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那一切，都不过是它的即兴表演罢了，而且演的，很投入，很心满意足。

双方的能级差距还是太大了，即便那副分身的确无法给它的本体提供强有力的支撑，但那样的弱点，也不是那只小母龙抓得到的，即便她能看见。

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建立在‘你情’与‘我愿’的基础上的。

因为：

“只有……靠……自己的努力，甚至是……生命争取来的希望，那才是，最璀璨，最耀眼的希望。也只有，这样的希望破碎，才能给，希望的人最黑暗的绝望！桀桀！桀桀桀！！”

鬼，口吐人言，虽然说得不太利索，却真实的展现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看着笑得畅快淋漓的鬼，休斯也没意外，抬起头来，看了看被云层遮掩在后面的星空，过了会后才看向了鬼的眼睛，格外认真的凝视着它，凝视着。

“你把他，把她，还有他们，都当做是玩具吗？”

休斯莫然的语气带动这句话说出。

鬼不笑了，一如之前凯撒戛然而止的猖狂自得，甚至连动作也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它能感受到，老人身上此刻传来的愤怒情绪，以及，那仿佛要将它剥皮抽筋的恐怖压力！

虽然它并不怕他，也不畏惧死亡，但它实在不想在好戏刚刚上演的时候自己就落下了帷幕，那样，它会感到很遗憾。

在休斯的威压下，鸦，也第一次的放下了自己梳理的爪子，像受训的学生一样，安静的站在枝头。

过了半响，休斯叹了口气，而之前那犹如实质化凝固的空气也再次活了过来。

鬼收起了大笑的嘴，鸦也重新打理起来。

它们知道，老人虽然生气，但也消了，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帮自己圆这个计划，不是吗？

鬼收敛了自己的爪牙，撇过头，安静的看着山道下，好似那费了老大的劲才为大人表演了一番却不但没得到表扬反而差得惹得一顿揍的孩子，有些赌气了。

“他们，不是玩具。”

鬼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站立着，既不表示赞同，也表示不否认。

“每一个诞生了智慧的，都是生命，无论生命的形态如何，都是值得尊重的，你可以打，可以杀，但不能侮辱，更不能肆意玩弄。她现在能给你留下痕迹，未来，未必不能真的斩断你的爪牙。”

休斯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眼前这个家伙都不会正视，只有那一点……

“就像你被抹除的手指一样。”

鬼还想继续当自己的‘木偶人’，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来，看向了自己甚至短了食指一截的中指，那里，光滑如镜，一点也看不出被斩断的痕迹。

这处伤痕，是他唯一的败笔，也是他唯一没有预料到的，甚至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当场干掉王乾的两个伙伴，掀翻这场自己布置好的棋盘。

“那……是什么？”

鬼还有些心有余悸，至今也没想明白棺和那项能力的来历。

鸦也来了性质，偏过头来悄悄探听。

“如果不想在这个璀璨的时代如此早的落幕，就别打那个家伙的主意，甚至连靠近都不要！”

说到这里，休斯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那是……”