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我对bill说。我想告诉他那三个穴居吸血鬼把他们自己置于险境,但是我认为不会真出事。我不想眀说这些的另外一个原因是harlen也在这,还象青春期一样不停地朝我眨着浅蓝眼睛。过了一会儿,我又补充道“现在,没人乐意和那三个人在一起”。这算不上很有用的警告。
bill迷惑不解地看着我,我站起来走开了。
我后悔了,非常悔恨。
bill和harlen离开后,酒吧里的更多人在窃窃私语rene和mikespencer讨论的东西。就好像有人把民众的怒火烧得更旺。尽管我四处去听,用思想,用耳朵,我都无法找出那个人。jason进了酒吧,我们打了招呼,没说别的。他已经原谅了我对于bartlett舅爷死讯的反应。
他已经原谅了。至少他不想焚烧什么,他只想在lizbarrett床上掀起热浪。liz,比我还年轻,一头棕色卷卷的短发,大大的棕色眼睛,与外贸不相称的严肃认真,我觉得也许jason遇到了相配的人。他们喝光啤酒道别离开,我发觉酒吧里的民愤更加高涨了,这些人认真地想做出事情来。
我忧心忡忡。
随着时间推移,酒吧里的行动越来越疯狂。女人少了,男人多了。敲桌子的多了。饮品喝得多了。人们站着,而不坐着。没办法镇住,这又不是真的大型会议。这就是口口相传,窃窃私语。又没有人跳到吧台上高呼“怎么办,伙计们,我们还能忍着混进来的这些魔鬼吗?去城堡!”或者其他类似的话。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开始蜂拥去了停车场。我透过窗子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不是好事。sam也很不安。
“你在想什么?”我问他,然后我意识到这是整个晚上我第一次和他说话,除了“递过来杯子”或者“再来杯玛格丽特”这样的话。
“我想这是一群暴徒”他说,“但是他们现在不太可能去monroe。吸血鬼们黎明之前不会睡的。”
“他们的屋子在哪,sam?”
“我认为它在monroe的西郊,换句话说,靠近我们的这边”他告诉我“我不肯定”
打烊之后我开车回家,有点希望bill在我家车道上等我,那样我就能告诉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没见到他,我也不会去他家。犹豫了一会儿,我拨了他的电话,是应答机在工作。我留了口信。我不知道那三个吸血鬼巢穴的电话是登记在谁名下的,也许他们根本没有电话。
我脱了鞋,摘掉首饰――全是银的,来拿啊,bill――我开始担心了,但是我还不是特别担心。我赶快上床睡觉。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在地板上找出奇形怪影。我只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那晚bill没有回电话。
电话还是响了,在大清早,天亮以后。
“什么事?”我迷迷糊糊地接听。瞟了一眼闹钟,七点半。
“他们烧了吸血鬼的房子”是jason“我希望你的那只没在里面”
“什么事?”我又问了一遍,声音都变了
“他们烧了monroe郊外的吸血鬼房子,日出后。房子在callista大街,archer的西边。”
“我想起来bill说他要带harlen去那里。他是不是说了?”
“不是”我断然否认
“真的”
“我得走了”我边说边挂了电话。
那房子在烈日下如同青铜像。缕缕青烟飘上蓝天。焦黑的木头就像鳄鱼皮。消防车和警车匆忙地停在这二层小楼的外边。黄带子外面是好奇的围观群众。
四只棺材的残骸并排摆在烧焦的草坪上。还有一只裹尸袋。我开始走向它们,时间变慢了,路途变远了,就好像在做一个总也达不到目标的噩梦。
有人抓住我胳膊,想阻止我。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被我吓呆了。我在一片狼藉中艰难前行,呼吸着焦味的空气,那种湿润的糊味,我永生难忘。
我到了第一个棺材,往里一看:棺材盖开着,里面暴露在阳光下。太阳还在冉冉升起,在它的照耀下,里面只剩下一些恶心的冒泡的白线。是bill吗?无法辨认。这具吸血鬼尸体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消失了。化成尘土随风而逝,化成青烟无影无踪。每具棺材就是同样的惊悸。
sam站到我身边。
“你觉得这是谋杀吗,sam?”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sookie.法律上,杀死吸血鬼是谋杀。但是你首先要证明是纵火,我认为这很难。”我们都闻到煤气的味道。忙碌的工作人员在屋子边爬上爬下,互相喊叫。我觉得他们并没有把这当成严重犯罪案件来调查。
“但是这里有尸体,sokkie”sam指着草地上的裹尸袋。“那是人类,他们必须调查。我认为那群暴徒谁也没想到里面有人类,其他的事情他们一概没想”
“你为什么在这儿,sam”
“为你”他简单地说。
“我一整天都没办法知道这是不是bill,sam”
“是,我知道”
“我该如何熬过这一天?我该怎么等啊?”
“也许吃点药”他建议“安眠药或者别的?”
“我没有这种东西”我说“我从不失眠”
话题越来越奇怪,我想不出来还能说啥。
一个大个子男人来到我面前,本地警方。他因为早晨的气温汗流不止,看起来他好像起床好几个小时了。也许他是夜班,因为火灾不能下班。我认识的人放了这把火。
“你认识这些人吗,小姐?”
“是的,我以前见过他们.”
“你能辨认尸体吗?”
“谁能辨认这个啊?”真难以置信。
尸体基本都不见了,没有任何特征,完全分解了。
他看起来很难受。“是的,女士。但是那有人类”
“我看看”我脱口而出。乐于助人的习惯停不了。
好像他看出来我要反悔,他蹲下拉开了裹尸袋的拉链。里面焦黑的脸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姑娘。谢天谢地。
“我不认识她”我腿一软,sam一把抓住了我,我靠在他身上。
“可怜的姑娘”我喃喃低语“sam,我知道怎么办。”
那天,警方占用了我的一些时间。他们想知道,我所知道德关于这些吸血鬼业主的任何事情,我都说了,但是没啥重要的。malcolm,diane,liam,他们来自哪里,年龄多大,为何在monroe定居,他们的律师是谁;我怎么能知道这些?我以前都没来过他们家。当讯问者发现我是通过bill认识他们的,他想知道bill在哪,怎么联系。
“他也许就在那”我指着第四个棺材。“天黑之前,我都不会知道。”我的手猛地捂住嘴巴。
就在这时,一个消防员大笑起来,他的同伴也笑了。矮个子对我的讯问人大叫,“南方烤吸血鬼,卖南方烤吸血鬼喽”
我踢他的时候,他就不觉得好玩了。sam把我拉开,讯问人拉住了我袭击的那个消防员。我象一个女妖一样大叫,如果sam放手的话,我还想再去打他。
但是sam不放手。他把我拉到我的车旁,他的手强壮得象铁手。我突然意识到我令祖母蒙羞了,对公仆喊叫,动手打人。我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任由sam把塞到乘客座位,任由他发动、倒车、送我回家,我一言不发。
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才上午10点。因为是夏令时,我至少还要再等10小时。
我目视前方坐在沙发上,sam打了几个电话。等他回到客厅,已经是5分钟之后了。
“来吧,sookie,”他精力充沛的样子.“百页窗都脏了”
“什么?”
“百页窗.你怎么能任由它们那么脏呢?”
“什么?”
“我们来扫除。拿个水桶,洗涤剂和抹布。煮些咖啡。”
害怕自己象棺材中的尸体那样风干被风吹散,我小心缓慢地行动起来,做了他让我做的事。
等我拿来水桶和抹布,sam已经取下了客厅的窗帘。
“洗衣机在哪儿?”
“后面,厨房后面”我指着。
sam抱着已达抱窗帘到后面的洗衣房去了。不到一个月以前,gran为了迎接bill的来访,刚刚洗过窗帘。我什么也没说。
我放下了一扇百页窗,关上,开始清洗。弄干净百页窗,我们又开始清洗窗户本身。中午的时候开始下雨了,我们不能呆在外面擦窗了。same弄了个长把拖布,去清理高高的天花板角落的蛛网。我擦了踢脚板。他取下壁炉上方的镜子,为我们平时够不到地方除尘,然后我们一起擦了镜子,重新挂好。我清洁了古老的大理石壁炉,直到里面再也没有冬天火堆留下的痕迹。我找到一个漂亮的屏风,把它放在壁炉前,屏风上面画着玉兰花。我擦干净电视屏幕,让sam搬起来我好擦电视下面。我把所有的影碟放回相应的盒子里,并做好标签。我把所有的沙发垫子移开,用吸尘器吸下面的小垃圾,还找到了一美元和一个5美分硬币。我给地毯吸尘,擦洗地板。
我们转移到餐厅,擦干净所有能擦的物品。当桌椅的木头都已经闪闪发光,sam问我多久没有擦过奶奶的银器了。
我从没擦过奶奶的银器。我们打开橱柜去找银器,好极了,它们的确需要擦一擦。所以我们把它们搬到厨房,找到擦银器,就开始擦起来。收音机开着,我逐渐发现每次新闻开始的时候,sam就把它关掉。
我们一整天都在扫除。雨下了一整天。sam对我说的话很简单,就是下一个任务指令。
我干得很卖力。他也是。当天色变暗,我的房子成了renard牧区最干净的。
sam说,“现在我要走了,sokkie。我想你想单独呆着”
“是的,”我说“我想有机会感谢你,但不是现在。你今天救了我。”
我感到他的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一分钟之后我听到门关上了。我坐在桌边,黑暗渐渐笼罩了厨房。天黑的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我出门了。我带上了我的大手电。
还在下雨也没关系。我穿着无袖的棉布裙和一双凉鞋,这是早上jason打电话给我之后,我随手穿上的
我站在温暖的瓢泼大雨中,我的头发贴着头皮,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我左转进入树林,努力开路,开始的时候小心缓慢。等sam的安慰作用消失,我开始奔跑,荆棘藤蔓划着我的腿,我的眼泪在脸颊上任意流淌。我走出树林,冲向目的,手电的光束在我前面晃动。我本来想跑到那边的房子去,compton大宅。但是现在我认为bill一定就在这儿,在这六英亩的骨头和石头中间。我站在墓园最古老部分的中间,纪念碑和墓碑围绕着我,还有死人作伴。
我大叫,“billcompton!现在就出来!”
我转了一圈,看着周围的漆黑一片,我知道即使我看不到他,他也能看到我,如果他还能看到东西——如果他不在那些我早上看到的monroe房子前院的暴行现场
没有声音。没有变化,除了雨水淅淅沥沥。
“bill!bill!出来!”
我感觉到,而不是听到,右边有动静。我把手电转到那个方向。地面在起伏。我正看着,突然一个苍白的手从红色的土壤里伸出来。泥土拱起裂开,一个东西爬了出来。
“bill?”
身上带着红条纹,头发里满师泥土,bill向我迈出了犹豫的一步。
我都一步都迈不了。
“sookie,”他就在我耳边说“你怎么在这?”这一次,他的声音那么没信心。
我得告诉他,可是我没法说不出。
“甜心?”
我象石头一样倒下去,猛然跪在湿草上。
“我睡觉时发生了什么事?”他跪在我旁边,赤身裸体,雨水在他身上流淌。
“你没穿衣服,”我嘟囔
“穿了只会变脏”他机灵地说“每次我钻到土里睡觉,我都脱掉衣服”
“哦,这样”
“现在你得告诉我了。”
“你不能恨我”
“你做了什么?”
“oh,我的天啊,不是我!但是我本来可以给你更多警告,我可以抓住你,让你好好听着。我打过电话给你,bill!”
“出了什么事儿?”
我捧着他的脸,触摸他的肌肤,意识到我已经错过了多少啊,还差点失去了多少啊!
“他们死了,bill,monroe的吸血鬼。还有和他们一起的人。”
“harlen,”他音调平平地说.“harlen昨夜呆在那边。他和diane真是绝配。”他眼睛盯着我的眼睛,等我说完。
“他们被烧死了。”
“蓄意地。”
“是的。”
在雨中,在黑暗中,他蹲在我身边,我看不见他的脸。手电已经从我手里滑落,我的力气也耗尽了。我能感到他的愤怒。
我能感到他的冷酷。我能感到他的饥饿。
他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像一只吸血鬼。他身体里一点人性也没有。
他仰天长啸。
我想他也许要杀人了,他狂暴的愤怒太强烈了。离他最近的人是我。在我估量自己的危险时,bill抓住我的上臂。他把我慢慢拉向他。挣扎没有用,事实上,我感到挣扎只会令bill更兴奋。bill把我控制在离他一英寸远的距离,我几乎能闻到他的肌肤,我能感到他的骚动,我甚至能尝到他的愤怒。
把这股能量引向其他方向,也许能救我的命。我凑近一英寸,嘴巴贴着他的脸颊。我舔掉雨水,把脸颊在他nipple(中文不让输入:查下字典吧)上蹭,身体紧紧贴着他。
接下来,他的牙齿擦住我的肩膀,他的身体,坚硬如铁,拼命地推我,我一下子躺在泥浆里。他一下滑到我身体里,好像要穿过我进入泥土。我颤抖着,他咆哮着回应,我们就像原始的穴居泥人一样。我的手,抓挠着他背部的肌肉,感觉雨水敲打,指甲渗血,他无情的动作。我想我要被犁到泥里,就地埋葬了。他的尖牙刺入了我的脖子。
突然我高xdx潮了。bill也怒吼起来好像也达到了自己的高xdx潮,bill瘫倒在我身上,他的尖牙还露着,他用舌头舔着刚才他在我劲边留下的记号。
我本来以为他会在毫无预警之下杀了我的。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我已经浑身不听使唤了。
bill把我拉起来。他带我来到了他家,径直带我走进那个大浴室。他轻轻的把我放在地毯上,我可以清洗身上的泥土和雨水,还有一点血迹,bill把spa里的热水打开,浸满了我的全身,我也暖和起来。
bill的眼睛仍旧凝视着几公里以外的地方。
“都死了?”他说,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都死了,还有一个人类女人也是,”我安静的说着。
“那一整天你都做了什么?”
“清理。sam帮我整理房子。”
“sam,”bill若有所思的说。“告诉我,sookie。你能读到sam的思想吗?”
“不,”我坦白到,力气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我把头浸入水里,当我再出来时,bill已经拿着洗发说瓶子。他为我清洗着头发,梳理着就像我们第一次ml时做的那样。
“bill,对于你的朋友我很抱歉,”我说,我几乎没有力气说出话来了。“我很高兴你还活着。”我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bill用了一块大浴巾把我擦干,我记起了靠枕是多么的柔软,他就躺在我身边抱着我,我很快就入睡了。
在这个小房间里,早上我被中途吵醒了,我听见卧室附近有一些声音。我一定在做梦,声音就在床这,因为我听见我的心正急速的跳着。“bill?”我问,我能听见这句话的回声。
“怎么了?”他问,他就坐在旁边,我感到床凹陷了一块。
“你还好吗?”
“是的,我只是出去散步了。”
“没人在外面吗?”
“没有,甜心。”我能听到衣服摩擦皮肤的声音,他和我一起在被子下面。
“bill,可能是你在棺材里。”我说,烦恼人就提醒着我。
“sookie,难道你就不想可能是运尸袋?如果他们黎明的时候过来,烧了房子?”
“你必须来我家!他们不会烧我的房子。你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我认真的说。
“sookie,听着,你可能会因我而死。”
“我会失去什么?自从我遇见你一来我过的是最开心的了,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我问,
“如果我死了,就去找sam。”
“已经把我隔离了吗?”
“没有,”他说,他的声音很平稳也很冰冷。“绝不会。”他的手拍着我的肩膀;他的手肘紧贴着我;他又挪动一点让我们更帖近一点,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尺度了。
“听着,bill,”我说。“我没有很好的教育,但是我不蠢。我也不是真的干练和世俗,但我不是很傻很天真。”我希望他此刻没有在微笑。“我可以做决定收容你,我能。”
“若果任何人都能的话,那么你能,”他说。“我想在进入你的身体里。”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把我的手缓缓的放到他的身体底下。“我也是那么想的”我确信我是的,特别是我是靠他才能在墓地里存活下来的。bill那时很生气,此刻我感觉很受虐。但我感觉到那种暖暖的感觉又回来了,余下的时间很兴奋,bill好像对我上瘾了一样。“亲爱的,”我说,来来回回的在他身体上爱抚他,“亲爱的。”我吻着他,感觉他的舌头进到了我的嘴里,我用我的舌头触这他的尖牙。“你能在没有吸血的情况下xx吗?”我低声问着。
“可以。”
“如果不吸血的话可能更好了?”
“不吸的话绝不会更好,但我不想让你变虚弱。”
“如果我不介意呢,”我先这样说。“没几天我就会恢复了。”
“我已经很自私了…你已经很好了。”
“如果我强壮一点,那会更好吧,”我建议着
“给我看看你有多强壮,”
“仰卧着。我不确信怎么做,但我知道其他人这么做。”我绕过他,听到了呼吸加快的声音。我很高兴屋子是黑的,外面的雨仍然下着,煞那间的闪光让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闪亮亮的,我很小心的移动到我期望的正确点位,引导着他进入我的体内。我本能的怀着很大的信心,而且很确信那不会让我显得很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