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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五小时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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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曾有过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发表的刑法修正草案太保守,遭到了革新派众议员的极力反对,这个研究会也就解散了。”

“这些成员中如有高田,自然他也就同武田信太郎认识了。”

“我调查一下。”

“快点!拜托你了,龟井君!”十津川的声音刚毅有力。

(六)

总编宫下“嘭”的一声把火车票放在正在写稿的青木面前。

“拿着它马上去车站!现在去,赶下行‘隼鸟’号还来得及。”

“够了!”青木厌腻地摇摇手,“我已经坐了两次蓝色列车,足够写出稿子来了。比起它来,我倒很想写这次的杀人事件与蓝色列车的关系。”

“今天是运输大臣乘蓝色列车回老家,我是叫你去采访!”

“不过,我认为乘坐在蓝色列车上的女人死于多摩河这一杀人案,倒是一篇很有趣的报道。”

“连罪犯都不清楚的报道说得上是有趣吗?”宫下的语气近似斥责。

“罪犯大概是叫高田的律师。”

“写杀人案的报道能出现‘罪犯大概是谁’吗!况且对方是律师,没有证据而把他当成罪犯来写会引起麻烦的呀!你倒不如去写写运输大臣衣锦还乡的报道。”

“这张不是单间卧铺票。”

“这次没弄来,你就在二等卧铺里忍一下吧!”

宫下拍了拍青木的肩膀,青木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大臣衣锦还乡的报道肯定没意思,但做为工作又不能不去。独身的青木总是做好了随时出差的准备,把装着洗脸用具的手提包放在杂志社的橱柜里。他从会计那里领回来飞机票钱和住宿费后,拎着手提包走出了“时代周刊”杂志社。

他到达东京站后就上了十三股道的站台。今天这里手持照相机和8毫米摄影机的孩子们仍是浦满当当的。不过也能看出与前些日子稍有不同的情景。站台上到处是保安人员,而且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是新闻记者的男人们聚集在单间卧铺车厢附近,等待着运输大臣的到来。

四点三十分,从旁边十号股道开出了同样是蓝色列车的“樱花”号。随后,武田在站长的陪同下登上台阶,两个人的周围围了十五、六个人。等在站台上的记者和摄影师一齐把相机对准武田按下快门,在两、三分钟内,按快门的声音和镁光灯的光亮统治了站台。青木也拍了几张照片。来拍蓝色列车照片的孩子们不知此人是谁,呆呆地看着武田。

“果真是名不虚传,孩子们来的真够多啊!”武田笑咪咪地既非对站长又非对包围自己的新闻记者说道。他是位身材高大嗓音洪亮的人。

“托您的福,蓝色列车很受欢迎。”站长显得很得意。

“武田先生,我认为您是第一位乘坐夜行列车衣锦还乡的大臣。请问,您是那么喜欢夜行列车吗?”记者群中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

电视摄影机在转动,几支麦克风也仲到武田面前。仅此一举可表明,武田乘坐蓝色列车衣锦还乡的演出取得了宣传效果,武田非常高兴:“我曾多次乘坐飞机和新干线,总想坐一次蓝色列车试试,这次如愿以偿,真是高兴极了。”

“请允许我为您在单间卧铺车厢里拍一张照片,可以吗?”一位摄影师提出这样的请求,武田应允,轻松偷快地走进了单间卧铺车厢。

武田的包房是三室。他进屋后环视了一下房间:“屋子是窄了一点!”又把桌子盖打开关上,“倒是很紧凑啊!”

一位记者问:“是否有为新婚夫妇制造双人用包房的打算?”

“我将告知国铁总裁。如果制造出双人用包房,新婚的年青夫妇就会利用蓝色列车进行新婚旅行了吧?”

“是的,我认为会利用的。因为坐它也包括旅馆钱在内了。”

“当然。哈……”武田摇晃着高大的身躯笑了。这爽快的笑法表明他在外表上不象个度量小的人。

发车的铃声一响,大部分记者和摄影师走下车厢到站台上,车厢内只留下了不足十个人。武田站在车厢通道上,透过宽敞的窗户向送行的站长们招手致窟。“隼鸟”号列车在午后还很明亮的阳光沐浴下,缓缓地离开了站台。

武田约定晚七点去餐车,留在单间卧铺车厢的记者和摄影师们便回到自已座席。青木到了二等卧铺的七号车厢,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了下来。按车票他的铺位是上铺,虽然向上爬费点劲儿,但比起下铺来,听不见通道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要清静些,还可以把琢磨下铺来的将是怎么样的一位乘客当着乐趣。

列车驶出东京站后五、六分钟,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看着自已的车票走了过来,并在青木的旁边坐下,象是下铺的旅客。这个女人长得相当漂亮,青木一下子高兴起来。

“您到哪儿?”青木问。这使他又想起了三月二十七一日同那个女人搭话的情景,那个女人肯定是在多摩河发现的被淹死的田久保凉子。

“到西鹿儿岛。”女人微微一笑,“您呢?”

“我也是到终点站西鹿儿岛。”青木取出名片交给女方。尽管总编对他讲,不要轻易地把印有社名的名片送人,但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过来。

““时代周刊”的?!”女方看看青木,表情稍微有些吃惊。

“是的,如今这是个庸俗的工作。”青木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

“说到工作,这次车上好象坐了位大人物,刚才站台上镁光灯闪个不停。”

“是运输大臣乘坐这次蓝色列车衣锦还乡,到鹿儿岛哪!”

“噢。”

“我也是为了采访这件事去西鹿儿岛的。请闹贵姓?”

“我叫八木美也子,请多关照。”女人扑哧一声笑了。

“有什么可笑的呢?”

“我啊!一度想进出版社,曾参加了“时代周刊”社的录用考试,所以感到可笑。”

“真叫我大吃一惊啊?那么考试怎么样了?”

“彻底落选了。”

“监考的人是有眼无珠。如果您考上了,说不定我们会一起乘坐这趟车来采访呢!”

“您是为了采访运输大臣才坐这趟车的?”

“已经谈过活了。因为大臣定在七点去餐车,在那儿拍拍照片就结束了。”

“大臣去餐车?”

“这是一种姿态啊!”青木笑了,“所谓大臣者,谁都想摆出自已和老百姓打成一片的样子,并不是餐车的饭菜合大臣的口味。”

“那么,七点钟我也到餐车去,拜见拜见这位大臣的尊容。”

“一起去吧!”青木遨请她。采访大臣虽然枯燥,但一想到能和这个女人同行也很高兴。青木向女人的胸那儿瞟了一眼,白色毛衣下丰满的rx房随着呼吸在起伏。她那穿着白色喇叭裤的两条腿给人以一种秀丽之感。

究竟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呢?

(七)

樱井从新干线上打来了电话:“列车现在出了名古屋!”

话筒里传来轰羡声,暂时掩盖了樱井的声音,大概是列车在错车。

“高田在干什么,”十津川大声向。

“象是在十二号车厢里睡觉,刚才还在读周刊来着。”

“据高田事务所的人讲,高田是到大阪去会见他大学时代的一位朋友,为了商谈和那个人的弟弟有关的一起伤人案。”

“他真的会去会面吗,”

“我想是会的。因为他是个十分谨慎的家伙,大概很清楚不去会面就会受到警察的怀疑。问题是会面之后。运输大臣乘坐的下行‘隼鸟’号在十五分钟前已开出了东京站,到达大阪的时间是零点八分。高田也许打算乘坐这次车。”

“他为什么要坐这次车呢?”

“也许是因为运输大臣坐了这次车。暂时还没有考虑到其他方面的原因。”

“高田与大臣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现在正在调查,不久就会搞清楚的。所以你要紧紧地盯住高田,特别要注意他是否要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十津川提醒樱井注意事项后挂上电话,眼望着窗外。

窗外的天还模模糊糊地发亮。从案件发生的那天起,十津川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为了这个案子他一直被轻度的焦燥所驱使着。时间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却依然没有抓到高田杀害凉子的证据,不仅如此,连田久保凉子乘坐蓝色列莘这件事都得不到证明。如果突破不了二十八日上午十一点在多摩河发现的尸体是在水中浸泡了五小时这一时间障碍,不但无法断定高田是罪犯,而且也无法断定尸体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

十津川点燃一支烟。当他把烟雾吐出敝开的窗户外时,龟井跑进屋来:“警部!”

十津川一听这高亢的声音便知道他带来了好消息:“高田果真是刑法研究会的成员吗?”

“是的,这个研究会在一年半以前解散了。从研究会创办的时侯起高田就是这个会的成员。许多律师认为,这个会只能把刑法越改越糟,所以都不积极参加,唯有高田很积极,因此受到大家的指责。而且高田和武田出自一个大学。不过,我认为由于他们之间年龄相差很大,恐怕在大学里没见过面,是在研究会里两人的关系才密切起来的。”

“高田同武田交往过一年半,也许研究会解散之后仍有交往。”

“不过,两个人相识能构成问题吗?”

“当然不能。但是,现在可以做出这样的脾释,即田久保凉子被害,在她的手握包里有武田的名片,这位田久保凉子是通过她丈夫结识高田,而高田是通过刑法研究会结识武田信太郎的。”

“所以就把武田信太郎和被害的田久保凉子联系起来了。您是这样考虑的吧?”

“是的。”

“不过目前把他们联系起来的只是武田信太郎的一张名片。”

“但这是同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所使用的同样的名片!?

“确实如此。不过……”

“在这三个人的关系上也许存在着别的因素,也许有别的人夹杂在里头。”

“是什么因素、什么人呢?”

“如果知道便可以逮捕高田,防患于未然,阻止下一起案件的发生了。”

“您说的下一个案件是……?”

“知道就好了!”十津川狠狠地把烟头在烟缸里揉灭。

“从现在起我们做什么呢?”

“首先是吃饭。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紧,就是肚予不能饿着。怎么祥?龟井。”

“不要紧吗?”

“你指的是什么,”

“是下一个说不定会发生的案件啊!我们有吃晚饭的时间吗?”

“这是我的估计,我觉得到半夜零点之前还不要紧。”

(八)

晚饭是叫附近餐馆送来的盒饭。这盒饭有点类似剧间休息时吃的盒饭。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的龟井,摊开一张不知是放在哪儿的旧报纸浏览起来。突然,他“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龟井君!”十津川问道。

龟井把这张旧报纸拿到十津川面前:“请看这儿。”

在龟井手指的地方,看到“胜浦海面尸体进网”的标题,下面的消息是:本日早六点左右,在胜浦海面三十公里处,丰永丸(十吨)船长铃木晋吉的网里捞到一具男尸。尸体被绳索层层缠绕并系以重石沉入水中,认为尸体是由于海水的关系使绳索松弛而浮出水面才被网捞起。据警方调查,此人死亡已一年以上,尸体腐烂,面目无法辩认。死者午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十公分,所穿西服上绣有k字母。警方在尽快确认死者身份的同时,已视为凶杀案开始侦察。

“原印刷工高梨一彦的字母拼写是k吧?”十津川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的。身高一米七也相符,一年以上的死亡时间也值得注意,因为高梨失踪是在一年零七个月以前。”

“这张报纸是三月二十一日的吧,是在我们这个案子发生之前啊!你去问问千叶县警,弄清了死者的身份没有?”

得到十津川的盼咐,龟井立即去挂电话。十津川点上了一支烟在等着龟井。如果死者是高梨一彦,本案也许会稍有进展。过了十二、三分钟,龟井打完电话回来了。他边看笔记奉边说:“遗憾,据说死者的身份尚未确定。”

“这么说不能断定是高梨了?”

“据说有一个男人很热心地来问过这具尸体的事。嗯,他叫中村朗,三十九岁,说是在胜浦附近有别墅的青年实业家,经营着几家西餐馆。因为他是开着一辆通红的赛车来的,所以警察记得很清楚。这是负责本案的一位刑警说的。”

“中村朗?!”

“是的。”龟井点点头,又惊讶地叫了一声。

“是啊,龟井君!”十津川的眼晴闪闪发光,“高田所辩护过的人中有这个名字。中村朗,三十九岁,有伤害罪前科,经营‘蜗牛’法国餐馆,除了总店以外还有三个分店。目前他乘坐红色小汽车在各处转悠,在千叶县有别墅。这不完全符合了吗!”

“肯定是同一个人。”

“中村朗对尸体的事情是怎么说的,”

“提了不少问题,最后却说不认识这个人。”

“这家伙撒谎。死者十有八九是高梨一彦。”

“而且是否可以考虑是中村朗把他杀害后沉入海里的?”

“或许是高田指使他干的。”

“如果这样的话,高田律师不就成了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案的主犯了吗?”

“正是如此,但没有证据啊!”

“这样不就可以逮捕高田了吗!”龟井劲头十足地说。

十津川苦笑了一下:“龟并君,还不到这个地步,因为没有证据啊!还是先审讯一下那个叫中村朗的。喂,井上君!”

十津川招呼留在搜查本部的井上刑警,吩咐他去找中村朗,并把他带到搜查本部来。

(九)

龟井目送井上飞快地走出房间后,问十津川:“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案中所使用的名片,会是山田印刷所的高梨多印了拿出去的吗?”

“恐怕是这样的。”

“罪犯既利用了名片还杀了人?”

“是的吧。问题在于是谁干的。”

“是高田律师吗?”

“如果是他就太好了。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胜浦的尸体是高梨这一点,也只是想象而已。”

“但考虑是高田干的不就全都符合了吗?”

“为什么?”

“两年前,高田想利用武田信太郎的名片诈取一大笔钱,于是他指使山田印刷所的高梨一彦多印了几张武田信太郎的名片,用它从银行里诈取了五亿日元。之后又把知情的高梨杀掉,把尸体沉入海中。现在还不清楚是高田直接下手的,还是指使中村朗干的。”

“这与杀害田久保凉子有什么关系呢?”

“诈骗五亿日元关系到几个人,到银行去提款的就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会不会就是田久保凉子的丈夫?我认为,他们诈骗了五亿日元之后,由于分赃不均闹崩了,她丈夫感到厌烦而自杀了。凉子决心回老家去,她对使她丈夫自杀的高田一伙极为痛恨,带着两年前那件诈骗时使用的名片也许是打算戚胁高田一伙人。况且,凉子丈夫的自杀也说不定是伪装成自杀的他杀呢。这样一来,对凉子来说,武田信太郎的名片就是她自卫的一种武器。她活着使高田感到危险,出于害怕,高田便把她杀了。”

“有点道理。”

“不对吗?”

“不,很有意思。不过,龟井君,有几个问题。”

“是不能证明田久保凉子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这件事吗?”

“不,这个问题过些日子会得到证明的。问题是两年前的五亿日元诈骗案。那时高田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是名气最盛的时候,在这个时侯为什么要行骗呢?”

“会不会急需一大笔钱呢?”

“是吗?”十津川歪着脑袋望着龟井,“五亿日元是一大笔钱哪!他弄到这么一大笔钱,生活必然会有所变化。可是就我们所调查的范围内,在他的生活方面没有变化的迹象。”

“也许都放起来了。因为钱太多,马上动用会使人怀疑。”

“你是说高田到现在还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是的。”

“这从高田的性格来考虑不是有点奇怪吗?这家伙是属于权力志向型的人,并不是坐等两年时机那种类型的人。如果他拿到五亿日元这样一大笔钱,肯定会马上动用它。”

“那么,警部您是怎洋考虑的,”

“两年前的大选是保守党获胜了。据说感到胜负难分和形势有些逆转的保守党,为了这次竞选使用了巨额的选举资金。和以往一样,正式公布的金额则很少。武田信太郎当时在干事长之下负责筹集资金,所谓论功行赏吧,因为他办这件事有功才当上了运输大臣。”

“这件事报纸上登了,我读过。”

“两年前武田本人在自己的老家鹿儿岛也参加竞选了。”

“这我知道。”

“当时他受党的委托在筹集资金,不可能有过多的时间离开东京。因此,在野党在他的选区里就安排了一位强有力的对手出马参加竞选,这个对手是在野党联合起来推举出的新人。当时,可以说武田是肩负着双重困难参战的,我记得报纸上也预测武田将面临一场苦战。不过,武田当时的论调是感人肺腑的。他说,看了刚才报纸的缩印版,恨不得马上回老家去参战,可我是为了整个党而战斗,所以要留在东京,即使我个人失败了,只要党能胜利就行。”

“这话确实感人。”龟井笑了。

“这种竞选是要钱的,可武田自己却没有这么多钱。因为他家既不是财主,也不开公司。他确实出生在一家西服店里,是长子,可这家西服店也倒闭了。虽然他当了法务委员,可这个委员会和权力毫无关系,他又说不上是候补大臣。对这样的人企业是不会拿出大笔钱来做政治捐款的。”

“这么说五亿日元是武田……?”

“是不是可以这样推理呢?只要党提出要求,企业就会很高兴地把大笔钱捐献出来。武田是负责筹集资金的,对此深有感触。另一方面他自己为了获选也需要用钱,而且是一大笔钱。越是苦战需要的钱就越多,有句话说‘四亿日元落选,五亿日元当选,就是这样一场竞选啊!为此,武田向亲近的高田挑明了自己的计划,求他帮忙,恐怕连高田踏入政界一事都约定了。因为是筹集选举资金的人搞的计划,所以银行受骗也就不奇怪了。”

“这么说五亿日元是武田用于竞选了?”

“我认为虽然也给了参与这个计划的人一小部分,但大部分都被武田竞选用了。平时动用五亿日元的巨款马上会被人怀疑,但是竞选时大肆挥霍也不会被人怀疑的。因为这时人们的头脑是很麻痹的。”

“是武田让高田去执行的吧?”

“这一点到了明天下午两点四十二分就清楚了。”

“您说的明天下午两点是……?”

“是武田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到达西鹿儿岛站的时间。”

“那您认为在蓝色列车上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想,最好什么也别发生。”十津川看看手表,是晚上九点三十分了,这是下行“隼鸟”号即将到达名古屋的时间。他很想自己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可是作为一名负责人,不能随便离开搜查本部。而且,他推测如果高田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的话,樱井也会跟踪他。

井上打来了电话:“中村朗失踪了!”

“怎么失踪了?”十津川大声地问。

“中村朗所经营的四家法园餐馆都挂起了停业的牌子,牌子上写着自三月二十七日起暂停营业。”

“自三月二十七日起?!”这不是本案涉及的那趟蓝色列车离开东京的日子吗?

“赤坂总店有中村朗的住宅,那里也没有他。”

“车子呢?那辆红色小汽车放在什么地方?”

“他的住宅和他所经营的餐馆都没有找到,我认为他是开着车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问题是中村朗到哪儿去了,是否也准备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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