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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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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阿贵首当其冲,头部刚冒上楼口,就挨了一枪,被击中右脸颊靠近耳边,顿时血溅满脸,惨叫了声:

“哇!……”仰身便向后倒栽下去。www.mengyuanshucheng.com

后面跟着的两名大汉被他压倒,一齐滚跌下楼,但其他的人却奋不顾身,继续向楼上冲。

他们这批玩命的都带着家伙,由于蔡阿贵被击中,使他们提高了警觉。一冲到梯口,就立即伏下,以枪猛烈还击。

双方的枪上均套有消音器,因此声响并不大,只是“砰砰”连响,仿佛热砂锅里在炒爆米花爆出的声音。

其实银楼里装有警铃,楼上下共有好几处暗钮,但他们似乎有所顾忌,宁可负隅顽抗,也不愿惊动警方。

楼下的打斗很快就接近尾声,局势整个被陶文士的人所控制。但楼上的火拼却在继续,因为两个保镖的利用沙发为掩护,占据了有利的地势。使对方的人数虽多,一时也无法攻上楼梯口。

陶文士这时正在逼问那开门的家伙:

“我们的两个技工,藏在了什么地方?”

那家伙回答说:

“不,不在这里……”

陶文士将他当胸一把抓住,厉声喝问:

“说!在哪里?”

那家伙哭丧着脸说:

“我,我只负责看店,别的事都不管,并且那两个人根本没带到这里来过……”

陶文士勃然大怒,挥手就是狠狠两耳光,掴得那家伙两颊顿时红肿,牙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说不说?”他犹自怒不可遏地逼问。

那家伙终于回答:

“我是真的不清楚,你可以去问我们老板,他,他就在楼上。”

“妈的!”陶文士怒骂一声,猛可一把推开了他,回身就向里面冲去。

来到楼梯口,只见他的人全被阻在楼梯上,尚未能冲上楼去,不禁惊怒交加地狂喝一声:

“冲上去!”

他这一声令下,果然使那些大汉精神一振,个个顿觉勇气百倍,奋不顾身地拼起命来。

一名大汉突然冲上梯口,被对方举枪连发,击中了倒栽下来。而另两个大汉却相继冲上去,就地一个滚身,其中一名被击中,另一个则滚避了开去。

避开的这大汉真不含糊,就在滚至墙边下时,他已卧身举枪还击,由于他的视线恰好看到一名保镖,在沙发后露出的脚部,便成了他射击的目标。

“砰砰砰”一连三发子弹射去,随即听得沙发后发出声惨叫,显然那保镖的已被击中。

另一保镖大吃一惊,就在他急问受伤的保镖:

“老山东,你怎么啦?”

这一分神,楼梯上伏着的大汉门,便趁机冲了好几个上来,立即全身伏下。

那保镖的举枪射击时,一连撞了几个空膛,才惊觉两手所握的枪均已把子弹射尽。

这一惊非同小可,尚未及取出空弹匣,几名大汉己疾扑而至,朝他连发数枪,终被当场击毙。

另一保镖的足踝被击碎,几乎痛得昏死过去,哪还能抵抗。眼见同伴被乱枪击毙,吓得忙不迭丢下双枪,两手高举着急叫:

“我投降了!……”

但一名大汉根本充耳不闻,过去就是一枪柄狠狠当头击下,把那个保镖击昏了过去。

这时楼上己没有人再抵抗,陶文士的人马大部份都冲了上来,冲向所有的房间展开搜索。发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紧闭着,不但锁上了,里面还推上了门闩。

两名大汉撞了几下,见未能撞开,其中一个便举枪对准锁孔射了一枪。

锁被击毁,但里面的门闩仍然闩着,还是推不开它。

正在这时候,房里传出了许大昌的声音,向外怒喝:

“把姓陶的叫来跟我说话!”显然他已料到来的人是哪路人马。

陶文士刚好冲上楼来,走到房门口振声说:

“我在这里,有话出来说吧!”

房里的许大昌怒问:

“姓陶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陶文士理直气壮地说:

“钱已经如数付清,我是来要人的!”

许大昌怒不可遏地咆哮说:

“妈的!那张支票还不知道兑不兑得了现,你就自己先沉不住气,连夜劳师动众地跑来要人,这不是作贼心虚?我看那张支票八成是空头的哩!”

陶文士咄咄逼人地说:

“到时候兑不了现,你再向我说话也不迟,反正我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的,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许大昌不甘示弱说:

“嘿嘿!姓陶的,你现在听着,无论你带来了多少人,兄弟可没看在眼里。除非你立刻付出一千两百万现款,我马上把那两个人交还给你们,不然就得等明天我拿到了钱再说。现在要想把人带去,那就棉花店关门——免弹(谈)!”

陶文士怒声说:

“许大头,你是不是存心逼我走极端?”

许大昌嘿然冷笑一声,毫不在乎地说:

“姓陶的,你别以为带来的人多,老实告诉你吧,我的手指就放在警铃的暗钮上,只要我轻轻一按,嘿嘿,后果你就自己去想吧!”

“哼!”陶文士有恃无恐地说:“我不相信你敢惊动警方,事情闹开了你也有份,绝对轻松不了!”

许大昌狞声说:

“那是另外一码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替我说话的,用不着你陶大老板操心。只要我一按警铃,恐怕你们就得先吃上抢劫的官司呢!”

陶文士果然暗自一怔,想不到对方居然还有这一手铩手锏,正在暗忖对策之际,忽见小程奔上楼来,走近他身旁轻说:

“警铃的线路已经找到,让我们把电源切断了!”

陶文士闻报大喜过望,急向身旁的几个大汉一使眼色,示意叫他们把房门撞开。

警铃的威胁即已解除,他们就毫无顾忌了,几个大汉立即合力向门上猛撞。

房里的许大昌不禁惊怒交加,拉开了嗓门怒喝:

“姓陶的!你……”

话犹未了,“轰”地一声,房门已被外面的几个大汉合力撞开。由于用力过猛,一齐冲进了房去!

“啊!……”首先是两个女人发出的尖声惊呼。

门外的陶文士一眼就瞥见,许大昌身上只穿着条内裤,手里紧握着一支短枪。而床上的两个女郎则惊得缩成一团,蜷在那里紧紧拉着被,掬捧在胸前,大概是身上没穿东西。

许大昌的右手执枪,左手果然放在床头,手指捺在警铃的暗钮上。他一看几个大汉当真把房门撞开了,情急之下,急以手指用力一按,但是,警铃却没有响。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地使他情急拼命起来,举枪就要向冲进房的几个大汉射击。

但他们的冲势太猛,使他的手指尚未及扣动扳机,已被两名大汉扑向身上,一起跌上了床。

床上两个女郎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双双又失声叫起来:

“啊!……”

两名大汉合力按拄了许大昌,手枪终于走火,“砰”地一声,子弹斜向另几名大汉射去。

“哇!……”一名大汉刚扑至床前,便被击中右肩,使他急以左手抱肩,身子一扭转,踉跄跌向了一旁。

几乎是在同时,许大昌的枪终于被按住他的一名大汉夺下。而另一大汉的枪管,也已抵住了他的额前。

许大昌不敢挣扎,更不敢反抗,终于被制住了。

陶文士这才走进房,狂笑一声说:

“原来老兄是躲在房里大享艳福,左拥有抱的滋味,一定其乐无穷吧!”

许大昌被按在床上,犹自怒不可遏地说:

“姓陶的,你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明目张胆地带人闯进我店里来逞凶,难道……”

陶文士铁青着脸,冷哼一声说:

“现在我不跟你谈法律,也不必谈什么交情道义,反正大家已经抓破了脸,根本没别的话可说,我只要你把那两个人交出来。如果你认为我今夜做的太过火了,那也没关系,随时可以向我还以颜色!”

许大昌忿声说:

“人不在这里!”

陶文士咄咄逼人地说:

“在不在这里都无所谓,只要你把他们交出来,今夜的事就到此为止。你不服气的话,以后尽可找我算账,我姓陶的绝对随时恭候。”

“好!”许大昌咬牙切齿地恨声说:“今夜算你狠,兄弟认栽了,不过这笔账我们得记上!”

陶文士毫不在乎地狂笑说:

“只要老兄有本事,不妨连本带利一起收!”

许大昌怕把对方激怒,说不定会对他猝下毒手,只好强自忍了口气,怒声说:

“人不在这里,你是要我打电话通知把他们带来,还是你们自己去……”

陶文士居然以命令的口气说:

“你把衣服穿起来,陪我们去走一趟吧!”

许大昌这时已形如俘虏,好比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还有什么威风可发?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有暂时屈服,再图伺机报仇。

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诚如陶文士自己说的,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除非姓陶的明天就离开香港,从此远走高飞,不再回来。那他自然无可奈何,否则还怕这场公道找不回来?

何况他还有一步绝棋,足以使陶文士陷于绝境!

于是,当按住他的两个大汉放开后,他更起身匆匆穿上了衣服。

小程瞥了床上的两个女郎一眼,忽问:

“老板,这两个娘们怎样打发?”

陶文士吩咐:

“把她们先捆起来,回头交由许老板自行处置,我们不必多事!”

一声令下,几名大汉立即去找来两条绳子,七手八脚地,把那两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女郎,从被窝里赤裸裸地拖出来,捆了个结结实实,并且还在她们嘴里塞了布团,外加布条绑住,使她们出不了声。

然后,陶文士亲自率领一部份人马,挟持着许大昌离去,留下的一部分人手则负责处理现场的善后。

这一场火拼,双方均有伤亡,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可说是两败俱伤。

不过,陶文士终于迫使许大昌就范,逼他带着他们前往藏着两个技工的地方去,总算达到了目的。

在车上,陶文士忽向被迫担任驾驶的许大昌表示,他只要把两个技工带回去处置。至于那张一千两百万元的支票,明天仍然可以持往银行兑现。

这意思就是说,他绝不是存心赖账,钱是照付,但他的人是绝不能留在许大昌的手里。

许大昌不禁嘿然冷笑说:

“陶老板真够意思!但我店里的伤亡,这笔账又怎样算呢?”

陶文士振振有词地说:

“这可不能怪我单方面,假使老兄不把我的人强留下,就不致于发生这次不愉快的流血事件。何况我这方面也有伤亡,那只好各自处理善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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