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合欢,一点一滴引入我体内,历经九九八十一次合体才能全部吸取,文曲天命我一次承受不起,小姑娘,你问得太多了。www.mengyuanshucheng.com」胡翩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再次犯了轻敌的错误。
梳着双丫髻的曲款儿不管从哪方面看来都是个孩子,根本不具威胁性。
「喔,九九八十一次啊,我二师兄真有福气,美人英雄配成双,你们请便,我就不凑热闹了……」啊,谁拉她后领,想活活勒死她不成,她在做善事该有善报。
「收、拾、她——」宫仲秋咬字咬得特别重。
「我们拜的是同个师父,我会的你怎么会不会呢?二师兄,自己处理。」她拿乔的说。
「我学是的剑术不是斩妖除魔。」他以为学好剑便无人伤得了他,可是他错了。
「一剑刺下去也会流血,别浪费所学。」她十分鼓励他一试。
「剑杀不了她。」他有自知之明。
「谁说不行,我的剑就行。」她抽出背后的金钱剑。
「小师妹,你要趁火打劫吗?」她的意图相当明显。
曲款儿露齿一笑。「挡劫也要赚点零花,小师妹很缺银子。」
「五千两。」一口价。
她当然缺银子,因为她太会吃了。
「成交。」
没有任何招呼,神色一变的曲款儿面色清冷,两眼如冰刃般冷然,由纯银所铸的金钱剑直指胡翩翩心窝。
「啊!你是大术师——」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不是术士,而是比术士高上好几等的大术师。
「你知道的太迟了。」她轻扬手中的金钱剑,剑环上一百零八枚铜钱散入胡翩翩一百零八处穴位,剑尖往前一送,轻压,高喊一声,「散!」铜钱立即破穴而出,冲散她一身修为。
「不——」
女子的嘶吼声转眼成了小兽的低鸣,胡翩翩不见了,地上多了只七个月大的雪白小狐。
「翩翩是……狐妖?!」心口一痛的宫仲云流下两行男儿泪,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样不好吧!狐狸的栖息地在山林,那里才适合牠们生长,你二哥要把狐狸留下来养,简直是……」
「魔怔了是吧?」宫仲秋心有灵犀地说出她的未竟之语。「我看是中邪比较贴切,一千两,我把他魂魄收回来。」人无横财不富,有钱不坑有愧于心。
「小师妹,你也魔怔了是不是,师父说过童子尿能解失魂症,路边有一小童年约五岁,二师兄不嫌脏为你讨来一碗可好。」捏着她鼻子强灌,以化解邪魔附体之危。
她皮笑肉不笑的斜睨一眼。「二师兄自个儿的不是更好,何必有求于人,欠人情债。」
「我的你敢喝?」他挑眉。
「不试试怎知,二师兄好歹是十五岁的举人老爷,怎么还是童子身呢,不会是那话儿不能用了吧?」她缺德的想着。
任何一个稍有尊严的男子一旦涉及男性雄风一事,不论他是老是少,今年贵庚,少有不介意的。
大寒皇朝的婚嫁来得早,女子年满十二,男十三即可议婚,婚期定于何时可自行斟酌,大多在女十五及笄及男十六岁左右,再晚上两年便是大龄,街坊邻里难免会嘲笑几句。
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们,未免在洞房花烛夜闹出「找不到门」的笑话,通常早早备好侍寝的通房丫鬟,由身边服侍多年的丫头在大婚前教导应知的人事和敦伦。
宫府大爷、二爷十三、四岁就开荤了,宫仲文身边的朱姨娘便是大他两岁的通房丫头,七岁买进府就服侍他左右,为他生下一庶子、两庶女,明珠、明翠两位小姐即由她而出。
不过不知是跟老道士学武的缘故,对男女间的事看得极淡,还是宫仲秋是个怪胎,天生寡情,对人、对事都保持着疏离态度,因此他身侧的伺候尽是小厮。
没有丫头随侍在侧是一件奇怪的事,即使已来到这时代多年的曲款儿也多有怀疑,她常想宫三爷是否患有隐疾,或是难以启齿的癖好,例如……
只好男色的龙阳之癖。
「师妹的关心二师兄铭感五内,不过师父批示过我的八字和面相,直言我不宜早婚,否则易招女祸。」他意有所指地朝她一瞅,她是姑娘家,本身就是最大的祸害。
「娶妻纳妾和做那件事无关吧,二师兄若有难言之隐,小师妹这儿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可助你雄风大振,看是要符纸或丹药,送你一个我刚化成的术人也可,自家人不多收你银两,八折价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