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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妖妇诡谲变 掌门怒膺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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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料准对方的下一目标,是某一分坛,而加强戒备时,却偏偏没事,而另外一个没料到的分坛却给挑掉了。www.maxreader.net

当然,杨天佑等人,也算用心良苦。

因为,他们不能枯等陈红萼回来之后,再行采取行动。

何况,陈红萼充其量只有一个人,此行成就如何,也不能预料,也自然不便对她寄以过多的期望。

因此,他们不能不作稳扎稳打的打算,先行削弱对方的外围实力。

这情形,当然使得杜碧霞、覃紫云这两个女魔头深感苦恼,而且,经过多次的密商,也筹不出一个适当的对策来。

元宵节那天晚上,岑浩然、卞青莲夫妇俩,回到了苏州,并立即获得两个女魔王的召见。

岑浩然、卞青莲夫妇与俩个女魔王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但令人讶异的是,自从岑浩然、卞青莲夫妇俩目到总坛之后,各地分坛被挑的消息,竟然无形之中终止了。

当然,幽冥教这方面,不会因为对方的停止挑战而松懈自己的防御,相反地,更加在暗中加强部署起来。

内驰外张的日子,倒也过得很快,弹指间,已是两个月过去,又到了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暮春时节了。

一年以前,朱伯伦,朱家凤父女,乔装卖艺的那家茶馆,也依然是高朋满座,谈笑风声。

不过,过去的不会再回来,尽管景物依旧,却已人事全非,像一年以前的那种事,不可能再重演的了。

当然,大街上,那些熙来攘往,以及茶馆中那些谈笑风生的人,也不可能去想到一年以前的人和事了。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年,匆匆奔入茶馆,他那颇为清秀的面庞上,却是一脸惊容和极度不的安。

他精目环扫之下,忽然目光一亮,向左边角落里,独占一副座头的灰衣老者前跑去,并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道:“吴伯伯,这下我总算找着您了。”

那被称为“吴伯伯”的灰衣老者,举目向青衣少年端详了一阵之后,才讶问道:“小五子,青天白日,你却好像是见过鬼似地,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青衣少年苦笑道:“吴伯伯,我真的是遇到鬼了。”

灰衣老者哼了一声:“胡说……”

青衣少年连忙接道:“真的,很多人都看到。”

旁边一个短装汉子笑问道:“小五子还有哪些人看到?”

青衣少年接道:“那些在虎丘郊游的人,大都看到。”

灰衣老者似笑非笑地问道:“那是一个怎样的鬼?”

青衣少年答道:“是一个女鬼……”

由于这一话题,很具吸引力,这当口,四周的茶客们,已纷纷围了上来,不久之前,插口发问的短装汉子,又笑问道:“是吊死鬼,还是难产鬼?”

青衣少年横了他一眼,却是自顾自地,在灰衣老者对面坐下,压低语声说道:“吴伯伯,我问您一个问题,您要照实答复我才行。”

灰衣老者蹙眉接道:“说吧!只要是可以答复的,自然不会教你失望。”

“多谢吴伯伯!”青衣少年正容低声问道:“吴伯伯,您说,陈夫人是否还活着?”

灰衣老者一怔,问道:“哪一个陈夫人?”

青衣少年苦笑道:“自然是那位曾经发疯,而又杀过很多人的陈夫人呀!”

灰衣老者脸色一变,说道:“我怎么知道。”

青衣少年接道:“您已经进入幽冥教了,怎会不知道陈夫人的生死呢?”

灰衣老者苦笑道:“我,不过是一个最起码的小角色,怎能知道这等机密大事哩!”

接着,又忽有所忆地,注目问道:“难道你已遇见陈夫人了?”

青衣少年点点头道:“是的。……”

灰衣老者立即接问道:“那你怎么又说是遇见鬼了呢?”

青衣少年苦笑道:“到目前为止,我还弄不清楚,方才所遇上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灰衣老者正容点首道:“好,你将详情说说我听听。”

青衣少年这才长吁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方才,我们几个年轻人,在虎丘遇到一位身材很美的夫人……”

一旁的短装汉子笑问道:“身材很美,难道人不美?”

青衣少年接道:“我们最先看到的,是她的背影呀!当时,那位夫人正站在剑池边,好像是在欣赏剑池中的游鱼。啊!对了,吴伯伯,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也约莫是这个时候,陈夫人在这大街上,杀死两个年轻人的事?”

灰衣老者点点头道:“当然记得……”

青衣少年苦笑道:“去年,真是巧得很,陈夫人杀那两个年轻人时,我也正在一旁,所以,对当时的情景,记得清清楚楚。”

那短装汉子又插口问道:“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扯到去年去了?”

“当然是有道理的。”青衣少年咽下一口口水之后,才正容接道:“方才,那位站在剑池边的夫人,那身材之美,固然没得话说,但她那衣着,发型,却和去年杀人时的陈夫人一模一样。”

灰衣老者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结果经你察看后发觉果然就是陈夫人?”

青衣少年俊脸一红道:“人,可的确是陈夫人,但我当时却没有胆子向前察看。”

灰衣老者哼一声道:“胆小如鼠!”

青衣少年苦笑道:“不是我胆小,只因我只有一颗人头。”

灰衣老者禁不住笑道:“碰上这位女煞星,你还能活着,倒算是很幸运了。”

“不!”青衣少年连忙接道:“今天的陈夫人,可非常和气,一点也不像个煞星样子,当时,我们有五个年轻人在一起,却是谁也不敢前去察看,只是远远地,低声谈论着。……”

灰衣老者截口笑道:“结果是陈夫人自己找上你们了?”

青衣少年点首接道:“是的,陈夫人的听力好高明,虽然隔那么远,我们谈话的声音又低,但她却将我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说到这里,忽然脸上一红,道:“当时,看到陈夫人向我们走来,我们五个人都脸色大变,也都想拔足飞奔,可是,两条腿就是不听指挥。”

接着,却是苦笑一声道:“但结果,我们只是白白地吓出一身冷汗,陈夫人的态度,却非常和蔼可亲,她说我记性很好,胆识也不错……”

灰衣老者截口笑道:“还好意思向自己脸上贴金!”

青衣少年接口又道:“这是陈夫人说的呀!”

灰衣老者“唔”了一声道:“好,说下去。”

青衣少年正容接道:“最后,陈夫人要我带一个口信给幽冥教主,并叫我将那口信复诵一遍之后,却忽然不见了。”

灰衣老者一怔道:“忽然不见了?此话怎讲?”

青衣少年接道:“不见了就是不见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附近还有着不少的游人,陈夫人说完之后,忽然向人丛中一钻,也就是那么一钻,就忽然不见。”

灰衣老者苦笑道:“别的游人也看到没有?”

青衣少年点首接道:“当然也都看到,尤其是陈夫人忽然消失的那个人丛,更是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都说,只见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灰衣老者蹙眉接道:“这可的确有点邪门。”

青衣少年苦笑道:“所以,方才我才问您,陈夫人究竟是否还活着呀!”

灰衣老者神色一整道:“我还是那句话,这问题,我没法回答。”

“那么。”青衣少年苦笑接道:“陈夫人要我带给幽冥教主的口信,该如何转达呢?”

灰衣老者沉思着接道:“你先告诉我,那口信是怎么说的?”

青衣少年正容接道:“那口信很简单,陈夫人说,陈家巨宅,是陈府产业,必须收回,所以,她限定幽冥教的人,必须于三天之内迁出,就是这么几句话。”

灰衣老者注目问道:“陈夫人是否说过,如果幽冥教的人,不在三天内迁出,她会怎么办?”

青衣少年微微一楞道:“这个,陈夫人可没说过。”

灰衣老者微一沉吟之后,才“唔”了一声道:“就这样办吧!我带你一同前往总坛,但你的胆子可得放大一点,实话实说,有什么,就说什么,懂吗?”

青衣少年连连点首,说道:“我懂,我懂……”

灰衣老者站起身来,含笑接道:“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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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青衣少年所提供的消息,确有其事,而且经过查证之后,至少有十人以上,是亲目所睹,亲耳所听的。

因此,这一消息,可的确给杜碧霞、覃紫云二人带来很大的困扰。

不过,尽管她们感到困扰,却还不曾有让出陈府巨宅的行动。

说来这也难怪,威震江湖的幽冥教,如果被一个似人又似鬼的人物,一句话就吓退了,岂非是一大笑话。

三天时间,自然是弹指间事。

可是,一直到第三天的午后,那陈府巨宅中,还是一如往昔的平静。

不过,明眼人都心中有数,这种平静,是表面上的。

其实,整个陈府巨宅内,却是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当然,也有不少好奇,而又胆子较大的闲人,忍不住三五成群的,远远地向陈府巨宅窥探动静。

但结果却使他们非常失望。

因为,那些人,不但不曾发现陈府巨宅中有甚异样,即连他们心中所预期的,幽冥教中的喽啰们,也没人出面干涉他们的行动。

这情形,就像是幽冥教方面,已经忘记了那青衣少年所提供的消息似地。

一直到黄昏时分,一辆急驰的双套马车,在陈府的大门前,戛然而止。

那高坐车辕的车把式,赫然就是随同陈红萼,由边疆回来的伍大成。

伍大成停下马车之后,扭头沉喝一声:“到啦!下车!”

“是!”

随着这声娇应,车厢中走出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姑娘。

这两位美姑娘,就是陈红萼在边疆新收的两个徒弟,也就是伍大成的两个女儿伍明珠伍慧珠姑娘。

当然,由于他们是由边疆才回来,整个中原武林中,已没人认识他们。

陈府巨宅大门前,四个负责警卫的劲装汉子,也自然弄不清他们的来历,只是目光炯炯地,向他们父女三人注视着。

伍氏父女三人,对大门口的四个劲装汉子,根本视若无睹。

伍大成等两个爱女下车之后,才含笑说道:“两个丫头注意一点,让爹先把牌子挂上去。”

说着,迳自由车厢中取出一个长达八尺的黑底金字牌子,旁若无人地,向大门走去。

那四个劲装汉子,可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为首一人,单刀一伸,将伍大成阻住,并沉声喝道:“干什么的?”

伍大成将手中的牌子翻了过来,含笑问道:“你,识不识字?”

原来当伍大成由车厢中取出那牌子时,只飞快地晃了一下,就将正面朝内,因而旁人没法看清,那牌子上,究竟是一些什么字。

目前,牌子一经翻过来,自然一切都明朗了,那四个幽冥教的劲装汉子,目光一触之下,也不禁为之一怔。

原来那牌子上,赫然是“阿尔泰山派临时总坛”九个海碗大的隶书。

那四个劲装汉子还没有回过神来,伍大成已捧着那牌子到了门框旁,正待向上面挂去。

那为首劲装大汉这才怒喝一声:“滚开!”

真是妙得很!

劲装汉子的话声一落,他自己竟没来由地,忽然像滚元宝似的,向大门内滚去,就像他口中的“滚开”二字,是向他自己下达命令似的。

当然,不必赘述,那劲装大汉的滚向大门内,是伍氏双妹的杰作。

而且,她们不等其余三个劲装大汉有应变的时间,但见素拳轻挥,那三个,也照样的滚了进去。

伍明珠并娇笑着,叱道:“告诉里面的牛蛇鬼神们,赶快由后门滚出去!”

大门内传出一个阴冷语声道:“你丫头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向太岁头上动起土来。”

随着话声,一个年约半百,身材高大的灰衫老者,已缓步而出。

伍明珠笑一声,抢先问道:“你是什么人?”

灰衫老者根本不理会伍明珠的问话,只是目注刚刚经伍大成所挂好的那块牌子,披唇一哂道:“这牌子倒是很漂亮的。”

伍大成呲牙一笑道:“多承夸奖!”

紧接着,却“咦”了一声道:“你是谁呀?”

灰衫老者冷然接道:“老夫乃帝君座前,新任右丞相兼一殿阎王范冲。”

伍大成又是一“咦”道:“怪了!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范冲冷笑一声道:“老夫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这等无名小卒所能随便见到?”

伍大成笑道:“说得倒也是道理,只是,在下贵为玉皇大帝驾前的九幽巡阅使,方才巡查阴曹地府时,那一殿阎王宝座上坐的,可不是你呀!”

兜了一个大圈子,原来是在调侃他。

这情形,只气得范冲精目中寒芒连闪,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话来。

伍大成含笑接道:“不要紧,在下奉玉帝谕旨,对地府官员,有先任后奏之权,只要你对那一殿阎王的职务有兴趣,我立刻可以叫你去走马上任……”

范冲截口冷笑一声:“我对取你的狗命,更有兴趣。”

话出招随,一掌击向伍大成的前胸。

但他掌势一出,伍大成人影已疾,代之的,却是两只欺霜赛雪的玉掌,和一阵香风及一声娇笑:“跪下!”

原来伍大成对范冲的来历,可早有耳闻。

同时,他也有自知之明。自从两位爱女从悟非师太学艺之后,一身艺业,早已超过了他这位父亲。

如今,这两位娇娃跟随陈红萼的时间,虽然不过是短短三个多月,但艺业的精进,更是不可以道里计了。

也因为如此,他们来此之前,早已协议好,他自己是动口不动手。

此刻,他自己飞身后退,伍慧珠伍明珠两姊妹,不约而同地,同时出手。

而且,这姊妹俩的动作,也似乎早有默契。娇叱声出口,不可一世的范冲,已“噗”地一声跪了下去。

伍大成适时笑问道:“下跪何人?”

伍明珠娇笑道:“启禀大人,下跪的是尚未赴任的一殿阎王范冲。”

伍大成打着蓝青官话,说道:“可有红包?”

伍明珠娇笑了一阵之后,才断断续续地接道:“回大人,红包……已……经……由后门送……送给夫人了。”

伍大成“唔”了一声道:“好,先报八代履历。”

“是。”伍明珠朗声说道:“回大人,范冲原籍湖广,三代以前,才迁居川西,以务农为业,此人不学无术,却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自幼不务正业,在江湖上鬼混,目前是青城派的俗家长老,兼幽冥教的右丞相……”

伍大成摆手制止她说下去,一面连连点头道:“够了,很好,很好……”

“大人很欣赏他?”

“这是官场中的上乘人选呀!”

伍明珠笑问道:“那么,大人是打算放他去走马上任了?”

“唔!”伍大成压低语声说道:“不过……丫头,先到后面去问问你娘,看看这个所送的红包,够不够份量……”

这时,陈府大门外,已远远地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闲人。

伍大成只是压低语声的模样,其实,他的语声,老远就可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的语声未落,那些围观的闲人,再也忍不住地,哄然大笑起来。

伍大成仍在作戏,向着那些闲人们连连作揖道:“请诸位乡亲多多帮忙,千万别向我上司去检举……”

突然,一声厉叱,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随着话声,“毒郎中”百里居缓步而出,后面并跟着四个年约二十四五岁,一律身着玄色装的年轻人。

百里居一出场,立即精目一扫,沉声喝道:“将范丞相送回去,并将这狗牌毁掉!”

“是!”

四个年轻人同声恭应着,两人奔向仍然跪在当场,气得脸如死灰的范冲,两个却迳自向那门框上高挂着的牌子前,扬手一抓了过去。

也就在此同时,但见人影飞闪,清喝连声,并立即展开一场混战。

原来就这刹那之间,伍慧珠首先一脚将跪在她们面前的范冲一脚踢向大门内。

也不管范冲的生死,事实上也没时间去管范冲的生死了。

因为,当伍慧珠一脚将范冲踢飞的同时,两个劲装青年,已怒叱着飞扑上来,与她们交上了手。

另两个企图毁那牌子的年轻人,也被人适时截住。

那两位,正是闭关已将近半年的陈继志和朱家凤。

比较起来,陈继志与朱家凤二人,自然比伍氏双姝要高明得多。

对方那四个年轻人,身手也是相当高明。

与伍氏双姝交手的人,虽然已落了下风,但短时间内,伍氏双姝,却也显然没法奈何他们。

至于那与陈继志、朱家凤二人交手的年轻人,情况可不同了。

虽然那两个人的身手,也与他们的同伴在伯仲之间,但他们却是一上手,就被陈朱二人迫得连连后退。

这寂静的傍晚,忽然有八位年轻高手,在大街上搏杀起来,可的确是够热闹。

好在这陈府大门前,地势非常开阔,即使再增加一两组打斗,人也不会碍事。

混战一开始,“三剑客”中的朱伯伦,也忽然出现,向着百里居眦牙一笑道:“老毒物,咱们也别闲着啊!”

百里居精目环扫,忽然大喝一声:“通统住手!”

传说中的百里居,除了擅长用毒之外,武功方面是并不是怎么高明的。

但他目前这一声大喝,却有如平地沉雷,震人耳鼓,显得具有非常深奥的内家真力。

当然,八位年轻人的恶斗,也在这一声断喝之中,自动停止了。

朱伯伦向着百里居呵呵一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老头儿,还具有如此高明的内家真力。”

百里居冷笑一声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哩!”

一顿话锋,才注目问道:“此行,是你老头酒鬼为首?”

朱伯伦点首接道:“可以这么说。”

百里居接问道:“阿尔泰山派的掌门人,是杨天佑?”

“不!”朱伯伦抬手一指陈府大门,正容接道:“是本府主人陈红萼。”

百里居又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本府现任主人是谁?”

朱伯伦接道:“这些,我没兴趣过问,我只是奉命前来撵走你们的。”

“奉命?”百里居笑问道:“你奉的是陈红萼的命令?”

朱伯伦接道:“应该说是奉咱们掌门人的命令。”

百里居冷笑道:“怎么说都一样,想不到名震江湖的‘三剑客’,居然会捧起陈红萼的大腿来。”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接道:“你们三剑客,在陈红萼的胯下,官拜何职?”

话声才落,眼前人影一闪,“劈拍”两声脆响过处,百里居已挨了两记火辣辣的耳光。

只见陈继志,脸寒似冰,卓立他面前,戟指怒叱道:“混账东西!你这一大把年纪,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朱伯伦呵呵一笑道:“这叫作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继志,这种人,本来就不能算人的了,大可不必跟他生气。”

不料百里居老羞成怒之下,忽然厉叱一声,双手齐扬地,向陈继志发出一串疯狂似的抢攻。

业已闭关期满,并经陈红萼特别指点的陈继志、朱家凤二人,一身艺业,已大非昔比。

此刻,他独对功力精湛,而又擅长使毒的百里居,可显得从容之至。

片刻之间,两人已交手十招,百里居却一直也没奈他何。

这情形,不由使百里居越打越心里发怵,禁不住脱口一“咦”道:“你竟然不怕毒?”

一声娇笑,由大门内传出道:“这些,早在两位太上的预料之中,百里兄也不多想想,‘地狱神医’张劲秋是何许人,有他在那边,你的毒技,自然会……打了折扣啦!”

话声中,人已缓步而出,赫然就是那个烟视媚行的卞青莲。

听她的话意,她是准备说明,有张劲秋在,百里居的毒技自然没法施展。

但她却顾虑她这位老情人的颜面,话到嘴边,临时又改了“打了折扣”四字。

百里居闻声知人,连忙嚷道:“卞护法来得正好,快帮我杀了这小畜牲。”

卞青莲娇笑道:“那怎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继志一向就叫我舅妈的呀!”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接道:“二位都歇一歇吧!停!”

陈继志首先虚晃一招,纵出战圈。

百里居由于挨了两记耳光,心有不甘,仍想飞身追击,却被卞青莲拉住了。

这情形,使得百里居怒声问道:“你究竟是帮谁?”

卞青莲娇笑道:“自然是帮你呀!”

接着,将语声特别压低道:“难道你还没察觉出陈继志并未施展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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