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的人像刀锋般锋利尖锐,可唇瓣……好软。
江醉:“!!!”
江醉呼吸一窒,遭亲吻那瞬间身体僵硬得跟石块似的。
他稍稍回过神来,也不去解她的纽扣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望着那双挑衅的眼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然后,江醉低头强势又霸道吻了上去。
虽说他以前荒唐时期有过一次亲吻经验,可到底浅尝辄止,哪儿有什么接吻经验,他全然是唇瓣往她唇瓣上贴去,辗转反侧。
谢亦谨瞪着眼睛,唇瓣相触那瞬间如遭电击。
她浑身动弹不得,死命抿着唇瓣,死死咬着后槽牙,眼睛逐渐赤红,死死瞪着他。
江醉不得法门,到后面狠狠咬了她唇瓣一口。
他撒嘴,抬手揩了揩嘴唇,瞧谢亦谨双眼几欲冒火,这才心情愉悦抚上她的脸颊,刻意恶心道:“老公,现在不是你亲我,是我亲你!”
谢亦谨激动道:“你羞辱我!!”
这家伙说先奸后杀,不是说着玩儿的。
……可是,这种死法她不赞同。
AA是怎么搞来着?好像是……
她立刻脑子嗡嗡嗡响,菊花一紧。
可是……她现在跟砧板上的肉没什么区别,只能任人宰割。
“你自找的!”
江醉动手给她把军装纽扣一颗颗解开。
谢亦谨回过神来时,垂眼望见那双素白干净、骨节分明的手一颗颗解着纽扣,她隐隐嗅到股甜甜的蜜桃味,是从江醉身上散发的,没想到江醉一个Alpha还会喷香水。
再抬眼,她瞧见江醉红透了的耳朵尖。
谢亦谨:“??”
害羞了?Alpha怎么可能害羞?应该是热的。
江醉没脱她背心,动作既笨拙又匆忙帮她穿上衣服。
待脱裤子时,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白皙的脸颊却像烧了一把火似的,手指跟软掉似的,怎么都解不开那纽扣。
“江醉,要是不会,要不喊声老公,我自己换。”
谢亦谨知晓这军装是保不住了,瞧他没伺候过人的样子,破罐子破摔调戏道。
江醉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根本控制不了。
“闭嘴!”他心说你TM都残废了,能换才怪,当即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再跟Alpha们混在一起,可他到底是个……到底是个……
第一颗纽扣解开了。
第二颗纽扣解开了。
拉链,一下子拉了下去。
江醉听到“撕拉”一声,呼吸都要停了,赶紧挪开眼睛望向那双受伤的腿,谢亦谨也匆匆别开了眼,至今她都无法接受。
江醉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心疼。
他匆匆帮她裤子扒拉下来,然后迅速穿上裤子。
明明是换衣服。
他却比做手术还困难!
江醉一个头两个大。
谢亦谨略微遗憾穿白礼服,这属实不能展现出她整个军旅生涯。
换完衣服,江醉直接把谢亦谨往宴客厅推去参加婚礼仪式。
此前谢亦谨在闹礼服时,司仪那边就在催了。
婚礼仪式是由光明教廷谴神使秦语风亲自主持。
光明教廷属莫里斯帝国宗教信仰,地位与莫里斯皇室不相上下,每次皇帝变更都会由教皇亲自加冕,代表君权神授。教廷有独属于自身的权利控制体系,并非只传教和教化信徒。
至于谴神使,是教廷信奉的光明神派遣到人间,专门沟通人间信徒与光明神神意的使者。
每一代谴神使死后,莫里斯都会出现新一代的谴神使。
据悉谴神使被光明神指派之时,城池的鸟儿会前仆后继在上空盘旋,谴神使身体会发光。
这次,谴神使亲自主持婚礼。
一则是谢亦谨是战争中的功臣,需安抚民心,二则是光明神的旨意。
秦语风说了一大段婚礼誓约,最后微笑着问:“谢亦谨小姐,您是否愿意娶江醉先生为终生伴侣?从今天开始,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或者疾病,你都将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谢亦谨直觉这誓约讽刺至极。
她和江醉直到永远?不过她和江醉确实不死不休了。
至于爱?
她们如何相爱?纯恨罢了。
不过,过了今晚,也算永远。
于是,她说:“我愿意。”
秦语风又充满温和笑着问江醉:“江醉先生,您是否愿意嫁给谢亦谨小姐成为她的伴侣?从今天起来,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或者疾病,你都将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江醉沉默了下,道:“我愿意。”
谢亦谨想,这家伙在神父面前,竟然没一点心理负担就答应了?
婚礼现场谢江两家长辈仅剩谢帆、程言和江淮盛。
姜兆华跟谢帆闹离婚,早晨签下离婚协议书赌气不来参加婚礼,干脆眼不见为净;谢兆华在化妆间里干当着谢亦谨的面勾引江醉,直接被谢帆关禁闭了。
仪式结束后。
谢亦谨远远瞧见愉悦的遗照摄影师,连忙操控轮椅欲让他帮忙拍照,熟料还没“走”几步就遭人堵住了去路。
“谢指挥,好久不见!”
挡在她跟前的是第二军区高阶指挥官秦似,女性Alpha,是秦忠诚将军的独女。
今日一袭黑色西装,装扮得花枝招展,右手执着酒杯一脸戏谑望着她道:“没想到谢指挥双腿残疾,干出来的事情却惊天动地,竟跟Alpha结婚了!”
谢亦谨脾气不好道:“让开。”
“这就生气了?”秦似微微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笑得恶劣:“谢指挥,以前你骂我是废物,现在谁才是真正的废物啊?!”
谢亦谨蹙眉,握着轮椅扶手,一字一顿道:“滚!”
“滚?!”秦似仿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一想到往日里这Alpha摁着她打,让她丢了不少人,揪着她衣领,斜唇一笑嘲讽道:“要是以前你说这话,还有人听,你觉得……”她视线往谢亦谨双腿扫了扫,讥诮望向那双在暴怒边缘徘徊的眼睛,挑衅道:“谁会听一个废物的话?”
谢亦谨咬着后槽牙,死死瞪着她。
这些话,一句句全戳在她肺管子上。
可偏偏……她现在确实是个废物,一个不中用的废物……
秦似笑了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跟江醉结婚就是为了缓和谢江两家的关系,你啊,纯纯就是废物利用嘛。”
“你说,谁是废物?”
谢亦谨正欲动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嗓音一如既往冷得令人发寒,却让谢亦谨窜出种悦耳之感。
下一秒,秦似蓦然被人揪着衣领从她跟前拽开。
她看到江醉一拳揍到秦似脸上,“我老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