑也已看出,牛家菊由于奋不顾身拚命抢攻,真力消耗过多,虽未明显的呈现后力不继状,那掌力的威力,已逐渐减弱。

因此,他眼看卞青莲跃跃欲试地,即将参战与乃夫联手之际,立即震声大喝道:“住手!”

恶斗中的牛家菊,岑浩然二人,闻声住手,各自倒射丈外。

岑浩然目注杨天佑,淡然一笑道:“杨大侠不愧是菩萨心肠,眼看在下即将支持不住了,却适时叫停!”牛家菊冷笑一声道:“匹夫,你自信还能支持多久!”

岑浩然邪笑道:“男女肉搏,吃亏的总是男人……”

杨天佑沉声叱道:“闭咀!这种下流话,亏你也能说得出口!”

岑浩然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好,我先听听你这位上流人的上流话!”

杨天佑沉声接道:“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有一件事情,你必须替我转达贵上,那就是必须善待我二弟李致中……”

岑浩然截口笑问道:“这是说,杨大侠已高抬贵手,不打算留下愚夫妇了?”

杨天佑哼了一声道:“废话!”

岑浩然笑道:“废话到此为止,在下说句你杨大侠喜欢听的正经话吧!”

一顿话锋,才正容接道:“杨大侠,要想拯救李二侠,只要你自己想开一点,通权达变,接受本教的聘任就行了,在下言尽于此,请多多三思。”说完,抱拳一礼,与卞青莲二人双双纵身飞射而去。

目送那两位的身形,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后,杨天佑才向牛家菊苦笑道:“伍大嫂,方才,你不该出头的,但我当时没法阻止你。”

牛家菊也苦笑道:“是的,我太以急躁了一点,但我没想到,多年苦修,仍然是等于白费。”

说完,禁不住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不!”杨天佑正容接道:“大嫂的功夫不曾白费,只是我们应该善加利用才行。”

牛家菊又苦笑了一下道:“对了,方才,幸亏杨大侠及时喝阻,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收场才好……”

杨天佑连忙截口接道:“伍大嫂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方才纵然我不喝阻,岑浩然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你。”

牛家菊正容接道:“不论如何,我该先行致谢才对。”说着,向杨天佑盈盈一福!

杨天佑连忙还礼道:“在下担当不起,大嫂请到室内再谈吧……”

进入室内之后,杨天佑正容问道:“大嫂方才所施展的,好像是属于五行神功中的‘戊土真煞’?”

牛家菊点点头道:“是的,这是我在无意之间所获得的一本秘芨学来的,本以为练成之后,可以复仇雪恨,方才更在暗中听到,那贼子想以‘离火神功’来克制杨大侠的‘乙木真煞’,我因‘戊土真煞’对‘离火神功’有克制作用,才暗中以真气传音通知你,强行出头,没想到道长魔高,几乎又弄得灰头土脸……”

杨天佑截口笑道:“伍大嫂别以一时挫折而难过,到目前为止,咱们有两项能克制对方的神功,只要善加利用,是大有可为的。”

牛家菊一怔,问道:“那另一项什么神功?”

杨天佑道:“那也是五行神功中,属于‘癸水’部的‘玄阴寒煞’……!”

接着,并将那位神秘的灰衣老人的一切,简略地说了一遍。

牛家菊静静地听完之后,才正容说道:“对于五行生克的道理,我也略为懂得,令郎与朱姑娘既能由那灰衣老人处,获传属于‘癸水’部的‘玄阴寒煞’,如再辅以我这‘戊土真煞’,则对克制贼子的‘离火神功’,当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杨天佑苦笑道:“大嫂之言有理,而且,我曾听到那位神秘的灰衣老人说过,希望能获得‘戊土真煞’的辅助,但世间事不如意者常八九,这一愿望,目前可没法完成。”

牛家菊讶问道:“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杨天佑苦笑着接道:“我不知道他们闭关的地址。”

牛家菊也苦笑道:“那位灰衣老人,居然连闭关的地址,也不肯告诉你?”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否则,他也就不神秘了。”

沉寂了少顷之后,杨天佑又正容说:“大嫂也毋须沮丧,目前,我们正感人手不足,大嫂来得可正是时候。”牛家菊幽幽地一叹道:“可是,我的修为太浅了,帮不上什么忙。”

杨天佑连忙接道:“大嫂千万别这么说,你这一项‘戊土真煞’,是可以派上用场的,两个娃儿的启关日期,当在三个月之后,大嫂也正好利用这一段时间,好好进修,到时候,也同样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的。”

牛家菊苦笑了一下道:“但愿如此就好了!”

略为一顿话锋,又注目接道:“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埋身苦练功夫,对外间的一切,都陌生得很,不知十大家中,还有没幸存的人?”

杨天佑长叹一声道:“到目前为止,据我所知道的,十大家中,除了大嫂之外,就只有陈红萼,但陈红萼对我误会太深,唉!”

牛家菊正容接道:“杨大侠也不必为这事而难过,既然是误会,总有真象大白的一天。”

杨天佑又是一声长叹道:“敌人的手段太厉害了,要想消除这一次误会,却实不容易。”

牛家菊道:“世间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杨大侠还是请暂时放开愁怀为是!”

杨天佑苦笑道:“我是非常看得开的人,对于外间的蜚短流长,我采取笑骂由人的态度,根本不加辩解,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正该如此才对。”牛家菊沉思着接道:“听说,碧霞宫与紫云宫的两位宫主,已投入幽冥教中,确乎?”

杨天佑点点头道:“不错,杜碧霞与覃紫云两位,的确是在幽冥教中,不过,她们究竟是甘心投效,或者是受了什么禁制,却不得而知。”

牛家菊正容接道:“这两位仙子,是十大家中有名的神秘人物,她们的行动,也是不能以常情去衡量的,所以,我们应设法与她们秘密接触,必要时,将她们争取过来。”

杨天佑连连点首苦笑道:“对,对!不是伍大嫂提起,我几乎将这两位给忘掉了哩!”

牛家菊娇笑道:“杨大侠目前是侠义道中的中流砥柱,日理万机,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是难免会想不起来的。”

杨天佑苦笑道:“伍大嫂这一说,可真使我汗颜得很。”

接着,却是一整神色说道:“时间已不早了,伍大嫂就暂时在这儿歇息下来可好?”

牛家菊轻轻一叹道:“我已是无家可归的人,能够托庇杨大侠在这儿安顿下来,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杨天佑连忙接道:“大嫂言重,好,咱们一切明天再谈。”

接着,扭头向一旁的古映红笑道:“映红,劳驾你带伍大嫂去安歇吧……”

牛家菊一语惊醒梦中人,当此道消魔长,群侠方面,相形之下,感到势单力薄之时,对将原属十大家中的紫云,碧霞两宫宫主争取过来,杨天佑可的确发生了兴趣,而且,采取积极的行动,在寻找那两宫的主人。

杜碧霞、覃紫云二人,在十大家的首脑人物中,据一般的说法,她们的功力,是与陈家的陈红萼在伯仲之间,但这两位,由于投效幽冥教,却还保存着完整的实力。

所以,如能将这两位争取过来,纵然不足以影响正邪实力的消长,至少也可增强群侠方面的声势。

也就是基于这种理由,杨天佑明知不容易达到争取的目的,也不得不勉力以赴了。

说起覃紫云、杜碧霞这两位神秘人物,不但是在原来的十大家中,有着极为浓厚的神秘色彩,即使目前已投效幽冥教之后,也仍然有着不少的神秘成份。

首先是她们在幽冥教中的地位,就是一个谜,不论是核心份子,或外围人物,却是算她们两位最清闲,也最自由,自由得可以任意行动,只要向值班人员打一个招呼就行了。

杨天佑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于第二天午后,在剑池旁边,找到了她们。

当然,杨天佑已不是本来面目,他已经过改装易容,而成为外表看来,显得颇为潦倒的落拓文士。当杨天佑负手缓步行近她们两人时,那两位却目注剑池湛蓝的池水,在默然沉思着,对于另外有游客走近池边,似乎浑无所觉。

杨天佑在她们两人身边约莫八尺处停了下来,含笑问道:“二位宫主,何思之深耶?”

两位宫主将目光由池面上移注杨天佑,并由杜碧霞首先笑问道:“如果我猜想不错,阁下该是名满江湖的‘四海游龙’杨天佑杨大侠?”

杨天佑含笑点首道:“杜仙子好锐利的目光!”

杜碧霞针锋相对地接道:“杨大侠好沉着的功力!”

杨天佑禁不住长叹声道:“上苍不仁,以万物为气狗,目前,狐鼠横行,烽火遍地,在下怎能沉着得下来。”杜碧霞娇笑道:“如此说来,杨大侠并非是忙里偷闲,前来游山玩水?”

杨天佑苦笑了一下道:“在下要是有这种闲情逸致就好啦!”

一直冷眼旁观的覃紫云。这才注目问道:“难道杨大侠此行,是对愚姊妹,有所指教而来?”

杨天佑正容接道:“不敢当‘指教’二字,应该说是在下专程向二位仙子有所请教而来。”

“哦!”杜碧霞含笑接道:“那么,咱们都不必客套了,杨大侠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

“杜仙子说得是,”杨天佑微顿话锋,才正容注目问道:“二位仙子觉得目前这种生活方式,过得很惬意?”

杜碧霞苦笑了一下,说道:“杨大侠说笑了,寄人篱下,哪还能讲究什么惬意不惬意的。”

覃紫云笑问道:“杨大侠莫非有点眼红,而有意效法,准备接受幽冥教的供奉之职?”

“对了,”杜碧霞娇笑道:“如果杨大侠觉得我们这种生活,过得很惬意,那么,你要是接受幽冥教的供奉之职后,那可比我们姊妹,更要惬意得多哩!”

杨天佑苦笑一声,道:“二位仙子说笑了,在下再不长进,也不致于向恶势力低点头呀!”

杜碧霞向覃紫云瞟了一眼道:“覃家妹子,说起来,你我可真是够惭愧了。”

杨天佑连忙接道:“二位仙子请莫误会,在下的话,可并无一丝讽刺二位的意思!”

覃紫云正容接道:“这一点,我们知道,但愚姊妹是一介女流,可不能跟你杨大侠比,在某些情况之下,却不能不向恶势力低头。”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二位是受了那位‘主上’的什么禁制?”

那两位同时“唔”了一声,既不否认,也没承认。

杨天佑神色一整道:“二位仙子,能否信得过在下的话呢?”

覃紫云娇笑道:“杨大侠侠名远播,仁德广被,你的话如不能相信,还能信谁的话呢!”

杨天佑正容接道:“那么,请恕在下说几句交浅言深的话,二位仙子都还保存着完整的实力,为什么不毅然脱离他们的控制。”

杜碧霞截口苦笑道:“我也懂得,宁为鸡首,勿为牛后的道理,可是实行起来,却是困难太多。”

杨天佑接道:“如果是为了禁制的问题,请二位相信我,那位主上的武功,与我同源,手法上难不倒我,如果是属于药物性的,有‘地狱神医’张劲秋在我这边,也可设法解除。”

杜碧霞似笑非笑地接道:“愚姊妹所受的禁制,既不是手法性的,也不是药物性的,所以,当今之世,或没人能够解除得了,除非……”忽然顿住话锋,没有接下去。

杨天佑不禁蹙眉问道:“除非怎么样呢?”

杜碧霞轻轻一叹道:“说出来也没法办到,还是不说也罢!”

杨天佑喟然长叹,没有接腔。

杜碧霞也正容接道:“杨大侠这一番好意,愚姊妹只能心领了,如果杨大侠不嫌我交浅言深的话,我也有几句话要奉劝阁下。”杨天佑若笑道:“在下恭聆!”

杜碧霞轻轻一叹道:“杨大侠,愚姊妹为阁下借箸代筹,目前,阁下只有两条路可走。”

杨天佑笑问道:“不知杜仙子说的,是哪两条路?”

杜碧霞接道:“第一条路,是接受幽冥教的礼聘,出任供奉之职。”

“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是高蹈远引,找一个秘密的洞天福地,隐居下来……”

杨天佑双眉一扬,截口接道:“很抱歉!这两条路,我都不想走,我有我自己应该走的路。”

覃紫云笑道:“杨大侠不愧是侠义道中的领导人物,居然想以只手挽狂澜于既倒。”

杨天佑正容接道:“也许二位仙子认为我杨某人过于狂妄,但我的想法却不同,我只想尽自己的本份,能够做多少,就算多少吧……”

杜碧霞蹙眉接道:“如此说来,咱们之间,就没甚好谈了。”

覃紫云苦笑着接道:“杨大侠,即使我们能接受你的劝说,也无济于事。因为,论起个别功力来,我们还不如幽冥教中的公主们哩!”

杨天佑笑了笑道:“武林中,个别功力的高下,并不是决定胜负的主因,须知强大的声势,也是主因之一。”

覃紫云娇笑道:“不错,比较起来,在声势上,你们实在是相形见绌,但你杨大侠要知道,即使我们两宫中的人,能完整无损地,加到你们那边去,你们的声势,也壮大不起来。”

杨天佑咀唇牵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

杜碧霞歉笑道:“杨大侠,很抱歉,我们教你太失望了。”

杨天佑苦笑了一下道:“不!这道歉的是我,我打扰了二位仙子的游兴。”

接着,抱拳一拱,正容说道:“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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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距太湖湖滨约莫五里处的一座竹林边,时间是杨天佑与两位宫主在剑池会谈的当夜,大概是二更左右。沉沉夜色中,三道幽灵似地人影,循官道疾步到达竹林边。

那是改装后的灰衣老人与陈继志、朱家凤等三人。

灰衣老人仍然是一身灰衣,不过是将长衫易为短装,而面容上却比以前要显得略为年轻一点,当然那是换了另一张人皮面具。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一个改装成乡下小伙子,一个则扮成村姑,与灰衣老人走在一起,倒有点像是祖孙的关系。

这三位,到达竹林边之后,灰衣老人停了下来,没头没脑地说道:“就在这儿吧!”

朱家凤首先笑问道:“师傅,在这儿干吗啊?”

灰衣老人迳自走入竹林中,在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就地坐下之后,才向两位年轻人摆摆手道:“你们也坐下来。”

紧接着,又连忙接道:“继志,我要考考你的轻功。”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道:“那恐怕师傅会失望……”

灰衣老人探怀取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道:“你选一根最高的竹子,将这个绑在竹梢,贴竹干绑好,并用枝叶隐蔽着,尽量莫使下面的人,能看出痕迹来,懂吗?”

陈继志的目光中,有着太多的困惑,但他却只是连连点首,说道:“我懂,我懂,……”

灰衣老人截口接道:“那就快点,越快越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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