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敏感的身体感受到了来自脚背的刺痛,他眉头轻皱,满脸透露着不悦。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渊又被维安迎面踢了一脚。
维安本就打算狠狠打压秦渊的锐气,更何况他还色胆包天地摸自己的脚。
他老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不教教他什么是北境的规矩和体统,哪天他不就敢以下犯上?!
眼见男人默不作答,维安皱眉思索片刻,存着报复心态眼珠一转:“如果你主动跪下来跟本少爷道个歉的话,我便大发慈悲的原谅你,怎么样?”
“道歉是需要有诚意的,身为alpha的你应该很聪明,清楚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愿意的......对吧。”维安狡黠地盯着秦渊,是询问也是威胁。
就当他倒霉,遇上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小疯子。
秦渊狠狠咬了下后槽牙,从嘴里一字一句挤出:“……是。”
秦渊一步一顿,缓慢向维安轮椅的方向膝行,膝盖与地面摩擦,在地毯上托出一道道长痕。
端坐在轮椅上的维安看着秦渊一步步朝自己挪过来,他波澜不惊的心久违地剧烈跳动,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骤然响起。
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旁边的人听得心惊,维安却跟没事人一样,好似早已习惯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即使他的脸色因为这阵咳嗽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
但维安眼中的光芒不减分毫,颇为期待的紧盯着秦渊的动作,一刻也不舍得眨眼,生怕错过这么一出好戏。
维安的双脚搭在轮椅的脚踏板上,秦渊只能深深地俯下身来像是在向他俯首称臣。
秦渊的头低到了极点,明明是卑微至此的姿态,他做起来反倒展示出他截然不同的气度。
有气定神闲的运筹帷幄,也有蓄势待发的隐忍蛰伏。
维安的右手轻轻地放置在扶手之上,左手则伸出食指,似有若无地沿着秦渊的后颈缓缓描摹着。
秦渊的顺从大大取悦了维安,他受用地闭上了双眼,精致的面容上流露出愉悦的神情,尽情地享受男人所展现出的屈服。
秦渊维持着伏在维安脚边的姿势,身躯微微颤抖着,他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然而那紧绷的肌肉线条反映出他真实的情绪反应。
维安能够清晰感受到秦渊身上散发出的情绪波动,是混合着力量、欲望以及无奈的交织,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缠绕。
这种看似矛盾却又充满刺激的形态,让他越发陶醉其中。
接下来的日子,维安以各种名义折腾秦渊,美其名曰让他学习如何更好地伺候自己。
秦渊表面顺从,暗地里却悄悄观察着府中的布局和人员关系。
以他的能力,这些天也足够秦渊摸清楚这里的关系。
开玩笑他现在的隐忍都是有目的的,要不然真当他没脾气?
不过吧,看在有收获的份上,他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可算是给他弄清楚了。
他所在地方是帝国境内的北境领主府,伺候的小疯子呢是现任北境领主维尔森·博尔唯一的弟弟。
北境博尔家族人丁单薄,府里除了这对兄弟俩,也就是领主的夫人和他们的一对双胞胎儿子。
这对兄弟俩相差二十岁,领主夫夫对这个幼弟十分溺爱,几乎跟养儿子一样,难怪可以横行霸道的。
不过吧最近领主带着夫人孩子回王宫探亲去了,一时半会倒也不会回来。
......
这日夜里,维安正从弥漫着热气的沐浴间里缓缓走出来。
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溜下,滴落在纤细温润的锁骨之上,又沿着白皙的胸膛流淌,隐没于身上洁白的V领睡袍之中。
离开了轮椅,只见维安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他的双腿犹如被沉重的铅块压住,需要时不时停顿下来稍作歇息,好似他已经难以承受自身的重量,随时可能因无力支撑而瘫倒在地。
短短几步路已然透支了维安的体力,冷汗开始从他额头滑落,汗和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紧接着他受不住地弯下腰,手紧握领口的衣服,修长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把衣服攥得变形,大口喘着粗气。
维安尝试有规律地深呼吸,以求安抚自己敏感脆弱的气管,平日里狡黠的紫色眼眸,不复往日的灵动,茫然着的望着前方。
即便是如此疲惫不堪,维安依然倔强,决然拒绝了秦渊想要搀扶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