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师父二人来的?”“嗯,不错,我二人为帮你们吸引注意,故意乔装打扮却任由他们跟踪,这是阳谋,以为师及郭贤弟的名头,他们不得不派大量人手紧盯着我二人的一举一动,如今他们被意外闯入的酒中三友戳破了画皮,干脆扯去了伪装,浮出了水面,此时我二人若就此离去,他们便也可徐徐而退,舍弃丹庆,另起炉灶,只是如此一来他们又潜入暗处,难寻踪迹了,若我们不退,则倾全力击杀我二人,以我二人的名头儿,也足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了,所以如今为师和你郭师叔就是饵,是鱼吃掉铒,还是鱼钩吊起鱼,就看双方谁更棋高一着了!”
听完这番话,玄心不安的看着大衍禅师:“师伯、师叔,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之前不是也跟宁皇提及此事吗?”大衍禅师双目似闭非闭:“阿弥陀佛,那辰宿商会经营数十年,根深蒂固,下面不知藏着多少大鱼,此番就是要他们聚起全力一击,这样才能连根拔起!”李玄池接话:“可这样一来也太危险了!我在明敌在暗,而且他们似乎高手颇多,若是倾巢而出,恐怕情形不妙啊!”
“江湖之中从来都是刀光血影!此番是为了江湖众人,也是为了社稷安危,为师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能侥幸脱身,自然很好,若是不能身免,也算死得其所,了无遗憾了!”“师父!徒儿会拼死护着师父的!”“痴儿,又犯傻了,到时候你另有任务,不可违背师命!”
李玄池默然半晌,再开口时眼圈已然红了:“师父,徒儿十分怀念在那牛角山中无忧无虑的日子,如今身处江湖之远,刀光剑影,徒儿亦知道师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义,只是每每为了众生以命相搏,事后却了无痕迹,徒儿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啊!”
沈陌双目低垂,用手拍了拍玄池的头,“徒儿,为师也知行如此凶险之事未必会留下什么名声,只是身为侠者便要计较侠名吗?为师自幼家境尚可,及至成年,每当见到百姓、弱者受苦,心中便很不是滋味,他们身无长物,深陷困境时难以自拔,吾等有这一身修为,若不帮他们,那他们岂不是太过可怜了?若有一人能因为师一举一动而可脱困,那为师义无反顾!”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衍禅师高喧一声佛号:“南无地藏王菩萨!沈兄大爱,贫僧佩服!”
李玄池听完,拿袖子擦擦眼角:“师父一语惊醒玄池,是玄池太过儿女情长了,玄池愿陪在师父左右,侍奉前后!”沈陌点点头:“如今,辰宿商会已然聚集起了内部众多暗杀好手,此后步步凶险,你们二人也不要回玉井轩了,且在恩昭寺内暂时落脚,恩昭寺目前并无辰宿商会的渗透,是这丹庆城内比较安全的地点,估计不出三四天,辰宿商会必然就要有所动作,到时候宁皇渔网也要撒下去了,我们相机而动,虽然为师有牺牲的觉悟,然而那一线生机总要去搏一搏!”
“师父,徒儿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