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中千思百转正无处理会却听见远远有妇人哭叫声传来她回头偷眼望去却见一军官揪住一名妇人的头拖着她走那妇人熬不过痛杀猪般的哭叫刘亚伯就跟在后面被几名士兵押着低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这边走来。
“大将军刘亚伯私用童工就在这生活区内。”她知道再不说可就迟了。
俨如石破天惊旁边的李治脸色大变山东刑律私用童工过一百人那是要杀头的听她口气所用童工决不在少数一转头见李思业眼中已经酿出杀意他急道:“总管刘亚伯可能是不得已……”
李思业手一摆止住他的话头断然道:“学正不必多说此事我自有分寸。”
又对妇人厉声道:“童工在哪里?你带我去看!”
只转个弯赫然就见一空地处修了座独屋再近前大门用铁链锁死隐约可听见童声稚语那妇人满面通红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开了锁急解释道:“我是要给他们送饭所以有钥匙。”
李思业不理一把推开了门目光所至竟惊退两步呆立在那里。
不过几丈宽窄的屋子白色的棉花堆积如山在这棉花山下密密麻麻坐满孩童竟有三四百人大的最多十一、二岁小的不过六、七岁甚至还有十几个正啃手指的幼童每人面前各放一个竹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剥去籽的棉花听见门响孩子们都一齐回头呆呆地看着李思业。
“这里面一些是女工的孩子也有乡下人家送来的还有买来的每天做五个时辰最多的每月可得钱一贯......”
妇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不可闻。
“学正感觉如何?‘不得已’三个字可以洗去他的罪孽吗?”李思业一阵冷笑逼视着刚刚赶到的李治。
“这......”李治探头一看倒吸了口凉气呐呐说不出一句话来。
私用童工之所以要被严惩从字面上是理解不了的只有目睹但凡亲眼目睹过的人。心里都会极大地被震撼。
“大将军此女人实为人口贩子这里面的许多孩童都是她拐买而来。”
刘整揪住哭叫妇人的头狠狠把她摔翻在地刚才拦截她时这女人的凶悍竟让几名弟兄都吃了亏。
李思业怒视刘亚伯道:“现在你有何话有说?我倒要看看你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刘亚伯已经瘫软在地突闻一个‘死’字他的腰倒直了起来硬道:“这山东工场内私用童工的岂止我一家大将军视而不见反抓住我不放;况且这工场也不是我的我用童工不过是想降低成本能为官府赚些钱这又有何过?”
越说越气最后他恨恨道:“再者这童工大半都不是我强迫大将军怎的不追究他们的父母还有许多孩子都是宋、金两国街头上的孤儿我接来让他们来做活可以养活自己也总比冻饿死在街头的强如此我又何罪之有?”
“总管毕竟他并未真做下什么人神共愤之事再者法不责众总管还是酌情饶他一命吧!”
李治见围观的女工越来越来多虽然不敢开口求情但眼睛里都明显地包含同情他也知道刘亚伯人不坏犹豫再三还是替他求情。
“法不责众?哼!”李思业冷笑一声道:“当日通过刑律时学正也是签了字的既然定了律法却不照它办事那要这律法还有何有?轻描淡写的一句‘法不责众’就可以抹杀他犯的罪恶吗?反之越是法不责众越是人人都去做久而久之这罪恶就成了习俗。别的我没现但我看到一桩就要管一次来人!”
“在!”
几名虎狼士兵抽刀上前只待主公一声令下就当场砍头。
但李思业却道:“把此二人押送到刑部司依律处置!”
他又对旁边的吴氏妇人道:“我升你为副工场长这工场就暂由你管理好好安置这些孩子若我再听说此处还用童工我连你也照斩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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