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尘肩上攀上修长如玉的手,下一秒一阵拉力,他跌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防身之术?”鼻尖是淡淡的木檀香气,耳边是调笑揶揄的声音,“略通一二?”
闻言,江和尘还未侧首便知何人,“段怀舒?!”他瞪大眼上下打量眼前人,带着一张狐狸面膜,嘴角一勾饶有几分坏气,“你越狱了?”
段怀舒将江和尘扶正后,便撤了手,他转头看向竺戈,语气微凉,“本侯这一招还是跟这位公子学的。”
“易容!”竺戈不可置信,“怎么会,我竟没发现?”
段怀舒淡淡一笑,坦然道:“人外有人,本侯所请之人手艺可不在你之下。”
竺戈了然,眼中压着怒气,“那我的发带...”
“本侯丢的,但...”段怀舒语气一转,“也未曾冤枉你吧?”
竺戈后脊有些发凉,“也就是说,我所做你皆知?”
段怀舒上前一步,挡在江和尘身前,道:“亲眼所见。”
“武定侯越狱未遂,”竺戈轻哼一声,抖了抖软剑,蜿蜒波澜的剑身反射出银光,“死于剑下。”
这还是江和尘第一次观望段怀舒用武,行云流水,那把折扇似乎坚不可摧,竟能抵住刺来的剑尖。
那夜,段怀舒见识过这把软剑的厉害之处。
绞杀。
薛图的大刀被剑身绞绕,动弹不得,这时竺戈顺势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而现在,竺戈也欲对他使用这一招,柔软如水的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上扇柄。
段怀舒刹时间松了手,一手震开竺戈刺来的匕首,另一手轻轻弹了弹剑身,它竟松开了扇柄。
段怀舒眼神一凝,抽出红扇,反手将扇端抵于竺戈脖颈,压钉于木门之上。
“杀我?”段怀舒语气中少有的轻蔑,“连你们口中所说的主上都不配。”
这话一出,躲木柱后看热闹的江和尘也心头一震,完了,他啥都听见了。
还不待他为自己默哀,白竹与薛应的声音响起。
“小主,物证没丢。”
“嫂嫂,物证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他们一进门便看到狐狸面具与快窒息的竺戈,以及木柱后露出一小片衣角的江和尘。
薛应防备道:“你是何人?”
话音未落,白竹便径直跪下,“少主,属下没保护好小主。”
段怀舒:“无事。”
“你的少主?”薛应摸了摸下巴,脑子一灵光,“你是,大哥!”
段怀舒收回手,给竺戈剩了一口气,“本侯倒不知何时多了你这么一位贤弟?”
“贤弟我对嫂嫂一见如故,便擅自拜了兄长。”薛应倒是厚脸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这些话。
还不等他人开口,薛应又一惊一乍道:“这发带和此人头上所配一模一样!”他甚至凑近嗅了嗅,“连香味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