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不先除脓你会继续发烧.」
「唔!我忍着.」可是好痛,她整个人像一会泡在冰水里,一会在火上烤,忽冷忽热,剧痛难当。www.xiaoxiaocom.com
陌千臾知道她不好过,但是不尽快处理,让她继续烧下去会更危险,
一咬牙,他横下心以柳叶薄刀划开脓包,白稠液体喷出,他的手上尽是脓汁,有些还溅上衣裳.
他用白色绢巾按压,力气可说不小,使人痛入心扉。
还是忍不住的阿寿流下两行清泪,偏过头不看过于残酷的治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欠,刺骨的痛让她想抬起腿踹人.
突地她双目一瞠(chēng).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 那很脏…… 」她腿上一麻,颤票地一抖.
「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俯下身,以口贴上伤处,吸吮.
阿寿受伤的部位在膝上三寸,陌千臾手指按压着伤处周围,一口一口吮着细腻肌肤,将脏血吐掉.
怕她疼,所以他动作轻柔,不厌其烦,不断重复单调的吸吐动作.直到口中的鲜血变得甘甜.
吞了吞睡液,他不经意把一口血吞进肚,以手背一抹唇,拭去嘴边脏物。
「再把这颗祛热的药丸服下,你很快就会没事.」雨势看来没有停歇的迹象,今天势必要留宿山上一晚。
看了看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阿寿一缩双肩.
「我……我吞不下去.」
「你不敢吃药丸?」他差点失笑。
「不是不敢,是它看起来很丑.」她半是庆恶,半是带看娇色的抗拒,
陌千臾感到好笑不已,却故作严肃.
「看来你需要人喂,我是大夫,举手之劳不必感激涕零.」
「什么意思 ……」 他为何把药丸往嘴里扔,难道他也要吃药?
还没意会过来,一股陌生气味己侵入口中,遇涎而化的苦涩蔓延开来,她作呕地想吐出,谁知一个软物突然将苦味顶入喉间.
她先皱眉,而后才发觉不对处,两人考得太近,他们……他们竟然……四唇贴实,相濡以沫?!
这……他对她做什么!
一阵心慌,阿寿不由自主的想以舌抵开.
但粉舌一动,已然情动的男人忘了喂药之举,他改顶为吮,与之戏于唇间,双舌纠缠缱绻(qiǎnquǎn),吮吸出丝丝情意.
若非顾及到她腿上的伤,怕是风雨夜成了洞房花烛夜,两人当下成了以天地为媒的夫妻.
至少陌千臾的动情显而易见,他气息浓重,胸口起伏不定,喘恩声几乎要盖过洞外的雨势,脸色潮红.
而阿寿则是懵懵懂懂,不知体内的热是怎么回事,她眼神迷蒙,唇色红艳,纯真的伸舌一舔微肿的粉唇。
「要命……」 他大口喘着气,压抑蠢动的生理现象.
「我的伤令你困扰了吗?」他流了好多汗,快滴入眼睛.
「别碰我,」他突地一喝.
阿寿抚向他的手骤然停在眉间,有些困窘和无措.
他低低轻笑,自嘲地反握她的手.
「换个地方,我会更乐意你碰触我,但这会你有伤在身,我……我不想当个禽兽.」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看似高风亮节,胸襟磊落,实则阉然媚世,心存邪念,君子作风全枉然了.
自行医以来,他自认做到心胸坦荡,视病犹亲,重医术更重医德,一视同仁视病患为需要援救之人,悬壶济世.
不动情、不动心,不与女众过于亲近,他自视把持得住,不因女色而坏了自我期许.
谁知不是他修养到家,而是尚未遇见牵动心弦的美娇娘.
瞧瞧他此时狠狈的模样,不就是情动而起的躁急,眼前面若桃花的人,便是他心之所系.
偏偏她尚未开窍,偏看芙蓉娇颜,口吐迷惑之言.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碰他和当禽兽有何关联?
阿寿心里堵得慌,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是对的.
他笑了笑,轻轻拥她入体,以体热温暖她的身子.
「你不懂,我以后会慢慢教你的,你先睡一会,雨停了我再喊你.」
「嗯.」她身体极倦,缓缓的闭上眼,但是……「陌大哥,我不吃药丸,它很苦.」
即使睡意甚浓,她仍惦记着这件事,眉间隆起好几座小山,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
「汤药更苦,你不也饮个精光.」一般人反而喜欢吞药丸,她算是奇葩。
「苦……不要……」她低喃着,药丸的安神作用让她沉冗睡去.
「是不要吃药,还是不要我喂药?」明知不会有回应,他仍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