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她们对「夏侯祯」还有那么点情意,他早把人打发走,养病、参佛、探亲都成,理由多得是,远远地送走省得整天扑了一身令人鼻子发痒的香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他跟前转,想把他扑倒。www.xiashucom.com
「她们?」慵懒的表情忽地一僵。
「我会处理,用不着担心,若是她们趁我不在找上你,别傻傻挨打,逆来顺受,这府里除了我之外就数你最大,你瞧谁不顺眼就敲打敲打,我给你撑腰。」等了两世才娶到她,他可不想她被无关紧要的外人吓跑了。
一场火灾,让他的人生起了大变化,他再也不是那个胜无不胜、辩才无碍的天才律师,而成为一个庸碌皇子,尽管他多的是办法能让自己咸鱼翻身,甚至登上那个人人求而不得的位置,但他仍然不满意,他时常感到愤怒,因为他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
幸好她来了,虽然容貌变了,年纪小了,不过他还是能从她的言行举止认出她,人的本质是不变的,即使她自认为隐藏得很好。
「她们是你的妾室和通房?」啊!应该说侧妃,他是四皇子,所纳的妻妾也是有品阶的。
「以前的。」他特意强调。
他一向喜欢清纯的出水芙蓉,那些女人是「夏侯祯」的妻妾,不关他的事。「以前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你的女人。」她有些钻牛角尖,说起话来酸溜溜的。
哪有女人不嫉妒,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一辆车都可能引发妒心,更别提有肌肤之亲的男子,宫徽羽不愿当个大醋桶,拈酸吃味,可是一想到他过去的情史,就没能忍住发酸了。
「以前看得还顺眼,留着排解排解无趣的日子,现在看你样样好,暖玉温香,她们就成了摆设。」他留下她们,藉以掩住有心人的目光。
那些女人当中,有些是夏侯禕安排的眼线,她们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动便立即回报。
不是不除是没有必要,他暗地里派人看管着,出不了什么么蛾子,只要不让她们近身服侍,还能翻天了不成。
「少说好听话哄我,分明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喜新厌旧,哪天你看我看烦了,我也成为你口中的摆设。」想想很不甘心,宫徽羽往他臂上一掐,见他露出痛楚才放手。
男人的坏是女人宠出来的,她要当泼妇,不许他变坏。
夏侯祯笑着轻点她俏鼻。「没有那一天,你死心吧。」「话别说得太满,谁晓得你哪一天说变就变了,男人的话像……」
「放屁。」他接话。
她娇嗔地噘嘴。「不要偷我的话,小偷。」
「我要偷的是你的心。」他眼神温柔地凝望妻子,眼眸深处流露出由心而生的情。
「心包在肉里哪偷得走……」见他视线往下,宫徽羽的粉腮蓦地红得快滴出血。「你你在看哪里,不许看!」
她双手一捂,想挡住遮不住的春色,大红锦被下的玲珑身躯不着寸缕,如雪花般娇嫩洁白。
夏侯祯眼神炽热地盯着莹白雪峰,喉头发出沙哑的声音。「如果不是还要进宫谢恩,今儿个你休想逃掉。」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喂饱自己的一天。
宫徽羽羞红了脸,横睐了他一眼。「你走开,我要沐浴更衣,你不许偷看,偷看会长针眼。」
不知不觉中,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无所顾忌,老是不自觉地说出这年代所没有的词汇,顺口得很。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安,怕他听出不妥,每每一说完就心惊胆颤,绞尽脑汁用其他的话圆回来,唯恐他发现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把她当异类「处理」了。
但渐渐地她越说越多,夏侯祯的反应还是一如从前,不仅不疑心她话中的古怪,反而对她越来越好,心防一松,她也就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常常说现代用语。
「我不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他大笑地将她连人带被抱起,大步走向净房,容得下两人鸳鸯戏水的大澡盆有半人高,早已注满冒着热气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